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鸿渡望着关上的门,唇边不自觉浮出一抹笑。可是,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
楼陵沐浴完出来严鸿渡还在看账本,不过手边多了盘冰镇荔枝。
见到楼陵出来严鸿渡指指那去了外壳晶莹剔透的水果:“你喜欢的。”
楼陵微讶,大半夜的,竟然还有荔枝。
似乎看出楼陵的心思,严鸿渡道:“专门让钱二送来的,妃子笑。”
楼陵挑挑眉,被严鸿渡拉到腿上坐,喂了一颗剥好的荔枝。楼陵挣扎了一下,却被严鸿渡低声威胁:“爱妃,你乱动的话很容易让我冲动的。”
荔枝很甜腻,姿势很暧昧。
严鸿渡故意在楼陵耳边呼气,“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将脸埋入楼陵颈窝,几缕头发随之钻入衣领,随着严鸿渡的动作引起楼陵一阵轻颤。
“混蛋,放开我!”意识到严鸿渡故意在撩拨自己的楼陵挣扎起来,却在严鸿渡轻抚他的腰含住他的耳朵时软倒。两处弱点尽被掌握,楼陵虽恼又无可奈何。
“陵……”严鸿渡在楼陵耳边一声沙哑的低唤,几乎让人沉醉:,然后是一个深吻,缠绵到忘我。
一吻罢,严鸿渡深情看着楼陵,楼陵凝视着严鸿渡,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这本来是美好烂漫的事情……如果没有严大老板不合时宜的一声尖叫的话。
“啊啊啊!!!!!!!!!我的账本!!!!!!!!!!!!!!!!”严大老板形象全失,捧脸尖叫。
桌上有荔枝,荔枝下面有冰块,现在是夏季。
融化的冰块从盛荔枝的盘子中流出来,于是账本悲剧了,严大老板也悲剧了。
楼陵摸摸他的头:“节哀顺变。”然后他想到什么……如果在水中放入冰块,水位自然会升高,冰块会慢慢融化,如果凶器是冰块的话只要丢入水中就能完美地消除掉凶器了……不,不对,还是留有痕迹,那就是水的高度!
苏绣的外衣,容易拿到冰块,那只有那个人了。
“鸿渡!”楼阁主看向严鸿渡,严老板抱着他可怜的账本呆愣状。
楼阁主:“……”
他付到严鸿渡耳边,说了一句话,严大老板的表情瞬间万变,又难以置信地问:“真的?”
楼阁主表情认真地点头。
“陵……”严大老板甜腻地叫唤一声扑到楼阁主身上。
“乖。”楼阁主为他顺顺毛:“我们去滨洲府衙。”
严鸿渡扶额无奈状:“江开会恨我们的……”
13.爱祸
漆黑的夜空,浓厚的乌云,似乎从天的另一端吹来的冷冽的风。
虽然是夏季,但是夜风中仍然暗含透骨的凉意,卷起无数枯叶。
跟随着风,零星的小雨也开始降临大地。
从第一楼的滨洲府衙的路途变得遥远。楼陵裹紧衣服,虽然上面都没说,但还是让严鸿渡发现他微微的颤抖。
“冷吗?”严鸿渡将楼陵往怀里揽了揽。
楼陵内心顿生一点内疚,要不是他的坚持,两人也不用在这里挨冻。
正在此时,浓郁的黑暗深处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嗒,嗒,嗒……几乎不可闻。
严鸿渡顿时警觉起来,手放到楼陵的后颈处。
渐渐行近的人影,借着远处微弱的灯光,终于让严楼二人看清楚了。
一身玄衣,领口处的苏绣精致华美。
出乎意料的人物,不过既然是熟人,严鸿渡揽住楼陵,玩笑道:“对面的贼人,劫财我是没有,劫色要不要?”
慕锦笙一本正经地配合严鸿渡:“劫你我没兴趣,若是楼阁主嘛……”意味深长地拖长音,看向严鸿渡抱得紧紧的楼陵,遭到楼陵怒视。
“啊哈哈哈……今晚天气不错,锦笙兄是刚吃饱出来散步吗?”严鸿渡打哈哈看天,假装没有听道慕锦笙的话。
“是啊是啊。”慕锦笙伸手接住几滴雨点,“严大老板贤伉俪也是出来散步?真是好雅兴。”
楼陵正要说什么,严鸿渡却轻抚他的背表示稍安勿躁,道:“听说锦笙兄包了阿碧姑娘?”
慕锦笙闻言竟然是笑了,道:“听谁说的?”
“云雨梦泽里都知道。”严鸿渡又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阿碧是年轻又漂亮,不过向来比较奢侈贪财,锦笙兄可要小心你的钱袋子啊。”
慕锦笙脸色变了变,“说我包了阿碧姑娘这事,纯粹是子虚乌有。娉儿刚死我又怎么会……”说着,声音开始哽咽。
“锦笙兄对与娉儿的深情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连她死后都不忍她入土沾染尘埃。”说完这话,严鸿看向楼陵,楼陵立即明了,接下他的话:“慕公子你说你不会包养阿碧,为何又一心想要赎走红砚?”
“这……”
“阿碧的死与你有关,对吧?”楼陵的话自带一股压迫感,逼得慕锦笙难以抵挡。
慕锦笙偏过头,
“这……”
“阿碧的死与你有关,对吧?”楼陵的话自带一股压迫感,逼得慕锦笙难以抵挡。
慕锦笙偏过头,道:“一个娼妓的死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楼陵冷然一笑,勾起的唇角含着无限的深意:“红砚没死。”
慕锦笙的身体似乎震了一下,不知道直在想什么。楼陵接着说:“她本来服毒自杀,却因为不知道谁要毒害她,再喂了她一次毒,结果两种毒毒性相克,成了以毒攻毒,红砚幸存下来。”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反正现在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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