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岫被看得脸红,浑身都不自在,林重楼却喜滋滋地上前去,只是他们穿的衣裳都是练功的短衫,没有宽大的袖子做这样,不然林重楼必定是要握了他的手,此刻,也只得生生忍住那冲动,只在他耳边小声说:“师兄,高长老这样,与你来说是福非祸!”
我自然知道是福非祸,只是他做什么看我看成这样?楚青岫在在心中哭喊了几句,面上却淡淡应了一声,跟林重楼往常那般什么声色都不露。
进了厅堂,上官昊自然坐在上首,高飞连坐都没坐,径直去问楚青岫:“青岫,你今年是不是有十五了?”
楚青岫给他的热情弄得愣愣,什么心思都未曾够想,点了点头说:“似乎,是的。”据那呆和尚的说法,他吃不准我出生的准确时间,却的的确确是。
高飞听罢转头问上官昊:“上官盟主,你当时捡到他的时候可是在天山附近?”
上官昊摇了摇头:“高兄,我虽然是他师父,却并非收养他的那个,他拜入我门下时,已经五岁有余。”
这边楚青岫补充道:“高大侠,当初收养我的是个和尚,他说当初见我被人丢弃在天山雪岭里,他正好游览天池,听到我的哭声,才将我救回。”高飞那语气神态,分明是……楚青岫大着胆子问,“敢问高大侠,你是不是知晓我的身世?我的……父母,是谁?他们,如今,又在哪里?”
这是楚青岫纠结了十几年的问题,自从懂事以来他便被挂上孤儿的牌子,饶是之前有个和尚收养,现在进了武林盟,也不算是没有门户的野犬,但这弃子的身份,却时时刻刻都在刺挠着他的心。
如今有人知晓,他必定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人甭管是谁,愿意说或是不愿意说,都说!
上官昊也道:“高兄,你,是不是真的认识青岫的父母?”
林重楼更是不用说了,眼巴巴地瞅着高飞,倒是和楚青岫的坚定有些类似。
高飞幽幽叹了口气,几分哀伤惆怅地说:“我和这孩子飞父……嗯,双亲,何止是认识,当年,那可是实实在在的交心的朋友!”
楚青岫双眸幽幽地,“那敢问高大侠,我的父母,他们现在何处?”他紧紧抿着唇,咽回肚子里等着一会儿再问的话是——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
高飞似是明白他的想法,将心中所知一一道来,“你的父,咳,你的母亲生下你之后被仇人所追杀,你被弃在那雪地里应该是,你母亲以身做引,引开敌人……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救你,你母亲是这世上最最爱你那个人,你无论如何不能够恨你母亲一点!”
楚青岫被那话说愣了,心中一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在那些个不知父母下落的时候偷偷猜想过许多,最恶劣地曾经猜想,自己是那个名门小姐和情郎暗结珠胎的私生子,偷偷生下来之后狠心遗弃,却不曾想竟然有这样的缘由在里面……他定了定神,那眼眶已经悄然红了,一抹双眼,他嘶哑着声音问:“那,我父亲呢?”既然不是母亲的不是,那薄情负心的那个定然是父亲,如若不是,又怎么会留母亲只身一人,带着刚出生的自己却深陷仇敌之手!
却不料高飞竟说:“你父亲是那世上最爱你母亲那个……”
众人都愣了——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故事情节?!
“你且听我慢慢道来——”高飞跟个说书人一般,在座位上做了,噙了口茶水,悠悠抛出这么一句,“你父亲是个极有权势的将军,那年西域突厥族叛乱,你父亲被派往西域平叛,此时本不关他,只是他听闻你母亲在西域便不由分说请命前往……后来,到了西域,那突厥竟然联合些月氏国一起围攻都护府,这一仗一打就是一年,但好歹终究是平息了叛乱。你母亲也生下了你,可是,却还有余孽心中不服,想要刺杀你们一家。那日的情形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只记得是那狡猾恶毒的突厥部落诈降,你父亲被围,终究还是困死在战场上,而你母亲被突厥杀手围攻,于是,也……诶!”
楚青岫只恨不得自己不知道这些事,他宁愿是自己是个被抛弃的孤儿也不愿听到这么个消息来……以前,至多不过只以为自己父母健在不喜自己;现在,却是父母子女阴阳相隔,此生此世再无见面的机会!
那泪珠滚滚落下,楚青岫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儿来,把高飞吓了一跳,林重楼在一旁直喊“师兄”。
楚青岫张了张唇,忽的两眼一闭,直挺挺软到下来。
“师兄!”林重楼大喊着,眼见楚青岫晕了,赶忙要过去接他。高飞是大人,只当比他快,将楚青岫接了,对林重楼道:“他房间在哪?”
林重楼在前引路,赶忙走了,上官昊打发了个玄武堂的弟子去青龙堂找堂主吴清过来,也跟着过去。
待吴清过来给楚青岫诊脉,林重楼围着床边巴巴等着。上官昊才将高飞拉出来,压低了声音道:“我方才听你说那些,照你这样说,青岫的父亲是——”上官昊伸出左手,右手在左手上花了好些下。
“可是?”
高飞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是他。”
上官昊眸中的神色不由掺进几分古怪去,高飞觑了他一眼,说:“这孩子虽然是那家的血脉,但依那家人的性子未必会认他,照我说,不若是让他继续留在武林盟,你既然是他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里也算是他半个家了。”
上官昊听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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