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初秋的冷夜,却让人像火烧火燎一样难受,离人歌难耐地哼了一声,却被轩辕魁逮住突破口,伸了舌进去。濡湿滑腻的舌一阵乱窜,霸道而强硬地缠上另一条无处可逃的舌。离人歌用力一咬,轩辕魁吃痛,燃起的□全部浇熄了。
看着他的窘样,离人歌憋不住笑出声来。他笑得放肆又天真,轩辕魁正是他所求的,就算倾注毕生也在所不惜的人。那样美好,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每一刻都让他情不自禁。
曾经被遗弃,流失,以为再也不会拥有的美好又重回到他的身边,感谢上天的垂怜,将这个人赐来他身边。
窗外,一阵风动,树枝摇曳,交错的阴影里刺目的寒芒一闪而过。
☆、第九章(下)
水泽芳一早醒来,满地落黄,只有院落外那棵探过头来的桂花树仍是绿意盎然,随着秋风轻轻摆动,就像跳着一支风情的舞。不知不觉,离人歌已经走了大半个月,虽然时时有消息传来,但她不知怎的,仍是挂心得很。“不知道他跟魁哥相处得好不好?”水泽芳喃喃出口。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已有了些时日,那几日水泽芳守在青狐的院落里寝食难安,直到轩辕靡全然无恙地回到她身边。在他还未回来的时候,黑暗左使的独子轩辕靡一马当先重伤鬼王的事便已经传遍整个黑炎总部。
为死去的兄弟做完祷告,黑炎举办了几年不曾举办的庆功宴。虽说是庆功宴,并不铺张奢靡,不过是黑炎一帮兄弟烂醉在一起,互相开开玩笑,不受限制地闹腾一宿。轩辕靡坐在一边,兴致恹恹。
“靡哥,怎么回事,兄弟们都畅快得很,你一个人躲在这角落里,不够意思啊。”平时与轩辕靡关系颇不错的席达被大家怂恿过来。
“没事,你们乐吧。”轩辕靡笑笑。
席达摸摸后脑勺,“今天你是主角嘛,兄弟们都是仰仗你。虽然让那鬼王跑了,不过能重伤那家伙,大家心里都觉得无比的畅快啊。”
一听到席达提起重伤鬼王的事,轩辕靡微微皱了皱眉。
“我看你不对劲啊。”席达凑过来,嘿嘿一笑,一嘴的酒气喷在轩辕靡脸上,“你小子,该不会是想小泽芳了吧。兄弟们都让你接她来,你偏不。瞧瞧,这会儿害相思了吧。”
轩辕靡抬头朝他微微一笑,拍拍他的脸,“是啊,还真有点想了。”忽然用力一拧,席达痛得哇哇直叫,酒立时醒了大半。
“如何,我这相思害得怎样啊?”轩辕靡笑道,顺势端起席达放在地上的酒碗,一饮而尽。
“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席达捂着脸,嘟囔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夜魅姬那招,还真他妈的痛。”
席达说着,正准备继续回到人群里去拼酒,结果发现大家都没动了,才恍悟自己刚才又说错了话,谁叫他谁不好提,偏偏提夜魅姬呢。许是今天运势不佳,说什么错什么啊。他一步步向后退着,最后退无可退,找了个隐蔽的角落默默蹲着去了。
夜魅姬,是黑炎所有男儿们心中永远的痛。那样一个绝色斐然的女子,艳冠倾城,男儿们心中永远可遇而不可求的女神,在那场炎帝下令誓死守住白炽的战役中,烟消云散了。有传言说,夜魅姬被鬼王掳走后养在暗室中日夜淫靡,又有传言说,曾在黑炎总部青狐先生的院落里瞧见一个与夜魅姬长相极为相似的男子自由出入。
对于夜魅姬的事情,炎帝至今只字未提。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轩辕靡,据说夜魅姬的七彩琉璃腰带就是轩辕靡捡到的,据说轩辕靡为了与水泽芳私会经常偷偷潜入青狐的院落。
“曾经的那个夜魅姬,你们觉得他已经死了他便死了,希望他还活着他便活着。”轩辕靡清了清嗓子,高声道。
轩辕靡的这一句模凌两可的话让原本热热闹闹的庆功宴瞬间冷却下来,唉声叹气的声音此起彼伏,继而又出现咒骂鬼王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再后来就变成了大家一起发誓,定要血洗鬼煞,凌迟鬼王。
这段时间,许久没有进过药房的青狐经常一关就是几个时辰。水泽芳不想打扰他,便留了张便条,拖了轩辕靡去探望暂居在轩辕魁家中的离人歌。
一阵急促夹带欣喜的敲门声吵醒了梦中的离人歌。他此刻正睡在轩辕魁的床上,胸口上只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的轩辕魁正拦腰将他抱在怀里,满足的笑意还停留唇边。他想起,昨日夜里,轩辕魁忽然发起了高烧,他忙活了半宿,眼皮耷拉着想睡又不敢睡,轩辕魁亲昵地叫他上床睡,他摸了摸轩辕魁冷却下来的身子,便迷迷糊糊应了,爬上了轩辕魁的床。
挣脱开缠着他腰的手臂,离人歌轻手轻脚摸下床,随便找件外衣披了,下楼开门。
“泽芳,你怎么来了?”离人歌看见水泽芳喜出望外,却又暗自担忧着她已知道自己患病的事。如果她向他追问,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坚持隐瞒下去,惹她担惊受怕。所幸,水泽芳并没有追问离人歌为什么要离开,只是说过来看看他生活得好不好。
水泽芳和轩辕靡在厅堂中坐下。水泽芳奇怪为什么富家公子的住处会如此简朴,轩辕靡解释说这只是轩辕魁新近才买下的一处小居,鲜少人知,兴许还没来得及好好修整。
“歌儿,怎么不多睡会。”轩辕魁的声音传来,轩辕靡和水泽芳一同望向衣衫半敞的轩辕魁。
离人歌霎时红了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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