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听众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搜索了关于此人的讯息,却显得单薄得很,最清楚的竟然不过是那女子身轻如燕和面容艳若桃李……身轻如燕?诶!
林重楼突然拔高了声音道:“我只见过她一次面,记得,她的名儿叫燕子!和高长老的名儿搭在一起正是——燕子高飞!其他的,真的是一概不知。”其实这不怪他,主要是外面的人,就算是林家家众也是有极大部分的误会高飞,而他的母亲林夫人似乎是不喜那个女子,从来不在他面前提起,他自己没有那么个好奇的劲儿,自然不知道。
吴清似是料想到了,一字一顿解说:“高飞的执意娶的这个妻子,是倚月楼的四个堂主之一,现在,已经是长老了。”
倚月楼?!
听故事的二人都是一惊。他们俩就算是在孤陋寡闻也是听说过倚月楼这个名号的。听说这个倚月楼是几十年前由一个女子建立的,而且楼中弟子皆为女子,修习的武功也是阴柔阴毒的武功。更听说这些女子性格孤僻怪异,行为不按常理,往往随性杀人或是如何。最后知道这个倚月楼中的女子因修习的武功的缘故,能够青春常驻并又养颜美容之功效,因此各个都是美人儿。
结合她们的相貌和行事方法,武林中给这个倚月楼取了个诨号叫——蛇蝎美人楼,每一个从那里出来的女子都是蛇蝎毒物。
林重楼此刻算是知道为什么自己母亲从不提起这个高夫人,也十分厌恶的样子了。在他们的眼中,这个高夫人就是一条毒蛇。
而当年还是林家护法的高长老只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又是个意志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为了娇妻不惜出走林家,最后背负了“背叛”的骂名。
想通这一切之后,纵然林重楼对这个女子印象模糊,对这个蛇蝎美人楼好不知情,但依旧免不了先入为主的抵触。
“我知道你们一定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这个倚月楼的女子不是好人,但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也是不好的。不如我将盟主和夫人的故事讲完你们再自己想这个倚月楼究竟是个什么楼吧。”
“盟主去了、萧云昭和夫人本身就在那里,最后出场的这个是倚月楼楼主,名儿我就不说了,左右你们也不会遇着她。好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一对是青梅竹马,另一个男子喜欢上‘青梅’,如果我说倚月楼楼主喜欢上‘竹马’了——你们就应该不会感到惊奇吧?”
事实证明,吴清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是话唠;吴清要么不吓人,一吓人就能把人吓得一佛胜天二佛出窍。
若是说此刻听故事的是女子也就罢了,毕竟女孩子喜欢看些情爱故事来消遣,而这两个乳臭未干连情爱、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少年,足足愣了他们大半天。
最后吴清干巴巴地来了一句“你们再不回神就回去吧”这才回过神来,醒过来之后便是一副急于求知真相的样子,四只眼睛巴巴盯着吴清。
吴清似乎是真的累了,仅仅用了一句话就结束了这个故事。
他说:“最后的结局你们看到了,盟主和夫人结成夫妻,那萧云昭自然是和倚月楼楼主回洛阳了,不然萧云昭怎么会不是天山门的掌门?”倚月楼所在地是西京洛阳。
“好了,故事你们也听了,好生回去休息吧,明天要有的累。”一句话就把两个人打发了。
望着两个少年相携离开的背影,吴清站起身,眉眼从容地向窗外一看,淡淡地道:“你准备在我窗子底下呆多久?”
他这样一说,窗户上还真的慢慢直起一个人影来,只是因光线的缘故,影子被拉得细长无比
那影子并没有任何要进屋的意向,只单单站在窗下,慢悠悠地说:“你今天怎么突然说这么多话?”
吴清瞥都没瞥他一眼,将床前的烛台拿起,走到书案前坐下。
他随手拿着一本书在翻阅,视线凝落在薄薄地纸张上。他说:“你我都猜得到那折扇上的内容,无非是当年月影兰和盟主的一番交易。我只是不明白,若是当年怕她反悔而留下做要挟的凭证也就罢了,现在时隔多年,已是尘埃落定,何必留下这样的把柄。”那分明是一根刺狠狠扎在心上,任凭这血流如注有生命危险,却又纵容着这种伤害。
这是为什么?
窗下的人茕茕孑立,浑身浸淫在月华之中。他勾着嘴角,几分幸灾乐祸地说:“这一次萧云昭并没有和月影兰一起来,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我觉得她不是没有一起来,而是在担心。”
担心,因为那也是她的把柄,呵,人有时候就是如此,一面真正地做了,事实和后果也摆在了眼前,却独独不敢去面对那有可能揭发的场面,因此宁愿龟缩在一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等待着一场随时可能来临的暴风骤雨。
这样说来,终于有了这两个人当时会结盟的理由。无论他们一个是正道领袖一个是武林人眼中的邪魔妖女,他们都有着一样的行为处事,天生默契而合拍。
想到此处,吴清竟然感到一种微妙的笑意从心头涌上,只是他很久没有做那个生动的表情,仅仅抽了抽嘴角,再没有继续。
“那不过是别人的家事,再说,过来今天,就差不多结束了——至少我们这一边。”窗下的人这样预言着。
吴清问:“你从何得知?”
窗下的人道:“至多明日清晨,萧云昭就会离开的。而月影兰,她应该在倚月楼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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