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思欲得/夜深重/月冷故人愁
菊碎寒蝉/曲街雾/共天垂薄暮
梅探疏枝/雪盈香/苍崖把残酒
轻吟轻眷/一零落/寻尝自斟酌
清诵轻念/度浮惑/凭何断因果”
秋逸缓缓读过,婧柔却难过的闭起双眼,这帕子上的情意与哀愁是怎么一回事!她右手紧紧握拳气愤出声:“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殿下?”秋逸见主子神情不对,又转脸问道:“何人送来的帕子?”
“我不知晓呢,师兄说是正殿来的客,我去问问?”临渊回答。
“不要去!管她何人送来的!”婧柔瞟了一眼秋逸手中的帕子说:“扔了,我不要再看见它。”
“殿下最近的脾气怎么这样古怪?以前不似这般啊。”临渊走到婧柔面前说。
“是,殿下。”秋逸扯着临渊就退出来。
“我去瞧瞧是何人送来的帕子。”秋逸低头看着帕子,说完就向正殿方向行去。
“殿下不是说不要去问么?”临渊跟在后面喊道。
“莫要嚷嚷。”秋逸停住向后看看,赶忙出声阻止。
两人来到正殿,见殿中偏左处立着一名女子,此刻正背对着她俩。
“是她么?”秋逸问道。
“我不知,我问问便回。”临渊说着就去寻师兄去了。
秋逸缓步上前,轻柔问说:“可是春玳姐姐?”
女子面覆青纱,回过身来。
“果然是你,昨日我便感觉身形很像你。你怎地在此?”
“那锦帕,是我家殿下托我转交给你家殿下的。”春玳瞧着对方手中锦帕说。
“婧武公主殿下交给你的帕子?她,”秋逸向四下望了几眼问:“她不会在此地吧?”
“她人在幽隐谷,等你家殿下。”
“这,”秋逸犯难了,片时后又说:“之前在东湖园子,可是有什么误会?殿下似乎在生气,我估计她不会前去的。”
“非是之前的误会,是昨夜。”
“昨夜?”秋逸向前两步惊讶的问:“昨夜的刺客?”
“嗯,有劳一定将话带到。”春玳应着转身欲走。
“春玳姐姐,我只管去传话,殿下去不去我可不敢说。”
“多谢。”春玳依然背对着她应了一句,抬脚便离去了。
秋逸望着那个清瘦背影,失望的立在原地片刻,想了想重将锦帕叠好收进怀里便转去庖屋。她忙碌了好一会儿,还要承受身旁人的奇怪发问和各种捣乱,当真是疲于应付,终于在午膳前将糖糕做好。
秋逸与临渊相继进门。
“殿下,”秋逸将手里托盘轻置桌上说:“尝尝奴婢的手艺。”
婧柔本无心情,可抬头见对方期待的表情也不好推辞。她缓缓伸出手捏起一块小尝一口,却又听对方出声问道:“殿下你的手指破了?”
“不碍事。”她深深皱着眉头,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声。
“是怎么伤的?”秋逸觑了觑身旁的人,不悦的说:“去找些伤药来。”
临渊正瞅着她,好似刚回神,虚应一句就出去了。
“哪里需要伤药?都在愈合了,你太过小心。”婧柔摇头说道。
“是昨夜刺客伤的么?”秋逸执起主子的手,刚问过这句话又觉不对,快速的瞥了一眼对方。
房间安静了一瞬。
“刺客怎会伤我的手?是茶盏碎了。”过一会儿,婧柔淡淡的回答。
秋逸低头向周旁寻了寻问道:“茶盏呢?”
“哎,”婧柔忽而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踢在墙角啦。”
“…”
临渊进来,见到两人相牵的手,不满的撇着嘴巴。
“奴婢替你上药。”
秋逸双手轻巧的活动,和缓的很。须臾后她又忍不住言道:“道长,劳烦你去问问何时用膳。”
“哦。”临渊脑筋直,还真以为对方是饿了,笑了笑转身就走。
等她走后,秋逸低声禀说:“殿下,婧武公主殿下,人在幽隐谷,说是在等你。”
婧柔猛一抬头,诧异的瞧了瞧对方问:“你如何得知?”
“是春玳姐姐来传话的。”
“春玳?她也在山上?”
“嗯,昨日山门处,青纱覆面的那人便是。”
“是她,”婧柔又皱着眉头说:“总是没安好心。”
“殿下,春玳姐姐不是恶人。”秋逸将主子手指包扎好,软软的出声。
“你?”婧柔难以置信的张了张嘴,站起身在左近踱了几步,回头开口道:“她不是恶人,婧武公主也不是,我是!”
“殿下,许是有何误会。”秋逸走过去,拉扯主子的衣袖安抚说。
婧柔瞧她姿态,复将对方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问道:“你将我当作什么?”
“嗯?你自然是主子。”秋逸松开手,甚是恭顺的回答。
“我看不是主子,是孩子吧?”
“…”秋逸尴尬的心想,你确实像个孩子嘛。
“出去出去,午膳不要来叫我。”婧柔烦躁的推眼前人出去,从内上了闩。
“哎?”临渊回来,看着被关在门外的人,问说:“殿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拿你撒气?”
秋逸不吱声,斜了她一眼就离开了房门处。
我怎么了?还是你们怎么了?婧柔边揣想边在房中踱步,虽说自己从不曾以主子身份自居,可身边的宫婢倒是越换越没个宫婢的样子。
不许她去问,她却偏要去。其母亲做给她吃的糖糕,却又要来做给自己吃。方才自己说到碎了的茶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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