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一男一女被送进了青狐先生那里。”有人说。
“那女的好像是白炽的首领,叫游沉什么的。”有人应和。
“那个男的呢?”有人问。
“男的就不知道了。”有人神神秘秘道:“不过据说那两个人可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只消看上一眼便终生不忘了。”
于是,黑炎总部的男人女人都炸开了锅,青狐的院落差点被踩塌了。他不得不请求炎帝下了道命令,为了让那两个绝世美人好生养伤,任何人不得再踏入青狐的院落一步。
轩辕靡至今也不敢相信,离人歌竟然是个男儿身。他好几次徘徊在青狐的院落门口,想进又不敢进。在他的记忆里,离人歌一直都是个完美得无可挑剔的女人,他真的难以想象他以男人的身份出现在自己面前,跟自己称兄道弟的样子。
“连我也不让进吗?”轩辕靡鼓足勇气。
水泽芳摇摇头。
轩辕靡极其苦恼地踌躇着。
“骗你的,进来吧。”水泽芳噗嗤一笑,她何尝见过轩辕靡如此纠结的样子,突然想捉弄他一下。
上回看见水泽芳的笑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轩辕靡不由得看得呆了。他跟着笑道,“小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捉弄人了,肯定是跟小离学的。等他醒了,我好好说说他……”说着他突然停下来,看着水泽芳渐渐消失的笑靥,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对不起,是我没替你保护好他。”轩辕靡道,自嘲地笑笑,“答应你的事竟然没做到。”
水泽芳伸出手堵住他的唇,阻止他再继续自责下去,淡淡一笑,“谢谢你,轩辕哥。”
“先生的话原来都是骗我的。”水泽芳道,推开病房的门,“他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一个被制成死士的人还会再变回来。”水泽芳说得很平静,声音柔柔的,生怕吵醒安睡的人,“他说他也不知道离人歌会睡多久,或许明天就能醒过来,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再醒来。”
轩辕靡走过去,水泽芳已是泪流满面了,“他这样睡着也许是好的,至少,谁也不能再伤害他。”
离人歌躺在那里,黑色长发在身后铺散开来,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阴影,眼皮偶尔跳动一下,给人造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醒来的错觉。
轩辕靡看着他,还是那张绝艳的脸,明明是个俊美无双的少年郎,他是犯了什么糊涂居然会将他错认成女孩呢?
心里虽有诸多疑问,他却并不执着,既然都已经过去,又何必再去追究。或许,有一天当他醒来,他可以当玩笑似地亲口问问他,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纠正自己,却要以女性的身份跟他一起回黑炎呢?
夜深人静,青狐院落的门被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一身红衣的少年将一个戴着鬼王面具的男人放了进来。
“红药,辛苦你了。”鬼王道。
鬼煞的死士分两种,一种是形同僵尸,没有任何感情和知觉,只执行鬼王的命令;还有一种,平时看来与常人无疑,一旦听见鬼王的召唤便立刻变回死士。红药便是属于这后一种,是鬼煞排行第一的死士。
鬼王来到离人歌的床边,床头一盏琉璃灯幽幽地亮着。他摘下面具放到一边,弯□,手指摩挲着他的嘴唇,将口里含着的东西喂进他嘴里,舌尖一抵,迫得他咽下去。离人歌的眼珠动了动,长睫微颤,便又恢复了均匀的呼吸,苍白的睡颜似多了一丝血气。他凑到他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话,“等我……”
每个夜里,红药都将鬼王放进来,离人歌逐渐能微微张嘴,自己吞下鬼王带来的药丸,那药丸吞下腹中,便有一股奇异的香味散发出来。鬼王总是等到香味散尽才离开。
几日过后,青狐再替离人歌做检查时,发现他的血液开始渐渐恢复澄清,变得能够自由流动,冰凉的身子也渐渐暖和起来。然而他查遍了离人歌全身,也查不出原因来。
“先生?”水泽芳紧张地立在一旁,她整个人已经瘦下去一圈。
青狐默了一会儿,终于说:“是好现象。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也许真的会醒来。”
水泽芳听了,哽咽了好几次没有哭出声来,她告诉自己,在离人歌醒来之前,做个坚强的孩子,不可以掉眼泪。
水泽芳照顾离人歌愈加上心,有时候熬到半夜,她坐在离人歌床旁撑着腮帮子,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灿若桃花,心里觉得他似乎明天一早就会睁开眼睛,笑着跟她问好。看着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睡着了。她是被一阵异香惊醒的,她左右嗅嗅,发现这香味是从离人歌身上散发出来的。床头的小木柜上摆着一张面具,那是一张纯黑色的面具,上面交错地印着金银两色的花纹,似乎在哪里见过。这面具原本精致无匹,在幽幽的灯光下竟显得狰狞可怕。
水泽芳按着狂跳不止的胸口,拿起那张面具,冲出门去,似乎看见一抹黑影穿墙而过,她急忙跑回去,刚跑到门口,便看见离人歌半撑着身子,身上白衣滑下肩头,一只手揉着眼睛,看见是她,笑了一下,“泽芳,你怎么跑我房间来了?”
见水泽芳不出声,只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呆呆傻傻的样子,离人歌下了床,弯□,捏了捏她的脸颊,“干什么?想偷窥被我抓住,吓傻了?”
水泽芳的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在泪水夺眶而出的那一刹那她狠狠扑进离人歌怀里,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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