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九鳕仰天长啸:“那我把这么多生了霉的东西放在衣服里是为了什么?!”
阮思黎投以他一个同情的眼神,这年头,人心眼太多也不是一件好事。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出一道笑声。
“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彭九鳕你还是这么傻啊?”
四人循声望去,天空之中,却不见一个人影。
“司徒……?这不可能!你不是还在我的房间那边吗,怎么会来到这里……?”彭九鳕面色一白,显然不相信。
“谁说那边是我了?”屋瓦之上,慢慢走出一个穿着薄纱红裙的年轻女子,体态婀娜,面容姣好,两道柳眉间还贴了一朵花钿,如果她的声音不是司徒无后的声音的话,那阮思黎真的要以为她是个娇滴滴的女人了。
“你是……艳花楼的柳絮眉!”彭九鳕瞪大眼睛,“不,应当说是你易容成了她!”
“呵,我从来都是柳絮眉,柳絮眉从来都是我,”司徒无后从屋瓦之上飘落至地,他无谓地耸耸肩,“彭九鳕,你总是自诩聪明,其实我们几个人之中,最不聪明的就是你。”
彭九鳕气得面色通红:“你从小就和我不对付!”
司徒无后摊手:“不是我和你不对付,是你自己觉得我和你不对付,其实我对谁都一样,我已经说了,最不聪明的那个认识你,但是觉得自己最聪明的那个人也是你。”
“你……!”
彭九鳕气坏了,黄容鹿拉住了他。
“口舌之争,没意思。”黄容鹿木着脸劝慰道。
司徒无后看着他俩只是笑了笑。
“你倒是看得通透。”楼缎蹙眉道。
司徒无后盯着楼缎,原本轻松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不一会儿,他就又换上了一副笑嘻嘻的脸庞。
“楼缎,”他说道,“先前还未分胜负,不如再过过招?”
楼缎抽出墨剑:“随时奉陪。”
阮思黎拉了拉楼缎的衣袖,有点担心地问道:“教主啊,你上次被他偷袭了一掌,没事吧,你要小心啊,小心他再偷袭你,还要小心他放暗器什么的啊,不要小看暗器这一门学问,瓜子果核都能做暗器的哦……”
“好了。”楼缎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轻轻在阮思黎的脑袋上吻了一下。
“不要紧,”楼缎说,“很快就解决,然后和你练习。”
阮思黎的脸又红了。
司徒无后在一旁看得不是滋味,他瘪嘴故作委屈道:“小圣子,明明是你认识我在先的。”
阮思黎白了他一眼。
这种喜欢把人放在茅房门口过夜的变态,阮思黎不屑和他讲话!
“小圣子真是无情啊。”司徒无后表情更加委屈了,偏偏他现在顶着一张女人脸,搞得阮思黎感觉有种欺负女同学一样的感觉,所以说司徒无后什么的,真实是太变态啦!
楼缎不悦道:“你的重点放错了,拔刀吧。”
说着,他提剑,司徒无后提刀,二人迅速缠斗起来。
就在这时,矮矮的南风长老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然冒了出来。
“左护法!”他悄悄将黄容鹿拉到隐蔽之处,又招呼阮思黎与彭九鳕过去,这才严肃道:“右护法,魔教弟子正往这边赶来,你和圣子武功薄弱,还是先躲避起来吧。”
彭九鳕皱眉:“就凭司徒一人之力,哪怕他是魔教旧明尊,又何惧之有?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南风长老的脸色沉了下来:“右护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据探子回报,出岫山下集结了一大批武林白道要讨伐我们魔教。”
黄容鹿、彭九鳕、阮思黎闻言皆是一愣。
“你可有看清楚,确实是白道?”黄容鹿面色铁青。
南风长老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领头的正是青阳派掌门清真子。”
阮思黎根本没有心情去吐槽青阳派掌门的名字了。
“那怎么办?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司徒无后叛教后投奔了白道?”阮思黎非常焦虑。
黄容鹿正色道:“若只是白道,倒也可以一搏。”
南风长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还有朝廷的人马……”
“怎么会这样!”彭九鳕简直惊得要叫起来,“若说白道,倒也还好,但若是朝廷的人马,我是如何都不信的,魔教与白道早就互不干涉,朝廷中不是也有……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莫非都是司徒无后搞的鬼?”
南风长老忧虑地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我们也只有先将你与圣子藏好,莫要折在他们手中。”
彭九鳕面色相当难看:“我自然会自保。”
黄容鹿握他的手:“你和我一道,我保护你。”
彭九鳕难得没有发作白莲花病,又问:“教主知道吗?”
南风长老叹口气:“教主早就知道了,左护法,你可有发现,魔教大半人,已经撤出了出岫山?”
黄容鹿一门心思全在他跟彭九鳕的事情上,怎么会注意那么多?
四人蹲在草丛里,不远处楼缎与司徒无后尚在交手,一时之间,气氛相当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不远处,楼缎与司徒无后仍然是打的难舍难分。
突然司徒无后刀锋一转,竟然直直朝着丛林之中扑来。
阮思黎吓得脸都白了,幸好黄容鹿反应快,及时抽剑挡住了司徒无后的那一刀。
“司徒后,”黄容鹿面瘫着脸,“你想做什么?”
司徒无后笑而不语,只是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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