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照亮着俏静的走廊,阮浯霜靠在徐雅的肩上静静的呆着,而徐雅也无言的站在一旁。唯一与阮多有关系的人,就只有阮铭没有在场。徐雅的眼睛不停的瞄向坐在那边的陈兮和阮浯霜,她知道那个人并不想和自己扯上任何关系,想到这里,心里竟然会有些苦涩。
勉励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徐雅再一次鼓起勇气走到阮浯霜面前。刚才通过这两个人的对话,她知道她叫陈兮,知道她也是虹铭医院的医生。“阮浯霜,她为什么会受伤?”徐雅并没有去和陈兮说话,她知道,现在并不是两个人谈话的最好时机,现在最重要的便是阮多的事。
“去机场的路上,过来了一辆车,本来是要撞向...”阮浯霜在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形容阮铭和阮多的关系。如果说阮铭是阮多的父亲,他没有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就连他的性命,都是靠这个他从来不会过问的女儿才会捡回来。
“本来是要撞向我们的父亲,但是小多却冲了过去。”徐雅静静的听着,虽然察觉到阮浯霜莫名其妙的反常,也并没有戳破。她并不了解阮家的那些事,于是也只能听个大概的过程。“肇事者找到了吗?那个人需要为他所做的事负责。”
一语点醒梦中人,说的就是徐雅的这句话。阮浯霜浑浊的脑袋猛然变得清澈,她此时才有时间去回想当时的情况。当时的路线没有分岔口,也没有需要转弯的路。那辆车是笔直的向着阮铭冲过去,而且在撞到人的时候并没有一点想要刹车的迹象。
一种恐惧从阮浯霜的心里蔓延开,直觉告诉让她,这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准备的谋杀。阮浯霜相信,对方的目标是阮铭,而不是默默无闻的阮多。但是他们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阮多的存在。究竟该庆幸?还是该悲伤?
没有一个人有心情去睡觉,三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坐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看着医生把阮多从加护病房推到普通病房,这才放下心。
站在病床前,房间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白茫茫的一片,那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悲伤。阮多的身上缠满了绷带,脸上带着大大的氧气罩。此时此刻,她的呼吸微弱而不易察觉。如果不是旁边的心电图还在“嘀嘀”的响着,三个人甚至会以为床上那个人根本就是一具尸体。
从进入病房的那一刹那,阮浯霜就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心里涌上的酸痛。眼睛已经变得通红,却还是不想让眼泪流出来。经过了一晚上,三个人都已经累到不行。病房里还有一张留给家属的床,徐雅知道自己并不适合留下。于是默默的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阮浯霜。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徐雅是有一些了解阮浯霜的。她明白这个女人的偏执,别扭,不坦诚。如果自己和陈兮在这里,她一定不会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也不会展露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无奈的摇着头,该死的女人,难道矜持能当饭吃?徐雅暗骂着阮浯霜。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陈兮决然离开的背影,徐雅并不急着追上去,反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反正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还有工作,下次就不会轻易让你跑掉了。不用怀疑,徐雅已经从一个死缠烂打的白痴高中生进化成了腹黑无比的狗头军师。
走了两个人,房间里顿时恢复了安静,硕大的病房就只能听到阮浯霜因为过于激动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身体的疲倦告诉她应该到了休息的时间,然而阮浯霜却不愿闭上眼。因为闭上眼,等待着她的就是一片黑暗。
不想闭眼,也不敢闭眼,害怕睡醒了就再也看不到这个人的脸。
经过了这次的劫难,阮多的身体比以前更加的虚弱。身体已经瘦的只剩下皮包骨,满身的伤痕证明她所承受过的那些苦难。心疼的摸着那张稚嫩的脸,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应该像那些女孩子一样在学校里上课,玩耍,而不是躺在这里。
阮多,求求你醒来。我想要让你看到我的忏悔,我想要照顾你一辈子,以恋人的身份。虽然知道我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弥补,但是我仍然想要厚着脸皮的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阮浯霜在心里想着,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沉睡中。
时间在慢慢的推移着,不知不觉的过了一周。这一周的时间,对于阮浯霜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折磨。她不止一次问过医生,为什么阮多还没有醒来。答案永远都是病人的身体过于虚弱,心理也好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所以潜意识里不愿醒来。
这些答案让阮浯霜沉默,她知道阮多一定是伤了心。设身处地的着想着,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这些的事,早就会崩溃了吧?
“小多,你真的好坚强。”第八天的晚上,阮浯霜抚摸着阮多因为打点滴而发青的手背,轻轻的说着。在这些天,只要一有时间,阮浯霜就会陪着阮多说话。也许是为了弥补之前对她的冷漠,也许是这样做可以让她的心里更好受一些,阮浯霜总是不停的说着。
“小多,你快点醒来好吗?你曾经说过喜欢和我一起逛街的感觉,可是你现在躺在这里,我又怎么带你出去?”
“小多,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知道我不该误会你,我不该同意你出国,虽然我知道这个道歉来的太晚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原谅我好不好?”
“小多,求求你醒来好吗?我爱你,是你所期待的那种爱,是男孩子对女孩子的那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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