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喜欢打架?”,她随口一问,
“哎!都怪你!我刚才还没打够!”,陈一枫叹一声,目光铮铮的看着她,
“怨我了?难不成你还想在我身上过过瘾?”,她看着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下意识的向前多走了两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部长就不客气了!”,他撸起衣袖,满口喊打喊杀的冲向欧亚玲,欧亚玲回头便跑,旷野里街道边有他们的欢闹的声音,那微风里追逐的身影后留下的莫不是纯情的让人嫉妒的岁月。
第二天午休,昨天被打的别班的三个男生召集了一大帮同学来到了欧亚玲教室门口,他们点名道姓要找陈一枫算账,他们本仗着人多可以站到便宜,可没想陈一枫也有一起玩的好的同学,班上的张志与付卿率先从座位上跳了出来,一帮人在教室门口面面相觑,那几个男生看着本有的优势一时没了最后便不了了之了,当同学们好奇陈一枫为何与他们结怨,
陈一枫便说是因为一瓶汽水,那座位上的姑娘听到,嘴里没好气的叨了句‘y t!’。
时间悄然而过,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秋叶落尽,不知道什么时候枝头又填上新绿。一学期结束,班主任王志勇让大家在寒假期间思考下自己来年选读文科还是理科的事,作为学生来说这的确是个严肃的问题,文理的选择代表着今后的路。那年冬天,陈一枫在欧亚玲所住临街的墙角堆起雪堆,然后他站在雪堆上,敲起了欧亚玲的窗子,屋里的人正练着字帖,
突如奇来的声音让她把一横划出了半米长,
“一枫!你干嘛?”,她打开窗户,那少年就扶窗而立在那,
“你!高二选文还是选理?”,他问道,
“文科咯!我理科学不好!”,她走回桌子,继续练着字帖,
“选理科好不好?”,窗边的人带着半分笑说道,昏暗的天空里飘下的雪已经落满他的肩头,头上也像是带上了一顶雪帽,
“不好!高考我要考不好!今后就没办法回我爸妈那边了!”,她的愿望很真实,自从离开父母身边,她似乎便以回到父母身边为目标,
“喔!”,少年脸上本有的笑沉了下去,就像那刻天空的颜色,
“哑铃!你过来!我有东西给你!”,他蓦然叫了一声,
“什么东西?”,她放下笔,走过去,那少年突不及防的向她后颈里灌了一把雪,完美的恶作剧告闭,他撒腿就跑,
“你个二百五部长!你给我等着!”,看着那在雪地里连滚带爬逃去的身影,她脸上有笑有怒,晴雨交加。
是日晚,欧亚玲帮着舅母在楼下洗刷餐具,街道对面陈一枫的家里传出了吵骂声,“选文?我不同意!你选文将来有什么用!能找到工作吗!”,一个中年男人很具威慑的警骂声,欧亚玲探头望向对面,却只见陈一枫家空无一人的卖布店铺,想必此刻陈一枫正被老爸拉到内屋在教育,“我就要选文!要我选理科我就不上了!”,倔强的声音,有着年轻人的傲慢,
“你还不上了!告你诉小子!你要选文你自己出钱去上!别管我要学费!”,父子二人都不示弱,跟他家小作坊织的布一样,结实的难以拉断,争论声持续了很久,“算了!老大有自己的想法!这件事今后再说吧!”,最后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一切都静了下去,如同落雪入地。
时间的向前从不停止,终于是到了高中分科的时候,陈一枫也许是处于孝顺,亦或是对父母的尊敬,本想与父亲拗一番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理科,宿命难改,这样的选择多少有违他的本心。学校的文科班与理科班南北而至,刚开学的一段时间欧亚玲望一眼对面的理科班,在哪窗前总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身影,好几次还见那少年被老师赶出了教室就站在回廊里,
偶尔的眼光交错,那小子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毫无被老师赶出教室的羞愧感。
“你不想考大学吗?看你天天上课睡觉!”,放学的路上欧亚玲问了句,
“你呢?”,他反问,南方的绵绵秋雨一下便是好几天不见晴空,两人在农家荷塘里摘下荷叶当作雨伞搁在头顶漫步其行,
“我当然要考!不然我回这里干嘛!”,她回答很肯定,虽然以前有些记恨父母的抛弃,但现在还是不想让他们失望,
“我也当然要考了!我现在睡觉其实是为了养精蓄锐!”,他听完欧亚玲所言,当即也自信的来一句,
“你还养精蓄锐!我看你是被老师骂上隐了!今天被老师连着赶出教室四五回!是不是很开心呢?同学!”,她带着几分嘲弄的冲他笑,少年的脸上血色渐无,看她的眼神也失了些温度,
“你说谁呢?你敢再说一遍吗?”,陈一枫装出一副严肃样,
“说你呢!还调皮了还!”,她不惧颜色,继续对持,猛地那小子一把拦腰搂住她,把她的身体倾斜一百八十度的放在了半空,她吓得脸色煞白,
“小丫头!信不信我让你在雨里打个滚!”,他一脸坏笑,以他的作风当真有可能说到做到。春风拂过柳条,吹落雨滴打在人脸上,让人不禁颤栗,远山飘着久久不散的雾,虚虚实实的山岚仿如幻境,欧亚玲被他就那样搂着,眼中有些惊恐,一时竟呆滞无语,
“怕了!怕了叫一声哥!我就饶了你!”,他戏语,
“不叫!你叫我一声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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