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久寒咳嗽一声,道:“你大病刚愈就出门,还去江边,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眼里,本王对此很生气,你在这里好好反省!”
见宗政久寒说完又要走,宝辰哪里肯依,一把抱住他的手臂,不依不饶道:“那宝辰都认错了,你怎么还打?”
宗政久寒听了,顿时瞪眼,这小家伙的意思是,他认错了,自己就不能打了?
“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该打。”宗政久寒扯开宝辰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你应该知道,皇位横在中间,本王与宗政阡德三兄弟,还有礼亲王和亲王两人,都不可能和睦相处,你这样毫无防备地与宗政阡德出门,若是他存了坏心,本王现在见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你要本王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宝辰一开始还听的认真,只是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憋了一下没忍住就笑喷了。
他看着正值壮年,还不到而立之年的男人,说着这样的话,登时觉得非常喜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宗政久寒的这番正经话中,听出了一点醋意。他可不可以认为,其实这变扭的男人不高兴的真正原因是自己和别的男人一起出门?
不得不说,宝辰正解了。
宗政久寒会不开心,的确是因为宗政阡德。他看得出宗政阡德对宝辰有别样的心思,那种深沉的占有欲,他在自己的眼中看到过。
也许对别人来说,宝辰只是个长相艳丽,生性顽皮,还爱仗着老爹的权势胡作非为的纨绔公子,可对宗政久寒,甚至是宗政阡德等人来说,他却太过珍贵,珍贵到让他们想要独自拥有。
若要打个比方,那么宝辰就是他们这些阴暗的人一生中唯一的阳光,所有人都如饥似渴地想要将这抹奇迹般的光芒抱到怀里,谁都不肯想让。
宗政久寒深深地明白,眼前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一只无害的家养小兔,他是等待飞翔的雏鹰,等他羽翼丰满后,就会毫不犹豫地振翅高飞,飞到他们永远都触摸不到的地方去。而这,是他所不允许的。
他那么爱他,自然不会残忍地折断他高飞的翅膀,他要做的只是不断地变强,强到可以包揽整个天空,如此,宝辰怎么飞,怎么玩闹都不可能离开自己的包围了。
“父王……”宝辰不明所以地被宗政久寒突然抱进了怀里,然后腰上就抵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不禁黑线喊了一声,这算是……发情吗?
宗政久寒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尴尬地发现方才因为宝辰的啃咬和厮磨而燥热起来的下腹还没有平息下去,现在正抵在了心爱之人坚实的下腹。
“咳!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宗政久寒尽量淡定地推开宝辰,转身就走。
“父王莫要太委屈自己,某些事情,憋太久就不好。”宝辰看着他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只见前方的男人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
宗政久寒这个咬牙切齿,要不是宝辰没成年,他现在一定转身就将臭小子扑倒!
这样愤愤地想着,他突然在转角口刹住了腿。等等,刚才自己有了yù_wàng被宝辰发现,可宝辰却只是说出那种调笑的语调,一点反感和诧异都没有在其中。这是不是说明,或许,他是有机会的……
宗政久寒仔细回想了一下,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宝辰一定清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因为抵触而离家出走,到了第二天不知为何就恢复了对自己的态度,甚至更加亲昵。最重要的是,面对自己的搂抱,宝辰似乎表现得更加愿意接纳了,要知道,以前自己去抱宝辰的时候,他虽然不反抗但也会嘟囔几句的。
最后,宗政久寒兴奋地吸了口气,直奔何湘的住处,他需要那个情场老手给他参谋参谋!
何湘坐在一边听宗政久寒巴拉巴拉地说了一遍宝辰的事情,最后结语道:“你说,宝辰是不是也喜欢本王?”
何湘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像极了那神棍。面上他认真无比,其中心里早就笑翻了,他跟了王爷十年不止,可还是头一次听王爷说这么多话的,其中还有不少表达不清楚意思的废话,啧啧,那个谁说来着,恋爱中的男人啊,都是傻孩子。
“你风寒了?咳嗽什么!”宗政久寒哪里不知道何湘心里在想什么,恼羞成怒地喝了一声。
何湘可不是宝辰,敢摸老虎下巴,忙点头哈腰地分析起来,当然,他尽量往好的地方分析,这样举证,那样反证地明确告诉宗政久寒,宝辰是喜欢他的,至少也是对他不排除的!这些话听的宗政久寒心里一阵舒畅,大手一挥用自己的私库给何湘加了一整年的俸禄。乐得何湘颠儿颠儿地就奔去了帐房!
夜深人静的时候,宝辰早已洗漱完毕,坐在床上,驾着小木桌看兵书了。青萝红霞两人跪在两旁仔细照顾着炉子。
“今日这炉子里放了什么香?”宝辰放下兵书,问道。
“少爷真是好鼻子,是奴婢忘了说,这是今儿上午皇上命人送来的凝神香,说是天山国的贡品,点了闻着对人身体好,王爷已经让傅太医检查过了,没问题。”青萝忙回答道。
“哦……”宝辰点点头,想起来是有段时日没见宗政绵德等人了,要不明天就去瞅瞅?怎么说都是损友不是,“红霞,今天那个叫平珠的,给你来信了?”
“少爷怎么知道?”红霞一反问,就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她看着青萝揶揄的眼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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