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真过分!少爷你哪给他惹过什么麻烦,说到这,倒是盛少爷整天惹出不少事儿,也没见他对他皱过一次眉头,哼!太偏心了!”
连容转头,见他小脸又皱到一起,伸手上去捏了捏他腮帮子,好笑的说:
“这话你怎么不当着他的面说”
小成子脸一红,讪讪的又嘀咕了两句,便走开了。连容看了看手背上的那道刮痕,血已经凝固了,伤口呈暗红色,他凑到嘴边舔了舔,入口淡淡的腥咸,他突然笑了一声,将手包在袖子里。
刘立柏带着人离开了连府,想了想带着人又去了花满楼,大白天的楼里姑娘们都有点精神萎靡,柳玉凤素着一张脸,未施脂粉显得苍白暗淡。打了个哈欠,她闹不明白这刘师爷怎么大白天带着一群人就来了,看脸色有点来者不善的味道。刘立柏也没跟她废话,开门见山的问了昨晚的事情,尤其问他连容的一举一动,柳玉凤不知道刘满出事了,照实说昨晚两人是来了,但是后来到房里只见到连容,刘满却不见了,她也没多在意,而且来的都是爷,哪儿轮到她来过问什么。刘立柏听得眉头皱了一大把,又让她把玉离春叫过来,玉离春睡的正香,突然被人吵醒心中不悦,板着脸来见他,刘立柏看到她愣了一下,当真是惊艳了一把,不过他也并非急色之徒,很快回过神就问了一遍昨晚的情况。玉离春多了一个心眼儿,寻思着这一大早的过来问这些定是出了什么事,一想到刘满她就满心厌恶,口气也不怎么友善,当他问到连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的时候她心里一跳,随即摇摇头。见他皱眉在琢磨什么,便问:
“刘师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立柏神色一僵,有些尴尬的避开了她的问题,虽然这事迟早会传开,但让他亲口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他还真办不到。又问了几句,玉离春给出的回答跟柳玉凤差不多,都说一开始的确是两人在房里喝酒聊天,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刘满就不在了,只剩下连容一个人在房里,再后来连家二少爷来找,连容就走了。刘立柏眉头深锁,心里琢磨着,照这话得意思是他儿子比连容先离开,而且后来连盛来找连容回去时间也跟连容说的吻合,也就是说,真不是连容干的?带着一肚子疑问他挫败的领人回去了。
刘满在家憋了一肚子火,一见他回来立马追问连容呢,恨不得立马将人拆筋扒骨,一听他说没把人捆来,立马不愿意了,闹腾起来。刘立柏虽然心疼他,但也知道他平日里作风不正,心想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让人给黑了。其实刘满也是迷糊,就记得昨晚跟连容在花满楼喝酒来着,后来好像还听玉离春唱小曲,再后来……再后来他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今儿早上被冻醒的,一睁开眼就见自己光溜溜的被吊在城门上,当场差点没恼的吐血。刘立柏安慰了他一会儿,说一定帮他出气才让他稍微消停一点,哼哼唧唧的躺床上休息了。
而这时,辛凤九提着一个网兜,身后跟着几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嘻嘻哈哈的往河边去,一路上笑闹不断,一个瘦不拉几的男孩大跨步跟他齐肩,有些担心的问:
“老大,听说刘师爷现在满城打听,你说他会不会查出来是我们干的?”
凤九瞄了他一眼,邪邪一笑,将网兜甩到肩膀头上,道:
“巷子里黑灯瞎火的,刘猪头根本没看到我们,后来被打昏了跟死猪一样,只要我们自个儿不说,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哼哼,想想都大快人心!”
那小孩一听,也是啊,只要他们不说,谁能知道是他们啊!这样一想也就放心了,嘿嘿的跟着凤九笑。
第八章
刘师爷带着家丁在珠城晃了几天到底是没逮到谁害的他儿子,虽然连容的嫌疑最大,可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敢轻易将人捆了,毕竟连威可是珠城首富,论在珠城的影响力比他这个师爷大了一截儿,就算他兄弟是知府,可人家有钱啊,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么。灰头土脸的回到家里,只得无奈的安抚刘满,说这次当受了教训,以后当心点就是了。可刘满是什么人啊,这口气要能咽下去他就不是刘大少爷了,当场指着他爹鼻子骂了声放屁,给刘师爷气的拿鞋底就抽他。
这件事闹出了不小动静,刘满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消遣,刘师爷虽然气那些人嚼舌根子,可也只能忍,平时没事都躲在家里不出门,谁叫他生了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儿子呢。不过时间一长,说来说去也没什么意思了,渐渐的大家也淡忘了此事,日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转眼半月过去,苏怀春终于解禁,一出门就恨不得长膀子飞去找连容,这段时间在家憋的都快长青毛了,每天掰着手指头算时间,可谓度日如年!不过听府里的下人说刘满被扒光了吊在城门上,他倒真是爽了一把,乐了好几天,别人不知道谁干的,他还能不知道?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抓着把扇子他一头劲儿往连府赶,到了大门口就碰见迎面走出来的连盛,两人差点撞一块儿,苏怀春见到他一愣,随即一把甩开扇子在胸前猛摇。
“哟,二公子,要出门啊”
连盛一见他脸就拉的老长,阴沉沉的看着他。
“你来干什么?”
苏怀春眼角抽了抽,打小时候起连盛就不待见他,他也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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