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我记下了。”项漠把东西收好,“有些东西还要再准备,营里的哥哥们都会出动吧?”
“正是。”
“那计划就更要详尽了。”
掀开主帐回了自己的地盘,项漠反复地看手中的图纸,一丝一毫都没错过,他还是觉得这次的消息来得太过容易,但长官的意思摆明了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目标也不是释古兰,而是释古兰身边的两个护法,难度应该不会太大。
燕苍歌也接到了出发的通知,待他入帐的时候,便见项漠四仰八叉地倒在铺上想事情,见他进来,项漠也没动,只懒懒地喊了声:
“爹,回来了啊。”
“嗯。”
“今晚就要出发,可我不想梳头发了。”项漠翻了个身,歪头道,“爹,你快帮儿子梳一下头。”
铠甲碎响从背后传来,手里的图纸被人抽走,项漠等了一会儿,背后那人却突然将他双臂拢在后边,旋即手腕一凉——被皮拷绑住了。
“爹,你干嘛呢。”丝毫没觉出不对的项漠苦笑道,“您不是这时候还拦着我不去吧,快放开。”
燕苍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的少年,心底悄然腾起的yù_wàng压制了浓重的不安,他总有种特殊的直觉,这种直觉曾在战场上帮他避过很多次危险,唯一来不及反应的那回,就是项漠中枯残蛊的那一战。
少年白皙的手腕被捆在身后,许是绑得紧了些,他不得不稍稍往后仰了点头,多年来随着身板长起来的红白纹身妖娆地缠绕着勒入雪白的裤腰带中,燕苍歌垂眸,锋利的手甲自纹路上轻轻掠过,少年扭头哈哈笑了起来。
“爹你干嘛,痒着呢。”
独属于少年清朗的嗓音如凉风过境般刷地扫了一下燕苍歌鬼迷心窍的思绪,无声按下自己脑海中不着边际的想法,他觉着冷静了些才俯身下去把皮拷拆了,沙哑道:
“试试。”
“啧,原来是这个东西,新做的?”项漠从苍云手里拿过皮拷看了看,“好像确实比之前的要方便。”
“嗯。”
燕苍歌把项漠的脑袋掰正了,解下那绑得歪歪扭扭的红绳,把少年的头发静静捋顺捋直,熟练地给少年在脑后辫了条发辫,细心绑住。
项漠坐着半晌没动,燕苍歌正想拍拍看他怎么了,却不料手猛地被人扣住,随即“咔哒”一声,那皮拷就反系住了他的手腕,项漠转过头来冲他笑:
“嘿嘿,爹,我也试试。”
燕苍歌沉默看他,长腿一伸就朝少年踢去,少年灵活躲开,正要起手来一招,却被玄甲一个肘击磕在后背,当即就往下栽,这次苍云没放过他,铁靴精准地踩在他的上穴,少年脊背一软,整个人收势不住地往前跪倒。
就在项漠以为自己要跪着脸着地的瞬间,苍云的玄甲靴却及时地横过来接住了他的脖子,随即靴尖转向,将他的下颔往上抬了抬——已自行解了皮拷的燕苍歌理着手甲,面沉如水地看他,眼底滑动着黯淡的流光,叫人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项漠这才发现今天的苍云有些怪怪的,帐篷里这气氛也不大对。
“漠漠。”
燕苍歌低唤了一声。
“爹?”
少年乖顺仰头,杏眼疑惑地盯着他瞧。
燕苍歌的喉结上下动了动,面上却仍是无甚表情,项漠心底“咯噔”一跳,以为自家爹在生他气,正想爬起来解释一通,关长海的大嗓门就从外边丢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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