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怎么不睡?”
南叠枫没应,四周静谧无声,只听得窗外树叶婆娑。
汪云崇嘴角微挑:“还睁着眼睛?”
仍然没有回应,南叠枫呼吸平稳,仿佛已经进入梦境。
“知不知道呼延啸喜欢你?”
怀中的人一个翻身,灿如星斗的眸子对了过来,满眼的惊愕。
汪云崇逮住时机,俯身下去趁机含住了送上门来的薄润双唇。
“唔……”南叠枫一把推开他,“你说什么?”
汪云崇直起一只胳膊,用手肘撑着,支着头挑眉道:“你怎么这么后知后觉?”
南叠枫抬眼看他:“你瞎说。”
“哈,”汪云崇好笑起来,伸手轻抚南叠枫脸颊,道:“我没事瞎掰这种事做什么?你好好想想,呼延啸待你,是不是别有不同?”
南叠枫下意识地偏了偏头,想避开汪云崇的手,无奈两人靠得太近,将头侧开,却更露出光洁修长的颈子来,反倒惹得那狼爪更加肆虐,于是干脆放弃躲避,皱着眉听之任之。
仔细回想结识呼延啸至今的每一细节,从与列潇云江上飚驰的那夜直到在荆州呼延家大宅歇住的几天,因有上一辈的渊源,两人可算是投机的。呼延啸性温品正,待人一向温良和煦,连列潇云的故意戏耍,他都能一忍再忍。对自己,呼延啸无非出于做世兄的亲近罢了,并无过火之处,倒真看不出来有何特别。
除了……
在呼延家的最后一夜,当时呼延铎暧昧不明地道出了当年追杀阳灵教暗主后众高手隐退的原因,之后呼延啸进了南叠枫的屋子,向他吐露了呼延铎多年来一直暗暗爱慕陵鹤子的真相,随后,还伸出手帮他理了一番鬓角碎发。
南叠枫眉心一拧。
当时他心中塞满对于二十四年前六大高手追杀谜案的疑问,加上从未对人敞开心怀过,根本没有去细想这其中的玄机。现在,和汪云崇相处了月余,再用这仿若脱胎换骨了一般的心境去想当时的情形,那过于亲昵地动作,加上一个上一辈之间暧昧纠葛的话题,实在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
最糟糕的是,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对这种亲昵表示拒绝。
亏得是呼延啸的温良脾性,若是换了汪云崇,早就给他由寸进尺,吃得骨头也不留。
“你怎么知道的?”掐住汪云崇待欲更加肆虐地手,问道。
“我直接问的,”汪云崇笑笑,抽出被南叠枫扼住的手,探到他腰后搂住,道,“在去荆州的路上,他没有否认。”
南叠枫精致的眉心揪成了团,自己和汪云崇弄成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局面也就算了,现在连呼延啸也……
抬眼瞪了过去,道:“你怎么不早说?”
汪云崇发现南叠枫在这种问题方面实在是笨得可以,哭笑不得道:“什么叫做我不早说,他是对着你才亲密殷勤,这你感觉不到也就罢了,反倒要我告诉你?”
南叠枫被他问得一愣,又见汪云崇一脸普及开导的揶揄神情,恼羞成怒,剐了汪云崇一眼,再次翻过身冲着里面去了。
汪云崇也无所谓,身子挨了过去,胳膊一伸,继续搂住。
对着冰凉的墙面看了半晌,心绪终于慢慢平静下来,用手肘轻轻撞了撞后面的汪云崇,道:“早上在青竹小居的时候,为什么故意顶撞世伯?”
汪云崇本来已经有了些睡意,搂着南叠枫片刻,便已经开始迷糊了,此时给南叠枫这么一问,却又清醒了过来,深深呼吸了几口,道:“我越来越肯定,当年他们追杀阳灵教暗主的事和禄王案有关了。”
南叠枫侧过头来,惊异道:“什么意思?”
“早上提起我们遇上慕容笛的时候,我便一直在暗暗观察呼延铎。”汪云崇道,“就在说到禄王案是阳灵教所为时,老爷子面色虽然纹丝不动,但眼中光彩却有些许改变。后来我来来回回地在禄王案和龙箫的事上打转,你也看到了,老爷子心中定是不悦得极了,才会说出那么激动的话来。”
“二十四年前的追杀一事,是世伯最大的忌讳,上回在荆州,迫他说到那个份上,已经是绝境了。”南叠枫蹙眉道,“要世伯再开口谈这件事,肯定是不可能的。”
汪云崇也皱起眉:“我在想,那么多高手都不愿揭开真相,是不是这个秘密,牵扯了什么不好的后果?”
“阳灵教已经壮大到可以随意出入百川山庄了,”南叠枫摇头道,“有什么后果,会比阳灵教再次掀起腥风血雨还要不好的?如今时势已经变了。”
“嗯,你说的有理,”汪云崇点点头,“不过,就算呼延老爷子不说,我们迟早也能查到。”
“嗯?你这么有把握?”
汪云崇轻轻一笑。
南叠枫哼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向着墙壁。
汪云崇靠过去,用自己的脖子磨着南叠枫光滑的颈项,笑道:“本来都要睡着了,给你唠叨这么多句,这下好清醒,怎么办?”
南叠枫缩缩脖子,伸出左手按在汪云崇脸上把他往后推,皱眉道:“什么怎么办,哪来那么多废话,赶紧睡。”
在不施内劲只拼蛮力的情况下,南叠枫的气力是比不过汪云崇的,于是汪云崇锲而不舍,不顾南叠枫的推搡继续往前凑,一只手滑进他单薄的里衣里,道:“既然这么清醒,就来做点助眠的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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