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龙深给他们上课的时候,他所说的话,刘清波往往都会先怀疑,再琢磨验证一番,才相信,这是已经入了剑道的人的自然反应,而冬至却总是二话不说就选择相信,然后照着龙深说的去做。
这就是两人最大的不同。
冬至安慰他:“行了行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要是烂泥扶不上墙,拜了龙局为师也没用啊,大不了回头请你吃火锅,要是一顿不够,就两顿!”
刘清波翻了个白眼:“你请我我就要去吗?”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他纡尊降贵把眼珠子从天花板上挪下来,这一看,彻底服气了。
对方已经歪过头睡了过去,打呵欠的手甚至还没完全放下来,就挂在腹部上。
冬至连刘清波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他就这么吃吃睡睡,又过了半个月猪一般的生活,等到师父和医生都宣布他没有什么大碍之后,终于可以和大家一起,踏上归途。
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不少事。
陈旬也已经脱离危险,醒了过来,据说他萌生退意,领导们也尊重他的意愿,而欧阳隐则最终决定留在特管局,只是将会去后勤进行文职工作,不会待在前线。
不止是陈旬,还有另外两个人经过这次历险,虽然保住性命,却也打了退堂鼓,毕竟就算是修行者,也不是人人都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的。
这样一来,算上牺牲了的周越和邢乔生,最终留下来的,也就十四个人。
龙深他们手里攥着藤川葵,则由宋志存出面,与日本那边开始进行拉锯式的谈判。
由于他们的坚持,加上宗老从中说项,上面最终同意他们的方案,要求日本以董寄蓝来交换,但日本迟迟交不出人,最终甚至同意用另外一名被暗中扣留多年的特工,和一件国宝级文物,以及五千万美金来换取藤川葵平安回国,至此,饶是龙深,也不得不接受董寄蓝已经牺牲的事实。
这些事情,冬至等人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而现在,他们只需要为自己的性命负责,其余的事情,自有人在他们背后默默守护。
另一方面,经过分局与部队的合作挖掘,石碑所在的祭坛已经基本被找到,祭坛被作为军事禁区单独挖掘并保护起来,再由龙虎山和茅山的长老合力布下符阵结界,等同为石碑加上一层保护,再派人日夜监视保护,这回别说一个藤川葵,就是人魔来了,也轻易动不了石碑。
回京之前,冬至就听说何遇看潮生他们也已经回来了,不过还没来得及回去跟老朋友们相聚,一下飞机,他就和李映他们,一起被拉往郊外。
“不会又要来一次突发考核吧?”众人现在已经心有余悸了。
“应该不会吧,你看这家伙连走路还脚软,能参加什么考核?”这说的是冬至。
冬至在飞机上没吃多少,现在瘫座位上有点晕车恶心。
“谁接连喝了一个月白粥都会脚软,你现在给我个鸳鸯锅,我能满血复活给你看。”
李映笑道:“要不要再给你碗担担面?”
不知道是晕车晕过头还是怎么样,李映一说担担面,冬至捂住嘴巴,更想吐了。
刘清波凉凉道:“你这不是晕车,是妊娠反应吧?”
冬至没力气斗嘴了,他怕一松手就会吐出来。
下车的时候,他还脸色煞白,头重脚轻。
龙深见状就道:“手拿来。”
冬至还以为师父要给摸摸小手安慰,忙不迭把手伸过去。
却见龙深对准他虎口的位置,直接一掐。
“啊!!!”
惨叫声惊起无数林中飞鸟。
龙深:“好点没?”
冬至两眼泪汪汪,敢怒不敢言,忍痛点点头,生怕龙深再给他来一下。
龙深道:“以后晕车可以按这个穴位,立竿见影。”
就算有效,那也是用疼痛来转移注意力吧!
冬至发现打从自己拜师之后,跟师父的身体亲密接触的确是更多了,比如说师父单独指导他练剑的时候,也会手把手教他,但同样的,龙深出手也绝不留情,甚至比之前还要严厉许多,该骂该训的时候,更从来没有心软过。
然而面对刘清波的嫉妒,冬至还得故作云淡风轻,和着血泪往肚子里吞。
这真是,令人悲喜交加的人生。
下了车,众人看见目的地,就觉得这绝对又是一次试炼了。
密林石道,寂静无人。
谁知想象中的惊险却一直没有到来,龙深与宋志存领着他们走向墓园深处。
不少人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为首的是蒋局长,吴秉天。
冬至放眼望去,都是面熟的人,何遇他们竟然也在。
大家都穿着黑色西装和中山装,何遇看见他,也仅是微微点头,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笑打招呼。
左右两座墓碑,分别是周越与邢乔生的名字。
等冬至他们站定,吴秉天环视一周,道:“今天,有一件消息,要向各位宣布,之所以选在这里,是因为,周越和邢乔生,他们和你们一样,也将在今日,正式成为特管局的一员。只不过,他们已经长眠在地下,而你们,还能站在这里,听我说话。”
“我知道,这个好消息,本来应该是在大礼堂里,大家隆重打扮,再郑重宣布。但是邢乔生与周越两位同志,他们已经永远没有办法和你们一样,穿着好看的衣服,前赴朋友恋人的约会,和他们一起庆祝,所以为了让他们参加入职典礼,我们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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