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就是护在殿下身边啊,要寸步不离。”
“道长,本宫有个重要的问题想请教你。”婧柔忽地转过身问道。
“殿下请问。”临渊也来了兴趣。
“离苍山好玩么?本宫的意思是,你们常年待在那里,有没有多少机会可以下山?如果没有机会下山道长会不会觉得倦闷?”
“我们除了偶尔随师伯下山,其他的时间都在山上。平素在山上也很忙的,有很多需要学习的道经,道法和武术。倦闷倒也不会,可我与师兄弟姐妹们有些不同,时间久了,总想下山游玩一番,不然就难受。”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道长聒噪闹腾都很,原来真是憋的。”婧柔假装豁然开朗,站起身对夏乐说:“你是不是也发现自从道长来了,咱们身边总有些吵闹?”
“呵呵,”夏乐早就看出主子的捉弄之意,她闻言捂着嘴巴回说:“是啊殿下,要不差人给云冉真仙捎个信,让换个不吵闹的过来?”
“这样好!”婧柔转身对临渊说:“道长你说好不好?”
“哼,哼,嫌我吵闹?论道经道法,我是不如其他人,可武功却是极好的,莫要欺负我。”临渊扬着脸,故作凶恶的说。
“道长何意?武功好还要打我们不成?”婧柔与夏乐都忍不住笑起来。
“殿下!旁人都说你雅静的很,我看他们多半是在扯谎!”
夏乐还是在笑着,而婧柔却笑不出来了。她先是一愣,后又思忖一番,才发觉自己最近性情确实变了许多,好像性格越来越似从前的甄羽了。她记得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真是雅静的很,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也不爱说话。现在有时却像是思想被解放,面对身边的人爱逗耍了,话也变多不少。
这是何故?难道是灵魂适应了这个世界?还是说自己被什么人给改变了?
“临渊,本宫问你,你们师门何人的医术最高?”婧柔心头还有一桩要紧事,旋即转问道。
“啊?医术?殿下怎地突然问这个?”
“纯沨道长你可知?”
“纯沨道长我知道,他是师伯的旧友,往年也常见到的。”
“不知他现下在何处。”
“殿下想知道他在哪里很简单,我传信回师门查探便知。”临渊已然忘记刚才还有人嫌她吵闹,着急的出起了主意。
“嗯,马上去办。”
“这样着急忙慌的,殿下的心思好深啊。”临渊流露出不满的语气,嘀咕着就出得门去。
这一个白日,宫人随从们都待在主子房间附近随侍。婧柔前半日还是一副何事都无甚兴致的样子,后半日开始频繁的来到门前张望。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晚膳时分。她回身见临渊眼珠转动,似在打着鬼主意欲与自己攀谈,才惊觉自己这半日活像个等夫归家的小媳妇。她正想说些什么来堵住对方的嘴就瞥见穆季从外跑进来。
“何事慌张?”婧柔刚问完,就听见外面更大的喧哗声响起。
“回禀殿下,俘虏营有俘虏逃出来了!”
“怎么会?穆季赶紧安排防卫,保护殿下。”夏乐说道。
“莫慌,逃出几人?”婧柔问道。
“现下还不清楚,外间还有数名俘虏在与咱们的兵卫对峙。”
“对峙?”婧柔感到很奇怪,她向门外走去,待走出门口远远的看见东营那里人影与火光四处跳动,确实有些混乱。许多士兵将数名俘虏围在当中,似乎还在争吵着什么。她皱了皱眉就朝那里走去,临渊及穆季等人赶紧跟上。
“殿下,还是不要过去了。”夏乐跟过来说道。
“有我在此,怕甚?殿下快些。”临渊迅速说完还拉了拉对方。
一行人往前走没多久,就听东营人群中有人暴喝一声,又厮杀起来。婧柔只顾遥望那处寻找乔瑾之的身影,于是更加急切的向前走。
“殿下!这里不安全,请快回营。”仁贵新带领兵卫奔到身前喊道。
“任将军,发生了何事?”婧柔本是要问乔瑾之在哪里,但转念一想,在军营里对其人表现出过度的关心,不知会否对乔瑾之造成不好的影响,因而掩下真实想法,换了另一句话问道。
“回禀殿下,俘虏营里关押的匈奴俘虏不知为何逃出来十余人,他们挟持了军中女眷,欲与元帅磋议价码。”
正往前查看的婧柔脚下一滞,惊讶的转过身问道:“军中何来女眷?”
仁贵新抬头一瞅对方神色,陡然跪在地上说:“下官失言!”
这一“眷”字能是随便叫的?现下齐国军营里的女子无外乎就是女兵,发配到此的女奴,自己随行的宫婢,这其中哪一种可以被称作“眷”?
这时礼部两位大人也赶来西营,张大人先开口大呼道:“还好殿下无事。”
“殿下身子贵重,东营有好些匈奴人,可千万莫去。”王大人也气喘吁吁的说道。
“二位大人不是一样从东跑到西,也没见发生何事。你们可在东营看见元帅了?”婧柔问道。
“见着元帅了,几位将军都在。本来咱们就要将他们擒住,可匈奴人不知从何处抓住一名女子,现时在谈判呢。”张大人回答说。
“苗将军也在?看见乔瑾之了么?”婧柔见时机差不多就追问道。
“都在,殿下,你莫要过去。”
婧柔低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仁贵新说:“我大齐军营,还能让几个匈奴俘虏给搅翻了?任将军随本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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