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孟菲斯的老智者现在仍在底比斯神庙教书,做学问。”埃及第一大祭司一步向前报告。
“哦?朕以前记得大皇子的伴读祭司是那老人的孙子。他呢?”
“回陛下,大皇子殿下的伴读祭司叫孟弗图里斯,因亵渎神灵,谋害皇族之罪被关押。后来被处死……”
“还真是可惜了那么聪明伶俐的孩子。那你就跟这那老先生好好学习吧。治理国家,任重道远啊!”法老对摄政王说道。
“是,儿臣定当好好学习,不负父王期望。”
之后就是那些琐碎的朝政。三王子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心思已经不在朝政上了。现在他应该怎么办?
那个神秘的男人一定和这些事情都有关系。法老早就被蛊所控制。虽然后来答应皇后不见法老,但是在离开之前是下过慢性毒药的。那种毒药泡在酒里,和着曼陀罗,长期效果就是腐蚀心智,毒害身体。人会逐渐痴呆,身体也会每况愈下。更何况法老的窗外种的树也都是特地挑选可以诱发毒害的品种。法老衣食由皇后的下人准备,但想买通下人也不是难事。每个月都会有几次的食物,水里参杂毒药,以确保药力的持续。法老突然被人劫走,并完好无损的回来……这必定意味着有精通毒药蛊术的巫医在背后操纵一切。那个男人必定有这样的能力。只是见到他就可以感觉他周身强大的力量,而且他身上确实有草药的味道。能在浴池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杀人,在白水晶上施咒,他必然身怀绝技。皇后昨晚的那句话……如此说明什么?皇后知道那个男人,或者皇后找到了这样得力的助手?皇后能如此从容替他带话,说明皇后确实知道那个男人。他俩关系是否甚密倒是不得而知。但是皇后应该不大可能派人找来这样的能人。而且很明显,那个男人跟自己有仇。想必他与皇后也是互相利用,互相勾结的关系。
那个男人真的就是孟弗图里斯吗?自己已经斩下了他的头颅。他应该已经死了……如果他没死呢?
“啊……!”巴鲁纳惊叫着坐了起来。他又梦到了那个场景。梦到无名男子在河边杀死一起汲水的少年。而就在刚才,他梦到了自己被男人扼住喉咙,从松软的沙滩上被提了起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
巴鲁纳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黑暗中,只有月光从窗户照进来。他揉了揉眼睛,接着那微弱的光,看清了问话的男人。
“安提罗普?!”巴鲁纳不敢相信。这个男人何时出现在自己的床边。自从上次和他分手来到那赫弗瑞提的府邸,他就再也没见过安提罗普。“你怎么回来了?你来了多久了?”
安提罗普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嗯,刚回来。你做噩梦了吗?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呢。”
映着月色,安提罗普的笑容看起来有点不真实。巴鲁纳不曾看过这样的笑容。他总以为眼前的男人从来都不会笑。即便是咧嘴,也都是一些嘲讽的,阴森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我做了个梦……我又梦见在河边你把他杀了……而且……”巴鲁纳低头不语。他不敢说他梦见了安提罗普要杀自己。
“你害怕我?”安提罗普依旧淡淡的神色,没有杀气,没有戾气。
“不,不是的!我并不害怕你。但是……我确实梦见你……想杀我……”巴鲁纳扭捏地说道。“可是我不害怕你。哪怕你真的要杀我,我也不会在意的。不过我的确很担心,担心村里人以为我杀了人……”
安提罗普伸出手,抚上巴鲁纳的脸,托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不用害怕我。我只会杀那些神所不能容忍的人。那个家伙的尸体已经被水冲走了。倘若你想家,想要回到你的村子,你大可以回去,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但是他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看到你后叫了起来而已。”巴鲁纳小心翼翼地问道。
“神赋予了我可以看到灵魂的眼睛。不要被表象所迷惑,你忘了他如何对你的?”
“那罪恶不能被宽恕吗?如果他知道自己错了,有心悔改呢?”
安提罗普默不作声。
巴鲁纳看着安提罗普的沉默感到窘迫。“对不起,我说了多余的话。”他握住安提罗普的手,说道:“不管如何,只要我可以,我就一定会帮助你。我不会离开的,我要跟着你。”
“为什么?”安提罗普抬眼看了看巴鲁纳。
“那赫弗瑞提大人有跟我说过关于那个祭司的故事。”
“那个祭司已经死了。而我是个冷血且残酷的人。”安提罗普站了起来。
“那个祭司也好,
你也好,都是温柔的人。真正冷血且残酷的人又怎么会觉得自己冷血且残酷呢?”巴鲁纳说道。
“我要和那赫弗瑞提聊聊了。你好好休息吧。晚安。”
伊西斯女神*啊,如果可以,请你救赎那个受伤的灵魂。
巴鲁纳地站在窗前默默地祷告。
安提罗普走进房间,那赫弗瑞提正坐在那里烤火。夜晚有些寒气,还是有些冷的。虽然埃及大部分被沙漠覆盖,但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
“我等你好久了呢。”那赫弗瑞提说道。
“你都准备好了?”
“当然。”那赫弗瑞提拍了拍身旁的垫子,示意安提罗普坐下。
“有些事情我不是很明白,希望能从你这里得到些答案。”
“让我来猜猜?你想问今天朝堂之上的事情吧。”那赫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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