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接了部戏,在家没待够三个月,又吭哧吭哧收拾包袱去横店。项知岚拦都拦不住。过去不到一个星期,就给项知岚发了照片:“帅不帅!”照片里原初穿着民国制式的军装,脸上抹着一道泥印,勾起唇角,笑得痞气十足。项知岚心想,这一笑把所有的少年气都笑出来,像回到了他的十六岁。
项知岚自从原初去哈尔滨拍戏之后,就痛定思痛,一改往日恨不得住在公司的作风,原初在家的时候,他准点下班走人,原初去拍戏了,他就每两周至少压出一天来去探一次班,以解相思之苦。
这次剧拍了近五个月,回来的时候已是冬天。生活好像渐渐进入正轨,又恢复了平静和安定。项知岚提前处理好重要的工作和会议,挪出时间来陪原初过春节。项知岚听了孙燕语的建议,在市里最好的酒店订了总统套房,差人在房里洒满玫瑰花瓣,还有浪漫的烛光晚餐。他给原初发短信的时候,孙燕语在一旁说:“其实这是榕榕出的主意,说电视剧里霸道总裁都这么干。要是不管用,别怪我。”
项知岚一声轻笑,“点缀而已。”
“啥?”
“这些都是表象,身外之物,不管他觉得是感动还是搞笑,都只是我们感情的一点儿点缀。锦上添花罢了,方式不重要。”
孙燕语望着眼前的豪华酒店,默默无语。项知岚收到原初的回复短信,拍了拍孙燕语的肩膀,“行了,你回去吧。”
孙燕语拿手机打车,感慨了句:“卸磨杀驴。”
项知岚莞尔一笑,“改天请你吃饭。”
原初到了地方,径直上了楼。对应着项知岚发给他的房号,他轻轻一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推开门,看着满地玫瑰花瓣,原初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下脚合适。他疑心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退出去检查房号,没错。他小心翼翼进去的时候,项知岚正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他朝原初笑,像是有点儿得意,“怎么样?”
原初一撇嘴,“幼稚。”
项知岚过来抱他,他身上有刚洗浴完的湿暖香气,“大冬天我弄这么一房间玫瑰真不容易,你好歹夸夸我。”
原初敷衍地亲了他一口。项知岚箍着他的腰,不让他走,原初又亲了一口,说:“让我先洗个澡。”
原初澡洗到一半项知岚就进去了,两人闹着亲着,互相都起了反应。项知岚用手帮原初解决了一次之后,两人草草把身上的水擦了擦,就滚到了床上。床上也铺满了玫瑰花,原初的皮肤白皙,为了上镜效果好,他的身材比一般男人都显得瘦弱纤细,被艳红的花瓣一衬,视觉冲击令项知岚愈发觉得喉中干渴。项知岚没什么特殊的性癖,但看到此情此景,竟隐约有些想……施虐。想在原初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迹,或深或浅,最好能永不消弭。
他半咬半吮吸地折腾着原初的脖子,抚摸他,揉搓他。原初在他身下喘息呻吟,被撩得又起了反应。他伸手想自慰,被项知岚按住了。原初眼里含着生理性的泪水,嗓音温柔喑哑,带点儿娇嗔:“干嘛呀。”项知岚看着他,低头亲了亲他的唇,一路吻下去,最后含住他。
原初脊柱一酥,被含住的刹那险些射出来。心理上的快感远大于生理上,他觉得自己说话的嗓音愈发沙哑黏腻:“你怎么……”他说不下去了,项知岚开始舔弄,小心又认真,原初的手抓紧了床单,大口呼吸着,觉得自己如果不用力呼吸,很可能会窒息而亡。他想说点什么,却无法从混乱的脑海里拎出只言片语,只能不断喊着项知岚的名字,喊到后来,隐隐带了哭腔。他的思维在从项知岚嘴里shè_jīng的那一刻完全崩溃,脑海中闪过金泓一篇里的片段,他哽咽着,“……老公。”
项知岚正把嘴里的jīng_yè吐出来,猛地听到原初这么一喊,下意识吞咽了一口。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项知岚神色微妙,愣怔一瞬后,拿起浴巾粗暴地擦着嘴。原初的神志清醒些许,凑上来和项知岚接吻。他们唇舌纠缠,共享着并不美妙的咸腥。项知岚让原初翻过身,帮他做着润滑和扩张,插进去的时候,原初转过头,和他接吻。项知岚开始chōu_chā,原初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被反复顶到敏感点时,原初哭了出来,他喘着气,呜咽着,磕磕绊绊地说:“项……项知岚,你千万别、别离开我。”
项知岚的声音就在他耳畔,呼出的气滚烫,那么低沉,沙哑,又温柔:“我不会离开你的。”
“我好爱你啊。”原初语无伦次,“你那么好……我真的喜欢你,我爱你,项知岚……我一辈子都爱你……老公。”
项知岚亲着他的脊背,那一吻甚至有点虔诚。他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我也爱你,”他顿了顿,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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