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姑只是天真地被人欺骗了,并不是人品恶劣。请你嘴边放干净点!”陈逸帆厉声喝道,“我不管你跟董一诺之间有什么纠葛,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无关!你没资格在我面前谩骂!”
“去你妈的!”王建雄骂道。
陈逸帆冷着脸,转头质问傅鹏程:“你说初中同学聚会,我欣然赴约,你却弄了这么个人过来骂我,你什么意思?”
傅鹏程尴尬地说道:“建雄这人很粗犷,不拘小节。”
“那他天天骂你家人是‘婊/子’?天天骂你‘去你妈的’?”陈逸帆冷笑道,“堂堂副市长的儿子,嗜好真够特别的!我没这嗜好,不习惯坐在这儿挨骂,告辞!”
王建雄一掌拍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惊得原本正在交谈的众人齐齐闭嘴。
偌大的宴会厅霎时变得鸦雀无声。
“你要是敢走,老子打断你的腿!”
陈逸帆冷哼一声,轻蔑地盯着一脸嚣张跋扈的王建雄,吐字如刀。
“真够嚣张的!这下子,我总算是想起来了。听说,董一诺曾经控告清河首富之子王建雄下药侵犯、恐吓威胁他。原来,那个王建雄竟然是你!
“董一诺这人不会是有毛病吧?什么人都不告,单单告首富之子。首富之子啊,多有财有势啊!他的胆子可真大,不要命了吗?看来,这应该还是空穴来风啊!
“瞧瞧我们的首富之子多有气势,当着副市长之子的面恐吓威胁他人。莫非,清河市现在已经是王家人当皇帝了?”
“我操/你/妈!”
王建雄怒火冲天,一拳打向陈逸帆。
陈逸帆早有防备,不但敏捷地避开,还顺手拉了傅鹏程一把。
傅鹏程猝不及防,差点被翻倒的椅子绊倒,堪堪避开王建雄这狠辣一击。
见王建雄差点打伤自己,他一下子火了,大吼道:“王建雄,你别太过分!”
“你他妈的听不出来这小子在挑拨离间?”
王建雄目光阴狠地盯着陈逸帆,将拳头捏得嘎嘎响。
傅鹏程被王建雄骂得黑了脸,怒道:“王建雄,你太嚣张了!”
他扫了一眼呆若木鸡的众人,恼火道:“不吃了!散了!”
傅鹏程扭头就走,陈逸帆紧随其后,其他人纷纷起身,像逃避瘟疫一般绕开王建雄,离开宴会厅。
王建雄见状,气得一把掀翻了身旁的圆桌。
满桌的玻璃杯、瓷盘等等器具哗啦啦碎了一地,吓得遭受池鱼之殃的女生们尖叫起来。
来到状元楼大堂后,傅鹏程转头盯住陈逸帆,目光如炬。
陈逸帆坦然相对,警告道:“自古官商一体,那也要看清楚是什么样的商,值不值得合作,风险大不大。跟这种目无法纪的畜生交好,不会有好下场!”
傅鹏程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陈逸帆暗暗后悔当初管了陈奎香的破事,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连副市长的儿子都给得罪了。
想到陈奎香已经逃出生天,父母还在清河市抱着铁饭碗,他顿觉危机四伏,忧心忡忡地赶回家。
盐化厂已经放假,陈奎生、方玉兰吃完午饭,正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陈逸帆冷着脸早早地回来了,他俩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陈奎香的破事!”
陈逸帆恼火地摔下手套,一五一十地把刚才在状元楼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陈奎生面色凝重地看着陈逸帆,说道:“傅鹏程找你聚会,竟然是为了方便王建雄找你麻烦?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也太不讲理了!”
“太嚣张了!”方玉兰怒道,“一个是副市长的儿子,一个是首富的儿子。这个世道,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在他们眼里,算个屁!”陈逸帆恼恨道,“王建雄这次吃了瘪,绝不会善罢甘休!”
“陈奎香这个杀千刀的!都是她惹来的祸!”方玉兰骂道,“她跑到长陵快活去了,连老家都不肯回了。我们一家人却要遭难。这可怎么活啊!”
陈逸帆轻叹一声,忧虑地说道:“再过*个月,长陵的房子就能到手了。到时候,光是收到的房租钱,就比你们每年挣的工资多得多。我劝你们别上班了,跟我去长陵住吧。我又得了一笔奖学金,开学后还有大笔奖学金,足够我们一家三口这大半年的花销了。”
“不行!”陈奎生一口否决,“哪能因为害怕王家报复,就连班都不上了?王家要是真想报复,早该报复了,不会拖到现在。”
“是啊!”方玉兰附和道。
“董一诺的案子闹得那么大,他们要是对我们动手,未免太扎眼了。现在风平浪静了,再来动我们,才算合理。”陈逸帆劝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命只有一条,我们赌不起!”
“不至于这么嚣张吧?”陈奎生变得迟疑起来,“王家要是真想动我们,悄悄地来不好吗?干吗还要让王建雄打草惊蛇?”
“那小子的嚣张,超出你们的认知。他根本不怕什么打草惊蛇!”
陈逸帆想起前世经历的苦难,暗恨自己无能,重生后这么多年,都没能壮大实力,如今还要连累父母满心惶惶。
“我觉得,你们还是跟我去长陵住一阵子比较保险。这边先停薪留职。”
三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惨淡的气氛与电视里欢乐喜庆的歌舞形成鲜明对比。
陈逸帆想要找人求助,发现这种破事也就只能跟唐兆轩说。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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