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官的也不能坐办公室里打卡啃俸禄,该挽胳膊挽裤子下田研究的,一个都不能少。
——光是靠侃侃而谈就想致富强国,简直是胡扯。
鹤奴见皇上还搂着自己,又肥肠不安的看了眼陆炳,小心翼翼道:“皇上……”
皇上我求你了,你看一眼啊陆大人脸色都冷成那样了。
你松开我啊啊啊!!!
虞璁抬手揉了揉他的脸,开口道:“去取纸笔来,我得赶紧把这些都记下来。”
明儿再开会!一样样的都跟他们讲清楚!
当天晚上,君臣二人沐浴更衣完,一前一后的上了卧榻。
虽然小时候也是这么一起睡的,可大了以后,好像再这样一起睡就多了几分暧昧的感觉。
大概是为了隐藏某些变化,陆炳从第一晚起就相当自觉的多抱了一床被子来,待皇上被哄睡着了就去另一床被子里,不肯整晚都与他肌肤相贴。
——毕竟人的忍耐能力还是有限的。
虞璁喜欢水仙花的香气,沐浴时也会浸染淡淡的味道,一洗完澡钻进被子里就暖和又香喷喷的,还毫无自觉的在陆炳的怀里乱蹭。
陆大人绷着神情抱着他,忍不住了才低头轻轻亲一下,克制到了极点。
不过今晚临睡时,皇上习惯性的抱着他家可爱的陆大人索吻,亲到一半突然感觉丝绸寝衣下有手掌滑过,略粗糙的掌心竟探入了他的腰侧。
虞璁的眼眸微睁,还没缓过神来,一个深吻便长驱直入,让他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陆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也同那鹤奴般逾矩起来。
——也许,皇上正喜欢这样放肆的?
他舔吻着他的唇瓣,指腹上薄薄的茧滑过他的腰际,又蜿蜒而上,一面将他抱紧在怀中,一面用薄茧摩擦着某些隐秘的部位。
“呜……轻一点……”虞璁只觉得自己被亲的意乱情迷,连胸前都被拨弄的挺立起来,他被动抱紧了阿彷的背,任由他越来越侵入式的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直到两个人都被撩拨的箭在弦上了,陆炳才缓过神来,起身放下了还在喘息的皇上,抿唇为他盖好了被子。
这就停了吗——你这个qín_shòu!
虞璁这一刻连咬死他的心情都有,眼睛里还雾气氤氲。
“被子盖好了,睡的会更安稳些。”陆炳垂眸一笑,又浅吻了下他光洁的额头。
哼。
皇上闷闷的嗯了一声,决定用屁股对着他。
怎么感觉,好像自己无意识间开启了陆大人的某个隐藏属性……
-2-
早饭是皇上提前点过的滑鱼虾绒砂锅粥,配上炸面窝和淡豆浆,吃的人胃里暖烘烘的。
今日休沐,不必去上朝,虞璁正吃着早饭,思索什么时候带王大人他们去挑个试验田和研究基地,黄公公走了过来,说杨首辅正在东殿候着。
鹤奴做了秘书使之后,特意跟虞璁记了份白名单,凡是白名单上的人物前来汇报求见,都可以提前先问问自己。
“杨首辅?”虞璁想到了先前的事,随口问道:“他现在身体如何?”
“已经精神许多了,说话都利索畅快,像是年轻了好几岁。”黄锦笑道:“陛下福泽天下,杨大人近日也当真是好的颇快。”
虞璁被夸得颇为受用,表示先把首辅大人放进主殿里赐茶赐座,他这边吃完了就来。
陆炳一大早就出宫陪张孚敬收田去了,鹤奴也按时去东殿点卯上班,自己又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哎。这当个皇帝成天孤零零的,也确实不容易。
杨一清这边正喝着茶,皇上从从容容的走了过来,也没有坐回龙椅,而是颇为亲切的打了个招呼:“最近觉着如何啊?”
杨一清忙站起来行了个礼,恭敬道:“谢陛下圣手回春,老臣的疽子如今已干瘪结疤,杜大人之前又看过一次,说不出数日便可痊愈了。”
没有隐隐作痛的困扰,他现在吃得香睡得好,走路都快了不少。
“杨首辅今日来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儿么?”虞璁坐在他的身侧,也接了黄锦的一碗茶,不紧不慢道:“这身子好了也得好好休息,不要操劳过度了。”
“皇上说的是。”杨一清仍不习惯皇上坐在身边,却还是把封好的文件递过来,拘谨道:“陛下,这是出的第一份样卷,请过目。”
样卷?就是他之前跟杨首辅提过的,那个用来选拔天才少年的文理科试卷?
虞璁愣了下,忙道了声谢,接过了文件,把火漆封印用小刀去了,抽出文稿来一题题的看下去。
杨一清本身没负责过出这种试题,只试探道:“陛下,臣等在内阁商议许久,觉着这卷子可以先在京中试一批,看看效果。”
“嗯?你回头去礼部找下张孚敬,跟他安排知声堂那边昭告京城……”虞璁话说了一半,意识到张孚敬那老混蛋跟杨一清也不对付,搞不好又会阴阳怪气的把杨大人给损一通,只摆手道:“算了,杨大人不必麻烦,这事儿我安排虞秘书去做。”
虽然不清楚皇上的考量,杨首辅也点了点头,又等着他把这份试卷看完。
按照虞璁的要求,这份卷子的难度比寻常试题要更高几分,无论文理都须至少两三日才能想到答案,最好难的让人聚在一起都做不出来。
理科试题主考数理,虽说杨老头主要看的是军书,在这方面读的不多,好在有杨慎的友情支持,结合《周髀算经》、《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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