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深呼吸努力平复心绪。
“我之前和你反复强调过进入他人记忆的危险性,”当他认为自己足够冷静时终于开口,“尤其是巴基,你对他……你爱他,又怀着愧疚,极易沉浸在当中不可自拔。刚刚你就迷失了,幸好他把你踢了出来,不然你和他的精神全都会陷在里面,你们的身体将永远沉睡直到死去,我和旺达,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谁也救不了你们。”
“那这根‘钉子’呢?”史蒂夫急切询问,“它还在吗?”
洛基抿了抿嘴,这个动作看起来竟然和巴基出奇地相像。
“你成功了,再一次,”他叹了口气回答,“但只是险胜,我们的时间不多,再也冒不起险了。”
史蒂夫点头:“这次我会加倍注意,现在可以继续吗?”
“不行。”洛基断然拒绝。
“我很好,我完全可以——”
“你说你很好?”邪神粗暴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那现在举起你的右手给我看看。”
虽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但史蒂夫还是预备依言行事,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右臂似乎完全脱离了大脑的掌控,他一次又一次尝试,一次又一次对它发出指令,但直到额头冷汗涔涔却仍旧无法让自己的右手移动分毫。
“这就是被强行弹出的后果,精神受创,无法灵活操控身体,”洛基说道,“而且就算你还要继续,旺达也必须休息——两小时之内她都没办法再把你送进去了。”
史蒂夫艰难地侧过头看向绯红女巫的方向,就见她正摊坐在椅子上,头无力的低垂着,长长的棕发打着绺,整个人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了个透。
“我很抱歉,旺达。”他轻轻说,女孩闻言稍稍抬头,露出一个宽容的微笑,而洛基则以大力将史蒂夫半抱起来好让他依着枕头,并将吸管塞进他嘴里。
“喝。”他命令说,见美国队长乖乖行事后,怒气终于消散了一些。
“你必须冷静,尽可能不要投入过多感情,否则将延误行动,要知道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邪神坐在床边再一次叮嘱,即便他知道史蒂夫根本做不到,但是——“要知道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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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执行过无数险象环生的任务,但他并不一味专注于结果,只要全力以赴,无论成功还是失败他都能坦然接受,也正是这种平和的心态帮助他赢得了无数场不可能赢得的胜利。然而现在,他从未如此渴望过成功,因为这是唯一的机会,唯一能让那人才能完完整整地回来的机会。
rer wh,巴基,你比你自己所知道的更有权利获得自由,我知道你想获得这份身为你自己的自由,所以,想起你自己,发现你自己,成为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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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后,史蒂夫发现自己站在那家伦敦的小酒馆门前,他记得这里,他就是在这里招募了咆哮突击队的全体成员,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和好人,勇敢又善良,还有巴基,他永远记得他是如何在那温柔的灯光下,嘈杂的音乐声中,歪着头说自己要永远跟随那个打架不知道逃跑的布鲁克林小子。
如果是这段记忆,他必须改变容貌才能和巴基接触,因为一定会有一个“史蒂夫”在里面,既然他在,他就不能在,一段记忆里不能有两个史蒂夫,否则就会因为不合逻辑而崩溃。
说服自己长着另外一张脸孔是件极其困难的事,这可要比在雪地里凭空造出盾牌要难上许多,史蒂夫不得不借用复仇者联盟信息部的一名工作人员的脸孔,那人时常因形似美国队长受到调侃和女性青睐,而对于史蒂夫而言,改换成与原本样貌相近的样子则能减少些许难度。
他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在这上面耗时间了,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酒馆的木门走了进去。
不同于第一段记忆,酒馆里的很多细节奇迹般清晰:肩上搭着抹布的酒保,穿着军服高举酒杯的大兵,面带微笑、含情脉脉的女郎,还有跳动在钢琴黑白键上的手指,以及空气中醉醺醺却又异常欢快的歌谣,而这一切的一切又都融入昏黄的灯光之中,仿佛落日余晖下的万物,美丽又充满哀伤。
哦,他还不知道,史蒂夫痛苦地想,在他掉下火车的第二天这里就被德军的炮火炸成了一片废墟,而史蒂夫甚至没办法坐在他们原先坐着的位置来哀悼自己的挚友。
他尽量自然地穿过人群,婉拒了两个主动上前搭讪的女郎,掠过咆哮突击队的酒桌(那个美国队长也坐在那里),径直出向酒馆深处的吧台,巴基正背对着门一个人坐在那儿喝酒。
“嗨,我能坐这里吗?”史蒂夫试探性地指着巴基旁边的座位问,后者在瞄了他一眼后,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显然没能认出改换形貌后的挚友:“当然,反正这儿也没人。”
“谢谢,我刚刚看到美国队长坐在这里,我想他等会儿或许会回来。”史蒂夫松了口气,问酒保要了杯啤酒后,转头对巴基微笑着摆出想要攀谈的架势,经过上两段记忆,他大约已经找到了拔除“钉子”的诀窍。
巴基看了眼史蒂夫,摇头:“相信我,他不会回来的,只要你想,这个位子整晚都会是你的。”
史蒂夫感到自己的胃因为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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