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你真的是——”
“是什么?”华曦沫饶有兴趣的挑眉反问,她倒想知道朝兮然了解自己多少,知道多少事情。
“你现在非常危险,段与成恐怕已经护不住你,那边的人也蠢蠢欲动,亿家丛更加不会放过你,你若是没了力量,该怎么生存下去?”
华曦沫心里一冷。
我若是没了力量,朝兮然你可知,我的力量正在消退……
“这不关你的事儿。”华曦沫瞥过头,看透明的玻璃外,一些路灯投射下来的景象,让这里显得幽暗非常,这间咖啡厅是会员制的,因此常有富贵人来此,也不担心会被媒体或者fa撞见。
“不——”朝兮然伸出手,覆上华曦沫放在桌子上的冰凉的手,严肃道:“我可以保护你,在你失去一切之前、失去一切之后。”
华曦沫默然。
这话这神态和这语气,像极了她曾经说过的语气,那样霸道和执着,不容置疑,但——
华曦沫抽回自己的手,抿了一口果汁道:“不必。”
朝兮然尴尬的一笑,两个人静默无言许久。
“我知道亿家丛会对你不利,你自己小心点,无论何时都可以找我。”
朝兮然留下一句话,拿起靠背上的外衣,叫来服务生接了账款。
“走吧,我送你回去,那个人应该着急了。”
华曦沫有些吃惊她竟然知道自己是在担心那人,但还是礼貌的站了起来,和她一起坐到了车上。
“我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朝兮然开着车,只说了一句。
华曦沫侧首,看着车窗外倒退的夜景,嘴角微微勾起。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好了……
看着小型手术室的“急救”灯灭了,沈卓怡抢先站起,问刚出手术室的医生道:“怎么样?”
医生瞄了她一眼,摇摇头。
“啊,没救了!怎么会……”沈卓怡自责。
“你叫那么大声干嘛,这狗命大,基本没事儿,也就出了一点淤血……”医生叽叽歪歪说了一大通。
“您是说没事儿是吧,这狗真的没事儿?”
“放心吧,出那么多血我还以为怎么了,顶多就是擦伤碰坏,缝好伤口就没事。”
“谢谢医生,谢谢了。”沈卓怡感谢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带它走?”
医生脱了白大褂,挂在胳膊上道:“随时可以,不过这几天都要养着,我配点药,给吃下消炎,其余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没什么大不了。”
“对了,你身边的那位朋友抱来的狗吧,让他自己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我看他伤的不轻。”
“啊?”
“你不知道啊?”医生瞄了沈卓怡几眼,“狗身上的血不都是狗的,大部分是人的,我猜应该是你那位朋友救了狗,自己受伤了忍着没说吧。你这朋友够有爱心的哈,为了一只狗,自己不去医院反倒送狗先来,这年头这样的年轻人少见了……”
沈卓怡还没全听完就想去找人,但段与成已经不见了……
带着狗回到了家,厅内灯没开,沈卓怡只觉得一身的疲惫,去了房间要找一纸盒子好让狗将就将就呆一晚上,但房间里的鞋盒子显然都不够,于是又摸到了客厅。
“你到哪里去了?”孰料客厅中一人冷冷道。
沈卓怡被吓了一跳,摸开点灯,原来是自家妖孽一个人坐在客厅中的沙发上,背对着自己。
“你回来了。”
“嗯。”华曦沫站了起来,眼睛瞄到了沈卓怡手里拿的箱子,脸色又一沉,疾步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对着上面刺眼的红色发怒道:“怎么搞的?!”
沈卓怡还没来得及解释上面的血并非自己的,那人就匆匆回了卧室,手里拿着一急救箱,拿出红药水就给消毒。
“咦”华曦沫皱了皱眉头,擦开才发现没有伤口,“怎么回事?”她问。
“路上出了车祸撞了一只狗,送那狗去宠物医院,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上去的。”沈卓怡解释说。有意无意的掠过了关于段与成的事情。
“真的只是这样?”华曦沫盯着对方的眼睛。
沈卓怡点点头。
“那狗呢?”华曦沫问,“你拿箱子该不会是给它做窝吧?”
“是啊。”沈卓怡照实回答。
华曦沫听了就绕过沈卓怡进了她的卧室,啪嗒打开灯,忽而大笑了起来。
“沈卓怡你快来看看呀……”
沈卓怡被她这一声爽朗的大笑震慑住,狐疑的走到了卧室站在笑弯了腰的华曦沫身后,越过她背部朝床上一看——只见那狗正悠悠然的蜷缩在床铺上,狗爪子抓着被单,狗脑袋侧着一边,狗肚子露在外边,正呼呼的大睡……
“啊,我的新床单啊……臭狗,竟然恩将仇报!”沈卓怡说着就要上前把那重伤未愈的大狗拉下床,却被华曦沫阻止了。
“这狗挺有趣的哈哈哈……别拉它,不高兴了还咬你一口……哈哈哈哈……谁叫你撞了人家呢……哈哈哈……”
“别只笑,它睡那儿我晚上睡哪儿?”沈卓怡可怜巴巴看着华曦沫。
“睡客厅呗……沙发你缩一缩还行吧。”华曦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做出了准确的判断。
“要不——”沈卓怡正打算提出要求,但嘴巴却被那人双指一堵。
“不行——”华曦沫乐呵呵的转身,进门,关门。留下呆呆的沈卓怡一人在站了许久,狠狠瞪了一眼那狗,心想总不能和一只狗过不去吧,又不能和它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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