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知道了?”
“小悦告诉我的…”
“啧,小悦?这么亲密啦?”
丫头不说话,红着脸低下了头。
乔羽涵扭过头,仰面盯着天花板的吊顶,“飞腻了而已,这里太复杂了,不适合我。”
“那…你要去哪里呢?”
“回美国,我家。”
“啊,不会再回来了吗?”
“也许。”
余安染注视着她的侧脸,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空空的是在想什么,就觉得那一瞬间突然很有共鸣,想哭了。可能意识到这个话题太沉重,乔羽涵想跟她开个玩笑,“你不是也辞职么,刚好老严也养的起你,放心,别看她表面上是个苦命三轮司机样儿,其实有钱着呢,尽管宰她。”
“我没有想过让她养我!”
“……”
丫头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乔羽涵懵逼了,悻悻地笑了笑,“诶,开个玩笑嘛…要不,你养她也是可以的。”
“小乔姐,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好吧…”
呆在老严家确实清静,没事调侃一下傻丫头,该吃吃该喝喝,有人看房子她就出去一趟,也没人来烦她,真是乐得自在。但乔羽涵不知道,外面正在悄悄发生变化。
上次的劫机事件,风波还未完全过去,上头的大领导要求必须彻查,还要追究相关其他领导的连带责任。在乔羽涵她们与世隔绝的这几天里,公司的领导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超过五位中层干部被革职,平时一些卡得松的管理问题,也被揪出来做文章,大有不改头换面不罢休的趋势。
杨婕那只狡猾的狐狸,因为只是参股,听到了风声便躲回了自己本家公司,忙她的正常事业,但这次大换血背后的人物过于厉害,连她都不敢轻举妄动。
然后公司里开始有人传,是高层有人得罪了某某政齤府官员,玩了个大的,很有可能连股权结构都要重新变动。
“这就是你爱小乔的方式?”
在一家咖啡厅里隐秘的角落,苏雅琳和杨婕面对面而坐,各自轻轻搅拌着面前的咖啡,平静的表面下已是风起云涌,谁都没有表现出来。
第二次跟这个女人单独相处,苏雅琳只感觉到了她身上浓重的戾气,和收不住的锋芒,这样的女人本能的就会让人产生疏离感,更别说用某种手段把他人拴在自己身边。
“怎么,苏教员看上我的乔乔了?”杨婕挑衅似的扬了扬眉毛,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别告诉我,你这么重口味,会对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孩子感兴趣吧?”
激将法,绝对是激将法。
苏雅琳只是微笑着,没有接话,绕过了这个话题,“看到你这么做把她越推越远,我就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
“杨总,若非亲眼所见你的尊容,我真的会以为你是个小孩子,而且,是情商特别低的那一类小朋友。”
“是吗?”
“还好我对小乔没有想法,不然,照你这样幼稚的方法做下去,她早已经投进我的怀抱了。”说完,苏雅琳端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神情自然且放松,好心情地看着窗外的街景。
而对面的杨婕一时怔愣,没说上话来,她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嘲讽道:“乔乔自幼离家来到中国,父母不在身边,对你,不过是恋母情结罢了。”
“嗯,她的确是个优秀的孩子。”顺着她的话,苏雅琳接了下去。这个女人越是要扳回自尊,她就越要打她的脸,让对方明白,一切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假想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要插一脚?”
“小乔是我朋友,她有事我没道理不管,你说呢?”苏雅琳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搅着咖啡,比耐心和定力,对面的人差她十条街。
其实以前她不会这样子,一颦一笑都像极了调皮的小女生,她本是个严肃保守甚至有些无趣的“老家伙”,现在的心态可能是受乔羽涵影响,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
杨婕盯着她看了好久,眼神像警告又像戒备,要是她没有查清楚这个女人的背景,恐怕就贸然上了手。
“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被人当成假想情敌,我也挺无奈的,对吧?”
“……”
“以权谋私不难,难的是不露马脚,希望最近高层的人事变动能给杨总一个警醒,公司里谁才是老大。”说完,苏雅琳盯着眼前没喝完的咖啡,笑了笑,从钱夹里抽出三张毛爷爷,放在桌上,起身离去。
乔羽涵的房子没卖出去,但租给了三个妹子,屋里能带走的东西她都打包带走,带不走的,统统运到严茗悦家,朋友一场,好些稀罕玩意儿都送给老严两口子。
这些天日子过得很清静,没有人来打扰她,烦她,虽然公司一直拖着她辞职的事,但只要她想走,那就真走了,也许不会再回来。其实她好希望能跟苏雅琳告别,又怕见了面不知道说什么,像个窝囊废一样躲在别人家里。
圣诞节前,二十二号的下午,严茗悦送她到机场,除了三个大行李箱之外,还有很多东西都以邮寄的方式带回去。离起飞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三人进入机场大厅,乔羽涵迟迟不去换登机牌,也不去办理托运,就那么干坐在休息区等着,像在等什么人。
“小乔姐,很多人排队,现在该过去了吧…”
国际出发人很多,行李托运处已经排起了不短的队伍,余安染站起来东张西望了一会儿,觉得稀奇,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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