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不吭地接过那组套装,手上沉甸甸的,他索性把东西全扔在地,先拾起要穿在身上的衣裤。那套服装外层加过特殊质料,摸起来的触感不怎麽好,许是避免掉落的岩石砸伤。内层布料倒是不错,柔柔软软的,穿起来挺舒适的。
他才刚把服装套好,後面就冒出一只手截过他手上的护目镜。他低吟了一声,转过身看见司马把玩著护目镜,露出淡淡的笑容。
「换这麽快干麻?」微微挑起眉,他说。
「为了吃豆腐。」司马笑吟吟的凑过来,停留在他脸前几公分的距离。他替他把护目镜系好,将腰弯低,由下往上仰头审视著他,再伸手把後头的带子调紧。
司马的表情很认真,他抿唇不笑的时候其实比笑时更好看些,他不动声色的盯著他瞧,心里却是波澜阵阵。
对方的手偶尔擦过脸颊,总掀起不一般的热度。这麽近阿,他的鼻息全洒在脸上,属於男人的气味……
「喂,我可以自己来的。」苍溟拧眉。他似乎有点得寸进尺了,又拾起剩馀的东西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不要剥夺男人的乐趣嘛。」舔舔唇,司马笑得一脸暧昧。
攀岩其实不难,再加上这只是游戏,没有生命安全之虑就更轻松了。
苍溟爬在前头,司马望则殿後,对方说那是他身为男人的坚持,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你很无聊的眼神睨著他。
男人哪有他那麽罗唆,来这麽一大堆坚持的?
戴著手套的手攀著上方的岩块,另一手则抓住更上面的岩块,脚接著往上踩。
他爬得速度很快,而且过程中也没什麽魔物干扰,三两下就到了尽头,他支手撑在平坦的沙地,一个翻转身线优美的跃到上面。
毕竟这小时後就接受过训练了,爬起来自然轻松自若。当初他还一度觉得父亲安排这课程很可笑,什麽年代了杀个人还得学攀岩?都会世界也没那麽多岩壁可以攀。
「咦?」苍溟忍不住发出惊呼,司马慢他没几秒居然也爬了上来。
该死,他可是接受过训练的,爬输一个看起来就是没在运动的贵家公子,有没有搞错?
「你怎那麽快?」
「哦……高中户外教学曾学过。」褪掉一身的攀岩套装,打了个响指,指尖冒出一簇火焰,将全部燃烧殆尽。
苍溟顿时无言。他已经懒得去追究这句话的真伪,人比人真的会气死人。
将身上这套笨重的攀岩设备脱掉,顺手扔进烧得旺盛的焰火坑中,滋滋声挺清脆的,东西一下子化为灰烬飘散。他看著看著,不禁又想起那场蔓延至苍穹的大火。
摇摇头,甩去那段沉闷的记忆,他强迫自己必须忘记。
他是践踏著多数性命命活过来的人,没有资格眷顾,没资格。
司马望拍了拍他的肩,苍溟这才抽回心神。
他道了句没事,任由男人牵著手往目的地迈进,紧攒的手心传来炽热的温度,他忍不住扬起嘴角。爱情真的很奇妙,不懂爱的时候莽莽撞撞地急於追求,懂了爱後反而认为平平淡淡的走在一起似乎就是幸福。
岩壁的上方原来是座大型的废弃矿坑,洞口被丛生的杂草掩盖住了,荒废的模样说明了没有人的足迹。
「火烧?冰冻?」
「冰冻好了。」苍溟果断地按掉他右手的火球。要是火烧太大毁掉整个矿坑那就白来了。
司马应了一声,左手的白气甩了出去,瞬间冻结那堆杂草。苍溟顿了一下,拔出腰间血染,握住裹著利刃的剑鞘,用坚硬的剑柄敲碎那块冰层。
碎冰散落一地,激起的大量尘飞呛得两人同时狼狈地转过身狂咳。
「真要命,这里头真的有魔兽存活?」苍溟用手捂住大半面的脸,皱著眉嚷道。
「呵呵,没事吧?」司马揉了揉他的发丝。
「你给我差不多点。」苍溟不满地挥开那只手,把他当小孩哄?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司马自知理亏地道歉,顶著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瞅著他看,害他有气也不晓得该怎麽发了。
「闪边去啦……」低低咒骂一句,他提著血染率先走进矿坑内,不理後头男人的哀求。
网路查出来的那叠报告似乎跟实情有所出入,他们在矿坑兜了一大圈。
经验条升高的速度是很好没错,可是魔兽打起来一点也不够劲。庞大的岩隆怪一次几十只蜂涌而上,也构不成威胁。
他当诱饵拖著长长一排怪跑,一边分神替司马架设一层层的防护膜,而司马则专心致力的念诵著大型魔法咒,在岩隆怪窄小的手要碰到他时,轰隆隆地一阵烈光闪过,伴随炙热的高温波动,将它们瞬间轰成残渣。
折腾了三、四小时後,他们找了块地方坐下来休憩。储物空间已经塞满了各种矿石、药草、装备等战利品,等级也飙个两、sān_jí去,这里真的很适合冲等。
苍溟半倚在矿坑内的岩壁上,司马则在旁边挑拣著方才打到的一堆矿石、玉石。
猛地,司马的身体忽然凑了过来,一只手往他後方的墙壁撑去,苍溟以为他要吻他,反射性把眼睛闭了起来。
唇瓣迟迟没有想像中的热度烙上,他迟疑地把眼睛睁开,对方恰好从他身上爬起……手里从他後方拎出两只精灵。
是他家的契跟男人养的渚凐。
苍溟的脸一下子唰红了,他刚刚是哪条神经接错?一定是被这不分时地发情的男人传染的,害他也跟著变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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