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春玳转去庖房,见秋逸正忙碌着,屋中还有一名小乾道。
“春玳姐姐?你怎地来啦?这里不通风,你且出去。”秋逸束着双袖,半身扎着一方布巾转身问道。
“秋逸,你可知何处有酒?”
“酒?”秋逸四处看看问:“临消道长,你知么?”
“这里就有,但药酒食酒居多,姑娘要何酒?”一名浓眉大眼,清清瘦瘦的小乾道转身问。
“嗯,有,有何好酒么?”
“好酒?师叔与临渊师姐那儿有。但师姐不在观中,师叔,师叔好似离开了,许是回了幽隐谷,今日还交代近期观中事务交由临潍师姐代理。”
“这样,”秋逸走过去问:“平日里你们都不饮酒么?”
“师门中好此物之人很少,除却师叔与临渊师姐。”
“那,便不打扰了。”春玳向小乾道微微俯身道谢后又说:“秋逸莫问了,我再去别处看看。”
“春玳姐姐,”秋逸追出来问:“你去何处找?我这儿快好了,你在前厅等一会,吃点东西。”
“不了。”春玳说完便离去。
秋逸双手在身前交握住,目送其拐过廊道。
第71章 第七十节 倚醉使性
“殿下,奴婢做的松花糕你尝尝。”秋逸捧着食盘进门。
“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婧柔略带惊讶的回说。
“都怪奴婢粗手笨脚的误了时辰,殿下快吃一些,奴婢要回前院了。”
“你这样的也能叫粗手笨脚?”婧柔经过一段时间的平复,心情好了些,不忍糟蹋对方的劳动,执起一片松花糕尝了一口说:“唔!味道甚好,不似之前的糖糕那样甜腻。”
“殿下觉得糖糕甜腻?奴婢知晓殿下不喜甜食,先前还特地减少了蜜汁的分量。”
“呵,秋逸你好贴心。”
“殿下你多吃些,奴婢还会做很多小食。只是现下食材有限,等到回京每日都做与你吃。”
“回京?”婧柔想起什么,停下手问:“三皇姐呢?”
“奴婢不知。”
“姑娘,”门前悄无声息的立了一名小乾道。他低头说:“该离去了。”
“他是何人?”婧柔竟未感知到对方的出现,心下疑惑几分。虽说自己的内力修为并不高,可观此人也不像什么厉害人物啊。
“殿下,这位是掌管庖房的临消道长。”
“消?”婧柔将门前人从上至下探查一遭,想起云占曾言观中那些道法未明,武艺不精或是福泽浅薄之人俱已遣走,那这人便是不在此范围之内咯。
“姑娘,日头落了。”
“殿下,奴婢便去,你再用些松花糕。”
“去吧。”
转眼到了戌时,婧柔正坐于铜镜前,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皇妹,这样在意自己的容貌?”
婧柔转身瞧瞧眼前人,见其面泛胭红,正斜着一双媚眼注视着自己。她拧了拧眉道:“三皇姐饮醉了。”
“我醉了?哈!”齐明烜扭着步子走到对方面前说:“我清醒的很呢。”
“道长为三皇姐安排的厢房是哪一间?”
“又赶我走?”齐明烜冷了眉眼,忽而伸出右手三指擒住对方下巴说:“真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我在山下还有许多事未办,当我非留在此处受气不可?”
婧柔下巴被捏的生疼,边去掰对方手指边回说:“你走啊,我留你了?”
“哈!你就算再了不得,还不是败在我手下?”
“什么败在你手下?”婧柔掰不开对方的手,猛然站起身去推搡她。因着怒气更加重了力道,一下就推的面前人向后连退数步。
齐明烜按住外间方桌才勉强稳住身体,得意的笑道:“不是饮了赵贞娘带去的酒才会失了心?”
“你!”婧柔闻言更是气愤难当,向外疾行数步,指着门口说:“出去!”
“还敢这样横?”齐明烜也向前快步行去,逼的对方又往右避开。
“横?这话该是我说你,甘墨旋那样对你,也没见你这样横!”婧柔一直退到暖帘处,冷笑着回说。
“她算什么!”齐明烜说完一手遮住前额,脚下一个踉跄就向前栽倒。
婧柔没来得及思考便伸出手臂接住她。
“喂,喂。起开啊,你好沉。”她唤了两声低头去看,才发现对方闭着双眼已然昏睡过去。
身上的人越来越沉,她向门外望了两眼,最终无奈的拖着对方向床边挪去。
刚将人放在床上,她便走出门去,一直来到正殿才看见两名值守的乾道人。本想上前打听一下他二人是否知道那人的厢房所在,又觉不妥。她立在原地犯难一阵,只得默默转回。
她回到房间俯身替床上人除去鞋袜和外身衣物,仔细的盖好棉被,站在床边叹着气说:“齐复樰,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夜深了,烧炭还在炉中燃着。床上人睡的香甜,婧柔却立在外廊上看那飘落的雪花直到天明。
翌日,春玳与秋逸经由正殿向后行来。
“咦,殿下?”秋逸往主子厢房方向一瞥惊讶出声。
二人对视一眼,一同转了方向。
“殿下,起这样早?”
“奴婢参见婧柔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唉…”婧柔叹气言道:“快去打些热水吧。”
“是殿下。”秋逸困惑到了极点,回脸道:“姐姐,我们先去取热水。”
“好。”春玳又行了一礼才离去。
二人很快转回,见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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