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她乔羽涵算什么?
而想起方才看到的日记,从前这夫妻俩的感情可是深厚的很,几个月前乔羽涵还在提心吊胆着她是否会复婚,好不容易平静稳定下来,这种恐惧又卷土重来。
她仿佛变成了一只小丑,任人戏耍。
而面对乔羽涵清晰表达出来的愤怒,苏雅琳有些手足无措,她像被捉奸一样心虚地避开了那道质疑的视线,解释道:“噢…他来跟我说工作上的事…”
“难道他也是飞行员呵?”
“不是…”苏雅琳心里一急,想好的措辞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有几个朋友的孩子想考飞行执照,来问情况的…航校里除了职业的飞行员,不也有很多富二代考着玩吗…”
“哦,这就需要大晚上跑过来说了。”
“乔乔,你别总是想歪了好吗?”
“我怎么想歪了?你又怎么知道我想歪了?是你自己歪了吧!”
“你…”苏雅琳一时被她噎得说不出话,心里莫名的又急又烦躁,“你不能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那我该怎样?看见你们又搂又抱的,我还得开开心心拍手鼓掌是吗?!”
“那只是他的一个习惯…”
“对,习惯,你会配合他的习惯,反正你们彼此之间很了解,呵呵。”
乔羽涵气得浑身发抖,通红的泪眼里近在咫尺的苏雅琳的脸,仿佛一下子又离了她好远好远,而她所做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徒劳无功。
听到动静的佳佳打开了房门,跑出来,小心翼翼地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伸开手臂护在苏雅琳面前,对乔羽涵说:“小乔姐姐,别跟妈妈吵架好不好…”
“……”
空气静下来几秒,乔羽涵没有说话,冷冷地瞪着眼睛盯在这对母女身上,双手捏紧成拳,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内心有多大的怒气需要拼命消化承受,因为,她终究是不舍得对自己爱的人发火。
苏雅琳低下头扶住女儿的肩膀,小声道:“去睡觉吧,没事的,宝贝。”
这是她和乔羽涵之间的事,不该把孩子牵扯进来,苏雅琳不想让女儿目睹太多的坏情绪,她应该在充满爱和阳光的家庭环境中长大。
而那一刻,乔羽涵仿佛感到自己被抛弃,在这对母女眼里,她根本不是一家人,只是个客人,可有可无的。也许从一开始她就自作多情了,她哪有资格成为苏雅琳身边的那个人。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乔羽涵松开了拳头,夺门而去…
猩红的鲜血沿着锋利的刀刃滑落,滴在洁白的瓷砖上,涌动如黑暗里邪魅的火焰,严茗悦捂着胳膊跌坐在地上,紧拧着眉,神色痛苦,刺目的温热液体源源不断渗出指缝,与地上绽开的红梅汇成一条血沟。
——咣当!
沾血的菜刀掉在地上,余安染直勾勾地盯着她受伤的手臂,身边洒落被撕碎的诊断报告和病历,还有她本该按时服用的药,一片狼藉。
“对不起…对不起…”
余安染被从自己手里掉下去的菜刀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突然跪坐下来,颤巍巍地伸手去触碰严茗悦的手臂,那条不深不浅的口子,好像是自己刚才割的。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完全不受控制,是怎么拿起的刀,怎么弄伤的大魔王,直到看见满地碎纸屑,她才想起来…
哦,她病了。
很严重的病,她不愿意相信,她很烦躁,她失控了。
指尖沾上了严茗悦的血,她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满脸惊恐,瞪着眼睛直直地发了会儿呆,突然,她打了自己一耳光,“我不是我…我不是我…这是在做梦…一定是…”
“安安…”
严茗悦松开胳膊拉住她,紧紧将她搂在怀里,深深吸下一口气,“不是你的错,傻瓜,只是生病而已,控制你的是‘病毒’,不是你啊,对不对?”
怀里的人一阵阵地发着抖,受了过度的惊吓只能无助地哭泣,纵使胳膊再疼,严茗悦也觉得庆幸,还好,被伤到的人是自己,不是余安染。毕竟,她对上次这傻丫头自杀的事,心有余悸到现在。
——她的情况比较复杂,测试结果看诈病量表指数很小,病情属实。除了重度抑郁症和双向情感障碍,她还有轻度精神分裂,这个要重视,任其发展的话后果很严重。建议不要让她单独一个人呆着,需要配合药物治疗…
心理医生的话还回荡在耳畔,严茗悦想起傻丫头知道了自己患有多种精神类疾病时,还满脸坦然说一定积极配合治疗的样子,心里一阵绞痛。
她不知道余安染过去的二十三年里,都经历了什么,只道上天何其不公,要一条年轻生活的生命去承受那些无穷无尽的精神痛苦,每天都活在自我折磨中。而知晓真相后的她更是悔恨不已,当初她对余安染的侵犯,是无形中加重了傻丫头的病情。
曾经严茗悦自以为是地认为,余安染不过是缺爱,少些自信,她可以治好她的。而如今看来,她们都像是命运手中的玩具球,仿佛随时都会被丢弃,滚向无边无际的深渊。
回家的路上余安染一直在说,要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好好配合治疗,她也由衷地感到松了口气,却是没发现那伪装开心的面具下,深藏着的绝望。
只是出去买个东西的功夫,她不慎留傻丫头一个人在家,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当她回来时,屋子里一片狼藉,诊断书和病历被撕得
喜欢彼岸云端请大家收藏:(m.baiduxs.cc),百度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