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坐在榻前,拨着佛珠,一颗颗在指尖滑过,眼底波澜不惊,留或不留,她都不在乎。
“贵人快快躺下,李嬷嬷说了,趁着这会儿,把脚架高,方易得子”,景儿把被子卷起堆得高高的,放在床尾,作势要扶着青溪躺下,把脚架在被上。
“伺候沐浴罢”,青溪把佛珠仔细戴在手腕上,朱色珠子泛着光泽,衬得手腕白皙,“贵人,此事不可大意”,景儿好言相劝道,
“啰嗦,下去罢”,青溪眼底闪过不耐,加重了语气斥道,景儿收声,往外走去。
月室殿没有专门沐浴的池子,不是谁都有资格像昭宁公主,拥有足以容纳十人的池子,在离寝殿不远处,摆放着的木桶,水里洒上了花瓣。
青溪眼尖的看到夏纱拘谨的站在桶边,景儿有些忐忑,今日左儿病了,她瞧着前两日青溪都让夏纱伺候更衣,所以让夏纱过来伺候。
景儿替青溪解着发髻,示意夏纱过来,夏纱顿了顿,咬着唇,站在青溪身前,低头替她解着腰带、鞋袜。
罗裙轻解,衣衫渐渐褪下,光洁如玉的身子呈在眼前,雪白肌肤的点点红痕,犹如白玉染暇,有渐褪的,有新烙下的。
“景儿你退下”,青溪浸在水中,雪白藕臂,轻放在桶沿,闭着眼吩咐道,“是,贵人”,素来都是贴身服侍的景儿,突然有些后悔,不该让夏纱过来,眼色不善的看了她眼。
“你也退下罢”,青溪揉揉额角,有气无力的说道,她苍白的脸色,在热气氤氲里,泛起了粉霞,青丝如一株灌入了生命力的枝蔓,往下生长,绕过脖颈、双肩、锁骨、胸前,直到没入水中,而水水面洒落的花瓣如在枝蔓绽放着,给青溪白玉洁净的身体,绘上了妖娆的图案。
夏纱再挪不开视线,痴痴望着她,“赶也赶不走”,青溪朝上斜睨她眼,眼波流转,青涩的脸上散发着风情若素,细软的声音,倒像是娇嗔着,“不走就做你该做的事”,
“是”,夏纱应了,僵硬的蹲在桶边,手指探了探,往桶中加了些热水,她记得小蚂蚱喜欢泡在热水里,烫的肌肤发红才肯出来。
手里的丝绢在水里拂了又拂,撩的水声哗哗作响,却始终不敢拂上她的肌肤,热气弥漫,翻涌着,很快席卷开来,人影在雾气里影影错错的。
夏纱在青溪身后,用丝绢拂过她的手臂,水珠沿着光洁的肌肤往下滑去,夏纱舔了舔唇,嘴里有些发干,低着头,丝绢来回擦着手臂,不敢逾矩。
白雾愈浓,只有水声清晰可闻,夏纱在雾气里看着青溪的背影,修长的颈子、纤细的肩、后背,分明近在眼前,却似隔的很远,远到不可触摸,仿佛她就在雾气里,要随之消散似的。
淡淡的花香,水珠在肌肤滚动着,夏纱望着她的背影,呼吸愈发重了起来,感情和理智在争斗着,拼命克制住想要拥抱青溪的想法。
就在她的丝绢再次随意的拂过青溪手臂时,夏纱伸出的手,快要不可阻挡的,触及青溪的肩头时,哗啦的水声响起,青溪转过身来,把如入魔怔的夏纱惊醒,手里的丝绢掉入水中,绣着牡丹花的丝绢,在水中舒展,往下沉去。
夏纱下意识把手探到水中,想要抓住丝绢,指尖却触碰到青溪腿侧的肌肤,如遭电击的收回手,只是望着丝绢下沉、下沉,透过依稀的花瓣,见之覆上了腿根处。
夏纱探身望着,放弃了寻回丝绢的想法,抬眼就看到面对着她的青溪。
水面波动,漾开了花瓣,无边□□尽入眼帘,让夏纱口干舌燥,天知道她有多想青溪。夏纱下意识舔了舔唇,嗓音沙哑,“贵人可要饮……”,
话音未落,温软的,湿漉漉的嘴唇就贴上了夏纱的唇,鼻间是她的馨香,夏纱退后躲开,惊惶的望着青溪,见她青丝缠在颈上,眼眸湿漉漉的,带着些恼意,往后退去。
夏纱猛地往前凑近,含住青溪的唇,舌尖窜入,掠夺着她口中的津液,甜美的,足以解渴。
两人犹如躺在沙滩里垂死的鱼,相濡以沫,交换着气息,吮吸着,青溪抬手勾住了夏纱的后颈,微微仰头,让她更易采摘花蕊的甘甜,夏纱愣了愣,从前的小蚂蚱青涩、害羞,从做不出这等主动。
“不要死,那就快活”,青溪呢喃着,没有血色的唇在碾磨后变得艳红,湿漉漉的,双眼散发出媚意,咬着夏纱的唇,拉扯着,眼眸里恨意和媚意纠缠着,
“嗯~”,夏纱吃痛,轻哼了声,随即嘴唇被青溪捂住,“不想死就小声些”,青溪咬着她的耳垂,手指探进她的唇里,拨弄着香舌。
青溪纤细手腕上佛珠的异香钻进了夏纱的鼻间,夏纱下意识嗅了嗅,仿佛是闷热的气息,让她有些恍惚,竟不由自主的含住了青溪的手指,舌尖回应着。
青溪看到她失神的眼眸,总是低眉敛目的人,此刻双颊绯红,眼眸迷乱而大胆,夏纱就是这样的人,大部分时候懦弱、胆小,偶尔却有着超乎常人勇气的放肆。
青溪松开捂住她唇的手,握过夏纱的手,往桶里钻去,夏纱探过身,从后揽着她,双唇落在她的脖颈,手指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曾经流连往返的地方。
水载万物,能容百川,和着温热的水,手指轻易的进到了紧致而灼热的地方。
哗啦的水声响起,青溪咬住唇,用力的往后仰着颈子,抿出了尖尖的下巴,胸前两抹红,探出了水面,跟花瓣娇艳的盛开着。
青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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