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我猜的。那宋则到底发生了何事?”
“不知,宋宗主未就此事发表任何声明,也未否认曾被你挟持。听从隐神宗上院回来的修士说,有人向宋宗主提到你……”
“嗯?莫不是这女人对我仰慕已久?”
她那张脸,洋洋得意,说不尽的fēng_liú俊俏,可对她尤为熟悉的秦满衣发现,她眼眸深处总有一丝阴郁,在提到宋则时有所波动。“宋宗主听到你的名姓之后,只说:‘啊,宋玠,宋十一娘,cǎi_huā小贼。’那语气,那态度,着实奇怪。”
“是挺奇怪,怎么觉着充满期待,莫不是等着本cǎi_huā贼去采她一采?”
“你要去?”
“这女人是我童年阴影,少年噩梦。我才不去。”
做人切忌说话太满,宋玠把才不去说出口没到两天,就收到费夫人的符咒讯息,命她前往丹霞山隐神宗上院与明镜宗的弟子回合。“徒弟啊,你武功大成,又是那群傻弟子的小师叔,好好起个带头作用。”三言两语就把这个烂摊子给她,她才要掐灭符咒讯息,假装没收到没看到,费夫人又道,带队的是江繁,她只需从旁辅佐。
还好还好,师父还是了解她的,没真叫她带队,否则她一定把那群人带去沟里,最深最臭的那一种。
师父有命,没说徒弟遵从。作为好徒弟的代表,宋玠没打算去丹霞山。她一想到隐神宗,内心总有一种惶恐,似期盼又不安,直到她在天福城的茶馆里听到有人骂宋则。
“那个三八丑女人,整天不叫人看脸,是营造神秘感勾引人呢,还是丑得没法见人怕吓到别人啊。”
“就她手段如此毒辣,一定是被毁了容。”
“小声些,这里是丹霞山下最近的城池,要叫隐神宗的人听见,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怕甚么。老子被她宗门的走狗那么一踢一滚,简直成了天下人的笑柄,面子里子都没了。你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别人怎么笑我。我一身是伤,居然还叫我赔钱。”
眼看他们越骂越难听,越骂越阴私,是个人都听不下去。宋玠不屑地轻嗤,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那三个骂骂咧咧的人听见。
这三人俱是山海派的得力弟子,其中骂得最凶的那个正是因在隐神宗私下斗法,手段狠毒,被宋则叫人丢下山门,姓丁名邢。山海派是通玄界数千小派小宗中的一个,难得能参加此等盛会,却丢这么个大脸。门派里对丁邢极为不满,加以严惩。丁邢本就灰头土脸,回门派后又受到惩罚,对宋则更是怨恨。
“你这个小娘们在笑谁?”
“若是我没听错的话,笑的是天下人的笑柄。”
“你他娘的敢笑大爷。”
宋玠故作惊讶,“原来你就是那天下人的笑柄啊,一点都不好笑。”
“你个小娘皮,是不是皮痒欠操,让大爷好生招呼招呼你。”
“就凭你?”宋玠将他从头看到底,尤其多看某处两眼。“啧啧啧,你还是穿针引线去吧。”
大凡没出息没本事的男人,最忌讳别人嘲笑他不行,饶是宋玠再美,被她这么一笑,丁邢怒火上涌,连带着对宋宗主的火一起。右手一挥,长剑在手,直向宋玠刺去。
能在隐神宗斗法搞出大动静,实力必然不弱。丁邢是山海派这一代的拔尖弟子,他的剑气带煞,招招往宋玠脸上招呼,甚是毒辣。
宋玠武功不差,在幻境里又受宋则引导,两人短暂双修。出幻境后被逼闭关,将突破的心法巩固。照说丁邢这样的对手,不是她的三合之敌。但之前与她交手的都是武林中人,实打实的招数、内力,不似修士,出招自带法术效果,一会儿阴寒刺骨,一会儿招中喂毒。她亏在缺乏对阵经验,二十招内,险象环生。
丁邢打斗经验丰富,一试就知宋玠是刚来通玄界的修士,没怎么与人动过手,当下他朝同门施个眼色,三人一起尽早解决。
就在此时,茶馆内诡异地安静下来,一位戴着斗笠的蒙面女子出现在门口。
她一扬手,攻击宋玠的三柄法剑俱碎。
丁邢待要再骂,但见那女子的身段气度,甚是眼熟,像极了他方才大骂的那人。他一下子面孔发白,颤声道:“宋……”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则。
宋玠前日刚到天福城,她就收到消息连夜赶来,只是在暗中不曾现身。宋玠进门,三人骂她,她都看着听着,直到宋玠力有不敌,她暗骂一句费夫人怎么教的徒弟,便径自出来。未等他们把她的身份说出,宋则抬手隔空一捏,三人都像是被掐住脖子,说不出话来。
宋则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三人捂着喉咙,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多谢女侠相救。在下宋玠,不知女侠如何称呼?”宋玠稍整衣衫,来不及懊恼,先行朝宋则道谢。
镜湖一别,二月有余,伊人依旧,只是两人没了曾经。于宋玠而言,此刻宋则是一个陌生人。
“路见不平而已。”宋则冷冷说道,转身向外走去。
“诶……女侠,等等。”宋玠疾步跟上。
谁知宋则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宋玠瞧着眼前青色的身影,足下亦是没有半点停歇,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在说:“追上去,追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宋:当时这个女人距离我不过一步之遥,我只想跟上她,问她一个问题。
她是不是欠了我很多钱,否则为何一见我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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