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把耳朵付过来,白了一踮脚说着悄悄话,卡尔一听,脸上浮现了不小的惊讶之色,他惊讶的不是白了一所说的内容,而是白了一远比他想的更加纤敏锐利。
白了一说的是:“阿尔努旺达殿下身上有一股香味,跟上次死去的马的鼻子里挖出来的那个香味很像。”
“诶,你们这些王族兄弟啊,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快乐的玩耍吗?”白了一摊手耸肩,“那今天乌黛突然袭击他是不是也有内情?”白了一摸下巴思考。
“雅里大人,就算你知道了些什么,也千万不能与他人说。”安瓦尔说。
“难道他还自己给乌黛下药伤害自己,把责任推给塞纳沙,那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呢?你一过去,乌黛就变这么乖,看来你跟它的感情真的很好。”
“雅里大人,这关乎王室声誉,自贤主铁列平颁布王位继承的原则后规定,国王或皇室兄弟之间不得任意杀戮其兄弟姊妹。”安瓦尔打断白了一的思路。
“说说而已,又没有证据证明就是那位干的坏事,再说,人心隔肚皮啊,偷偷的来法律有什么用!那你们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审判什么的怎么办?”
“王室内部纠纷由彭库斯会议做出裁决,所以请停止你的无端猜测。”
“你紧张什么,皇室是你爹妈啊?什么无端,我也是讲证据的好不好!谁想管那么多,但是忍不住想去弄清楚罢了!”白了一是搔头,“乌黛现在都正常吗?”
“它很好。”
“塞纳沙呢?”
“据说塞纳沙殿下把自己关在宫殿里谁也不见。”
傲娇幼稚的小朋友还是玻璃心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2 章
乌黛这件小插曲过去后,白了一偶尔也会回想一下那天马场和今天这个事有没有联系。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臭骂了一顿塞纳沙,是不是说太过了,人家王子殿下不识人间疾苦也很正常,但是他应该得到一些教训。塞纳沙因为乌黛袭击大王子被关了禁闭,好几天过去,卡尔去求情才把塞纳沙解放出来。赫梯的冬天也越来越冷,今天格外冷,白了一裹着棉被蹲着火堆旁边烤火。
老天,古代人的御寒机制实在太低级了,好想念房间里的空调,白了一吸着清水鼻涕想。
卡尔从老国王哪里回来,看到白了一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发笑。
“笑屁啦,你们这鬼地方冷死了!”白了一生活在南方,从小到大长江以北都没有跨过。
卡尔没想到白了一这么畏冷,他转身出去,没一会白了一渐渐觉得好像没那么冷,连地板都暖和起来了。白了一从被子里钻出来,活动僵硬的双手双脚。卡尔再次进来的时候,白了一已经自在的在房间里吃着小点心了。
“好暖和,你出去做了什么?”白了一翘着二郎腿问,但是卡尔没有回答,“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类似北方那些人的房屋地板加热系统嘛,我懂的。没想到赫梯这么厉害,看来不能小觑广大劳动人民的伟大智慧啊!”
卡尔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大致知道白了一的话。真不知道这个小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总是能冒出他没听过的新词。
现在睡觉每天都跟卡尔一起,白了一从刚开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也表示白了一渐渐认可与卡尔的关系。只是对于每天睡得迷迷糊糊这件事,白了一决定弄清楚。今天白了一很清醒,他把两团半湿的小棉花塞在鼻子里,虽然刚开始不适应,久了也就不太难受了。
他曾经问,“卡尔,为什么睡觉点这个香呢?”
卡尔打了个手势,但是白了一看不懂,他又用口型说了一遍,白了一其实也没看懂就猜,“香薰吗?哦,我知道,安神助眠。”
卡尔赞许地点头,然后上床把白了一圈在自己怀里,熨帖的体温在冬日里异常舒适,跟往常一样,今天是照例的睡前聊天。
白了一噼里啪啦讲一大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然后很没形象地打滚大笑,期间由于笑太夸张,好几次棉花都要喷出来,白了一急时刹车挽救。然后又讲起自己的英勇事迹,掰一下自己打架的实力都是实战里面锻炼出来的。卡尔都只是微笑着倾听,适时地加深笑容,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非常特别。
“卡尔,你们这那么冷会下雪吗?”白了一终于说累了,偎在卡尔小声地问。
卡尔把下巴搁在白了一头顶,轻轻地点头。
“我们那很少下雪,冬天下雪大概只有三次吧,很大的雪只在电视里见过。”
“你们玩堆雪人吗?打雪仗!”
卡尔摇头。
“下雪的话我们去玩吧!”
“啊,对了,我们那边有个英文的姓氏叫斯诺(w),就是雪的意思,是不是很美......”
很美。
怀里的人呼吸渐匀,卡尔端详白了一安静的睡颜,用手指顺着脸颊到下巴,轻轻勾勒柔软的线条。手指探到温软弹性的嘴唇,在那里来回摩挲流连忘返。
白了一迷迷糊糊地有些知觉,烦躁地拍开恼人的手,嘴里嘟囔着别动。
......我是天良尽丧的节操分割线......
和以往不同,记得太清楚了,精疲力竭的白了一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还知道了卡尔的秘密,虽然对于卡尔对自己点烟类似于下药的情形可以理解,但是他开始考虑这种东西久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卡尔那么清醒,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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