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嘲笑我鼠目寸光小家子气,计较一子之失?那你倒说说看,你这麽做有什麽企图?”
“虽然朕欣赏你的沈着,不过朕不会因为欣赏而把军要告诉一个外人。”
龙青石平静的脸上出现一道浅浅的皱纹陷在眉心:“你根本是在信口开河吧?”
看到谈话将要深入下去,穆彦早早替熠凉下了逐客令:“依御医的嘱咐,皇上是不该说话的,所以现在请你出去,不要妨碍他休息。”龙青石也没顶撞,只退後两步,霍地伏跪在地,默默向熠凉磕了三个响头便离开了行宫。片刻之後穆彦也告退了,他的父亲伽灵公穆昕从京城赶过来找他似乎太过关怀,而且伽灵公的到来是连和宗熠凉都不得而知的一个秘密。穆彦没有告诉熠凉他的父亲来到了瓦琉。
这父子二人一见面,穆昕便问起皇帝的情况。他本来就从出征瓦琉当日起尾随大队,大致得知熠凉受伤的消息,特来求证。穆彦告诉他熠凉的五脏六腑受了震动却并没有破裂,只有左上第二根肋骨断掉了,而且因为气候不适略微有些感冒。令穆彦不明白的是,这个消息会由信使传报给国都的部分大臣和皇後、太後,伽灵公为何还要多此一举长途跋涉。
穆昕内有玄机似的得意笑道:“报到宫里的消息,一经皇後之手就不是真的了。那褐这个女人不仅是皇上的贤内助,更是皇上的一位亲信大臣,一旦她得知熠凉负伤,必定隐瞒实情以防他人的狼子野心。熠凉真的是个一点都不浪费的人,连皇後的人选都抓得这麽紧,於家於国都有用,但是他却用了你──穆贵妃的哥哥做御前护卫。”
穆彦的反应有些冷淡:“这有什麽好得意的?你现在就想让我逼他立诏书吗?”
“不、不、不,留着他还有用──他如今身受外伤,神都和其他国家都蠢蠢欲动,天下大乱的局面还没有平定之前就让他继续为我们父子扫除障碍吧。所以你要好好照顾他,还有千万不要让别人顶替掉你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位置。”
穆彦的脸猛然阴沈下来,冷冷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代替我的位置。而且我也不允许你说我不像那褐皇後那样有用。”
穆昕放出一串长笑:“彦儿啊!你的脾气倒不小,对老子也这麽不客气。就算爹说错了!你对爹来说可比皇後的用处大多了!行了,我回京城了,给我好好盯着熠凉,要对他赤胆忠心,不要有脑子──尽量装得像一点,忠诚的人都比较傻。”
“爹你错了,皇上他喜欢聪明人。”
“哼哼,不愧是御前护卫,对皇上的喜好这麽了解。”
穆彦皱皱眉头:“你在讽刺我?”
“爹怎麽会讽刺你呢?爹是在鼓励和期待你呀!”
“真心话?”
“真心话。”
“我就当你是真心话吧。”穆彦目无表情地说完这句话,父子二人便不约而同的离开了见面地点,所不同的只是方向。
伽灵公回到朝中时,熠凉所派的信使已经将情形汇报给那褐皇後,让伽灵公费解的是皇後竟向群臣夸大了熠凉的伤势而不是隐瞒。这影子一样的女人难道不怕丈夫被杀死吗?这影子一样的女人难道另有企图?
怀着和伽灵公同样疑问的申皂山心里是多了一份担忧:那褐皇後该不会这麽早就想借刀弑君扶六皇子登上王位吧?她有什麽理由要那样做呢?现在的她已经是母仪天下,为什麽还要铤而走险危害皇上?申皂山决定面见赤刀以探虚实,希望一旦出现危机的时候可以劝说皇後安於现状。
赤刀如往常一样伴着赤伤在秦村轩读书写字,她见到申皂山过来,便笑脸相迎:“申大人可是有事盘问本宫?”
申皂山见她先发制人,忙作一揖道:“盘问不敢,微臣只是不明白,故而特来讨教。”
“你一定是在怪本宫没有把大伤化小,小伤化了吧?”
“娘娘高见,微臣实在想不明白娘娘为何陷皇上於危难。”
赤刀莞尔一笑:“依卿之见,皇上此番击断肋骨真的无法避免吗?本宫向外宣称皇上足骨亦断不正补全了这个疑点吗?皇上内力深厚,一脚可以踢飞铜锤,有怎会被区区一块碎片砸伤?”
“依娘娘的意思……难道皇上是故意的?”见赤刀点点头,申皂山更是一头雾水:“这是何道理呀?”
“大人是在担心神都得知皇上负伤之後会有所行动吧?”
“可不是吗!那些养精蓄锐的大国哪个不是对我大跖国虎视眈眈?现在皇上受伤,他们就会派去刺客,或者干脆大举进犯!”
赤刀的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她对申皂山轻巧地说道:“让他们来吧──去杀我们的皇帝。”
“皇後!你……”
赤刀看到申皂山快要破口大骂的样子嫣然而笑:“连你都顾虑到的後果,还怕皇上这明眼人想不到吗?”
申皂山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落下地来。他抱歉地笑着说道:“原来是皇上的一个圈套啊!”
“申大人就宽下心来吧,谅那纳兰明瑞也没有这样傻,胆敢贸然派兵进攻,这一来,本宫倒是可以去看望皇上了。”
这一次,赤刀猜错了,也许是由於她不了解纳兰,不知道纳兰虽然看出了熠凉变本加厉的诡计却仍然不愿放弃这一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他甚至和赤刀看得一样透彻:东方除了傲赛国之外几乎尽归熠凉所统,而傲赛的皇帝和瓦琉又是姻亲,瓦琉的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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