噗通……
小舟上的女人消失了,断桥塌陷,桥东掉在了那墨水里。
一道白光掠过,伞寨也不见了。
进蚕的面色难堪起来,大雕气愤的说:“他到底是中计了,他不是桥东,不过也只是执念化成的灵魂而已。如今伞寨死去,执念成空,便也就消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叛徒
“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法宝等待着我们呢。”
安化走到禾滩身边,牵住了他的手。
因为他是瞎子,所以有个人牵着他,这样就不会花自己太多的力气去观察周围的环境。毕竟在这里,尽量少用些法力好。
而禾滩是可靠的,虽然脾气不好,但处处都为魔界着想。虽然看起来进蚕也很可靠,但是进蚕现在不方便说话,所以选择禾滩也是有道理的。
澳~澳~
大雕叫了几声,边梳洗着自己的羽毛,边道:“主人在奇怪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扶罗虽然只有八百岁,但是道行不算弱,再说在这水墨仙阵里,本该有更大的把握对付我们才是?可为什么还没有开始对付我们,他便已经羽化成仙?桥东道行也不算太低,为何回来只不过想和伞寨一起死?”
安化道:“你该奇怪的事情还有很多呢。”
大雕问:“比如?”
“比如个鬼叻!依我看,这绝对不可能是水墨仙阵,我们现在唯一该考虑的是,该找法子出去才是。别忘记了,背叛我们的冷水冲也是一个,他幻术了得,说不定我们就在他的幻境里呢。”
禾滩气呼呼的说,刻意强调了那个‘该’字。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们几个长老会联合起来背叛辰溪。
但事已至此,再埋怨也是浪费时间。
因为能令那么多长老都背叛辰溪,肯定是因为他们忌讳锦儿。
虽然他们先前是因为忌讳辰溪,全部毫无异议的让辰溪做上魔尊之位,但若锦儿卷土重来,他们觉得自己真正该忌讳的是锦儿。
低妆能逃出辰溪的魔爪,必然会去寻找锦儿,而锦儿若是还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轻易抛弃低妆。
倘若锦儿再次出现,辰溪必然不会好过。
当初一夕之间,辰溪便接手了魔界,并没有对魔界做大调整,也没有将自己所有的心腹各自安排或者除掉低妆曾经的‘忠臣’,而是按照原有的格局,命令各种各种的魔做各种各样的事。
能肯定的是,辰溪能管理好魔界这么多年,靠的是他的智慧。
但令人费解的是,江山易主,那些前朝元老怎么还能留下来?莫约辰溪自己也知道这八位长老里,总有一两个是忠于低妆他们的。
辰溪却没有将他们处死,这种种迹象看起来他做得不够好,但也隐隐的透露辰溪定然还留了一条后路给自己。
“我们中招也就算了,连大哥也中招,老四那家伙应该还没这个能耐吧?”大雕说。
禾滩思忖,想来也是。
那冷水冲再厉害,也不会是安化的对手。
就算冷水冲得到了什么法宝,来对付他们,依川水的性子肯定也是要进入这幻境来迷惑他们喝下剧毒的。但现在他们没有碰到任何算得上危险的危险。
再说,冷水冲的幻境只是一个幻境,并不能让里面的人失去所有法力,所以这绝不可能是冷水冲种在他们身上的幻境。唯一有可能的是,真如扶罗所说,一个画工极好的人,在诱引他们走上不归之路。
安化听此,嘴角狞笑:“这里一定运用了女娲石。”
“怎么说?”禾滩大雕异口同声的问。
“若是真的有人让我们走进了画中,画者除非只有在墨中加入女娲石才有这种神奇力量,让我们根本察觉不了关于此阵与真实场景的任何不同。”
禾滩一惊,来回踱步几圈才缓缓道出:“仙界派扶罗来,会不会只是想试探我们。”
“仙界就算是除去了凉伞,还有很多高人在。可是他们却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修仙人来,确实可疑。我能感觉得到,刚遇见扶罗时他并未有仙籍,但是离开后反倒有了。”
进蚕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大雕又开始说话:“这里好像越来越干燥了,但我们没有了法力,很多事情都是做不了的。”
安化也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里的场景要开始变了。”
“是吗?”禾滩看了看周围:“不过失去了伞寨,太可惜了。”他惋惜的口气,拍了拍进蚕的肩膀。
进蚕是个杀手,就是腿脚不方便。
而且先前的伤至今还未痊愈,没有了擅长逃跑的伞寨和他一起,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要是遇到大灾难,他怕是逃都逃不赢的。
也因为重伤,导致他现在不能说话,就由这个和他心意相通的大雕替他说。却在禾滩的话语中,一向面无表情的进蚕,这时出现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大雕拉长了喉咙:“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叛徒。”
“为什么这么说?”
“冷水冲背叛辰溪,是因为他是锦儿的人。川水背叛辰溪,是因为她是低妆的人。先前低妆逃出魔界,而只有芩庄在凡间,他也只有威胁胆小如鼠的芩庄。至于新桥,他和禾滩不和,怕是与川水合作就是为了除掉禾滩。”
“那剩下的叛徒又会因为什么原因而背叛魔界呢?”禾滩疑惑。
但说出这句话后,他就皱起了眉头。
因为若是这样说的话,每个人都有可能是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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