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奚倒是愣住了。
逸景道:“寇匪为乱,也已经是顾小舞离开夏城之后的事情了,何况长铭带人护送,未必能轻易除掉,反而是他自乱阵脚。圣人心思,从来不会倚重于哪位文官武将。”
秦左奚似懂非懂,继续问道:“可我们还不清楚寇匪究竟数量几何,即使平寇顺利,万一找了个由头让员外郎难返京师……”
“夏城寇匪一事,本官曾经有所耳闻,相信顾小舞也有自己的考量,何况宁武精兵强将,寇匪乌合之众,以少胜多并非毫无希望。待功成之后,也许不需要我们动作,圣人就会为了牵制甘相势力而将顾小舞召回王城,本官也会令长铭转告顾小舞,令她安心。”
“大人,令军候府的长公子送信来了。”门外军士突然禀报。
甘仪果然将甘标痛骂一顿。
“上次晚宴斗武,你也看到了那个叫李长铭的人,何况他是逸景扶持上来的,你真的能保证在半路就除掉他们?!”
“我们在前朝已经是无计可施了,不让顾小舞出王城,哪里还有机会用这最后的暗杀一招。何况护卫顾小舞的是人,是一个绛元,也是逸景的亲信,这不是一石三鸟吗?”甘标不满反驳道。
甘仪无可奈何地捶胸顿足:“在前朝,顾小舞已经被折磨得抬不起头了,将她赶出官场不过朝夕之间,为何你就要杀鸡取卵呢?况且你在前朝拿她没办法了离开王城就有办法吗?你太小看那个宁武的大军长,也太不了解圣人了!他不是兴主,而是和生!”
甘标依然一脸迷茫。
长铭才返回涧河谷,便听楚广良来报,逸景已经下令,只要长铭回谷,无论何时都即刻动身前去寻他。
眼下已经入夜了,宣武阁也是一片漆黑,想来逸景已经返回住处,长铭不及细想,便匆忙赶去。
开门的是萧声崖,见长铭前来,便笑了笑,柔声道:“三爷在等你,我带你去书房。”
“有劳卿子了。”
萧声崖待人温柔和善,即便长铭无论对着谁都冷淡,但是每见萧声崖都忍不住面色柔和地笑笑。
逸景在书房,陪着自己的小女儿萧听雨读书,长子萧听雪一年前出门游历,偶有回信,但是也许久不归家了。见长铭到来,不等逸景发话,萧听雨已经收书起身,乖巧地对长铭行礼。
长铭笑道:“听雨已经十六岁了,我倒是觉得许久没见到你了。”
萧听雨反而嗔道:“是你自己好久不来了!我又不能随便去前山训练之地,你自战场归来也没有来过这里,我想找你却被告知你归家太晚,叫我不要等。”
“好好好”,长铭无奈道:“是我不好,下次我给你烤兔子肉。”
萧听雨对着自己的父君眨了眨眼睛,和长铭约定之后便告辞而去。
“大军长传唤下官?”
逸景点点头,自主位下来,顺手取了桌上的长型匣子,托给长铭。
“这个你拿去,也许明天圣人就会下旨,令你领七营跟随顾小舞南下,前往夏城,处理寇匪之乱。”
长铭一怔,随即点头,接过逸景给他的匣子,感觉沉沉甸甸的,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看看称不称手。”
长铭拉开匣子之后愣在原地。
一柄制式古朴的横刀。比起他自己的横刀,这柄横刀刀身更为宽厚而延长出些许。刀身宽约两寸有余,长约三尺五寸,刀柄刀鞘由乌木打造,通身光滑,浑然一体,其上并无任何装饰宝石,乍一看还以为是一截乌木,刀柄加长,其上细纹精美,不显于外,足够双手合握而不滑,尾端有吊穗装饰,对于一柄横刀而言这显然画蛇添足了,但也不算违和太过,再一细看,这刀穗由水火不侵,刀剑不断的冰蚕丝编织而成。
长铭放下匣子,将横刀取出,手上一动,抽刀出鞘,这刀之重,比起他那一长一短的两把加起来有过之无不及,刀背加厚,更有气势万钧之感,还未挥动便能想象游刃皆虚。
逸景的目光游走于刀锋之上,其意森寒,就如月光映铁一般,淡然道:“这刀还另有机关”,说着抓上刀穗部分,用力一抽,居然从大横刀中又抽出一把莫约一尺五寸稍短并且刃窄的横刀。
长铭目瞪口呆。
“你长于横刀,但是在战场杀敌之时,你的横刀过于单薄,威力难显,而你携带长短两把横刀,也负重不便,易于摧折,故而这把横刀以精铁打制,双刀可分可合,单刀以重显力。”
长铭将短横刀收回长横刀中,又将长横刀收回刀鞘,仔细把玩了许久,已然忘却逸景尚在此处,而由衷感慨道:“世上有如此精妙之兵器!”
逸景笑而不语。
“下官……”长铭正要行大礼谢恩之时,被逸景一把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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