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楼扬眉道:“你提剑上武林盟,门口的守卫没有拦着你只怕不是因为你有拜谒的名帖,而是因为你已将他们打了下去,是不是?”
那女孩子冷哼一声,粉嫩的樱唇张合,满满地轻狂蔑视,“那两个守门的菜鸟也配我收拾,这剑……”她抬起那长剑,眸中的凶恶转化为淡淡哀恸,低沉地一字一句说,“我不过是听师父说要上你们武林盟不难,目前只有两个人会是障碍,”
她抬手一指楚青岫,“你”稍向左移了移,微眯那凤眸,“还有你——你们都是上官昊那个qín_shòu的徒弟吧?”最后指头转回自己身上,“我是来找这个qín_shòu的!”
上官昊好好一个受武林敬仰的武林盟主怎么到她眼中便成了“qín_shòu”?林重楼和楚青岫对视一眼,顿时明了了这个女孩的身份。
楚青岫上前一步说道:“姑娘,尊师的名号不可侮辱,你竟然是来见我师父的,就该按照规矩递拜帖,且那言语之间,也要恭敬才是。”
那女孩哪里听得他这般柔软劝告,不耐烦地又将剑举起,遥遥直指楚青岫,冷笑道:“少说废话!我没那么多时间和你们说这些!我要见那个qín_shòu,现在!立刻!马上!谁要是拦我——”
她慢慢迈动着步子,那微眯的眼睑和诡异上翘的嘴角,这表情配上她清丽的脸容和娇小的身子,让人着实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
“谁挡在我前面,我就踏平了他的尸体进去,凭你们是谁!”最后一个字的话音未落,剑芒微动,明晃晃地直直朝楚青岫刺过去。
林重楼一惊,也忘了手中斜阳的戾气,二话不说拔出剑来,跳到楚青岫身前,斜阳抵上迎战,二人缠斗起来。
林重楼使出对战的是平日里上官昊所教授的斜阳剑法,现在用这个斜阳剑正是应手,虽然他年纪尚小功力尚浅,还不足以完全驾驭这把剑,可在情急之下,八九分的剑华已是使了出来。
反观那女孩形容尚小,根本不足以驾驭一把能与斜阳对敌的利刃,一击之下已是用尽了全力,普通的剑客定时会被剑气所伤,但此刻她敌对上的是一个内力深厚修为结实,更能让剑气为之助力的少年。实力相差这样悬殊,几乎是高下立判。
可那女孩倔强之极,几乎是挣了命一样地去和林重楼缠斗,迫得林重楼不得不手下用了狠劲,在格开那剑招,迫得那女孩彻底失了气力,跌坐在地。
明晃晃的剑芒换了主人,敌人也换了。女孩双手撑在身后,几乎是要闭着双眸等死。
可那剑芒迟迟没有落下来。
楚青岫握住林重楼的持剑的手,急切地道:“别!”
将斜阳收回,林重楼不解地看向他,只看到楚青岫竟然弯下腰去将那女孩拉了起来。女孩因激斗中用力过猛,四肢都虚脱了,一阵头晕眼花,竟然连人带剑都倒在了楚青岫怀里。
林重楼静默看着楚青岫担忧呼唤那女孩的模样,颤抖的手掌微微向下滑,脱了剑柄,触手冰凉手掌却是温润。
而后,言画罗终于是来了,还带着一个名叫谭缘的中年男子,男子对女孩的担忧甚为明显,想必不是女孩的至亲就是女孩的长辈。
楚青岫目送着谭缘抱着女孩下山去,问那个一身倜傥地出去说是去寻人的某堂主,“言堂主,小师弟呢?”
“呃……”言画罗叹然道,“小公子他投奔了卫国公程将军门下,说是要跟程将军到西域边疆当兵行伍立战功去。”
楚青岫讶然地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嘀咕一句“小师弟这样娇养的,能受得了边疆行伍的辛苦吗?”
言画罗对他的惊讶一耸肩,不置可否,反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转身去寻斜阳,“斜阳剑呢?”
楚青岫道:“在师弟那里。”他到一动不动杵在他身后的林重楼,又看了看那利刃上蜿蜒着与剑刃色泽完全相反的痕迹,顿时一惊,失声叫道,“师弟!你、你的手!”
林重楼没有理会那惊呼,只是用衣袖将斜阳擦干净了,塞回剑鞘里去,往言画罗那边一扔,转身就走了。
楚青岫望着他僵直的背影,不由喃喃:“他这是……生气了?”
这应该问你吧?言画罗把玩着那长剑,跟把玩钢骨扇一般轻巧。
作者有话要说:编,你千万不要把我忘了,我跟了两回帖了,你都不给我榜单,人家新文很受打击的 gt;_lt;
第十八章?愿为双鸿鹄,奋翅起高飞
且说上次因某个不知名的缘由,林重楼生了场莫名其妙的气,从那日起便成天摆着一张五官丝毫没有改变的脸,无论是对着什么都是如此。正恰好上官昊刚刚丧妻,也是一天的萧索背影阴沉面孔,这师徒俩儿倒是颇有默契,只是苦着了一竿子经常出入盟主书房汇报商讨武林事物的堂主香主们,就连言画罗最后都撑不住了,长袍一甩,出去远游去了。
吴清这边本是最不受影响的一个,只因他和楚青岫合作编纂那医术整理那药材默契了,不得已常常要楚青岫进青龙堂来,可偏偏林重楼冷着一张脸,对楚青岫全然没有往日的关心热络,楚青岫一是没有反应过来,二是不明所以,只要想到林重楼那样子便也愁眉苦脸的。于是吴清也就不能幸免了。
“诶……”不知是半个月来第几次的叹息,吴清听着他幽幽的叹,简直是烦躁不堪,想要给他轰出去,看了看手中的零散笔记,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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