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院龙二的式神言言在雄吕血倒下的那一刹那, 以液体的形态借助山兔的协助飞快的向羽衣狐窜去,就在安倍有行发觉,并打算出手阻止的时候, 白狼一箭制止了他,在这期间,言言已经趁着羽衣狐痛苦叫喊时钻入了他的体内。
“言言,流转!”
人眼不可及, 羽衣狐的肚皮下,式神饿狼开始不断的旋转冲击,一时间,羽衣狐的惨叫声愈发尖锐可怖。
“啊……”带着几分颤抖的低鸣自千秋的旁边传来, 奴良鲤伴紧攥着手,似是不忍看到她这般痛苦的模样。
“鲤伴, 她不是乙女。”奴良滑瓢沉声道,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我知道。”鲤伴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 眸中尽是坚定。
“噗!”像是遭受了一重击,花开院龙二吐出了一口血,与此同时,羽衣狐的腹部被什么从内部剖开,一个身上仍带着几分血色的婴儿从中爬了出来,下一刻,他便被粘稠的恶不断包围,升到了半空之中。
“晴明大人!!”京都妖怪们开始狂欢,御门院家的阴阳师似乎也松了口气,全然没了刚刚的警惕,没有人关心生死不明的羽衣狐,除了那名为狂骨的妖怪,几乎是手脚并用的爬到了羽衣狐的身边,颤抖的呼唤着羽衣狐。
千秋仰头看着那被恶缠身的黑色球状物,这哺育着安倍晴明的怨念汇聚物现在也在不停地汲取整个京都的怨念,并不断的扩大。
“太迟了。”千秋呢喃着“如今的我们,无法破坏这种形态下的鵺。”除非等他完成降生……不过,在此之前“先清除掉这些杂碎吧。”
“是!”
“怎么办……”雪女冰丽看着那孕育着绝望与黑暗球状物,轻声呢喃着。事情似乎到了没有转机的地步,接下来该怎么办?
御门院的阴阳师,因晴明所创作的一种名为‘泰山府君祭’的术式,才得以获得永恒的生命。被冠以‘安倍’姓氏的御门院家主有着很多大妖怪都不及的实力,但尽管如此,面对这么多强大的妖怪,他们也无力挣扎。
没有留任何的活口,任何的阴阳术都逐一被破解或是强硬突破,属于人类的鲜血将木板染成血红色,直至奴良陆生的刀刃抵在了安倍吉平的心脏处,他的九条尾巴早已被奴良陆生一一砍下,两人身上都或轻或重受了伤,但比起陆生,安倍吉平身上的伤已经严重到让他连举起武器的力气也没有了。
“赶快杀了他吧。”千秋皱眉看着奴良陆生说道。“没有这个必要,”奴良陆生勾起唇角,他看着安倍吉平,表情坚定“他与那些人不同。”
“不同?”安倍吉平自嘲般的低笑一声“你太天真了。他是我的父亲,不论如何,我都会完成父亲的夙愿,清静这世间的杂色!这是战场,没有谈和、没有容让,只有你死我活!”
“安倍吉平,一直以来坚持着‘父亲’意愿的你,可曾听由过自己的心愿!?”
千秋拔/出了孔拉德腰侧被妖怪的血染成血色的刀,在其他人都为反应过来时,将刀刃插/入了安倍吉平的心脏。
“喂!”奴良陆生眸子紧缩,他看着千秋面无表情的拔/出刀刃,撕裂开他的衣服,收集着伤口处流出来的血液。
千秋没有理会他们的注视,拿出一支毛笔,蘸着安倍吉平的鲜血在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板上画下复杂的咒阵,盘腿坐在咒阵的最中间,他拿出了一张未曾画下任何咒文的符,又蘸取了些血液,在符上画下复杂的咒文。
“这是再做什么?”奴良陆生疑惑的问道。
“试验。”停笔,千秋将咒符贴在了咒阵的正东方向,咒符刚一接触咒阵,千秋拿着咒符的手瞬间燃烧起了。
“千!”“千秋!”“陛下——”
千秋面不改色的念咒将鬼火熄灭,焦黑色的手臂被他利落的斩了下来,疼痛让他的脸色变得格外惨白,冷汗顺着脸颊滑下。
“不是……不能用!”这个人不被咒术承认是安倍晴明的直系后代!
“我这里还有一个人。”这些人中,恐怕是唯一一个知道千秋再做什么的花开院秀元用扇子砸着手心说道。
“谁!?”
“千秋……”察觉到他们担忧的心情,千秋却连对他们露出一个安抚笑容的精力都没有。
内心的恐慌已经让他失去了以往的冷静,他不想走到最后一步,那个所谓的‘转移之术’。
“柚罗酱,是时候了。”秀元对着花开院柚罗说道。
花开院柚罗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张纸人,扔到了半空之中,随着纸人不断的汲取花开院柚罗的灵力,以及柚罗低声呢喃的咒语,纸人最终被白光包裹,光团不断变大,最后,身穿浴衣,披着藏蓝色羽织的赤司征十郎出现在了这里。
“哎!?”
“赤司!?”
赤司征十郎快速的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表情并无异色。
“征酱,是时候了。”
“嗯,我知道了。”赤司征十郎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他异色双眸中,那橙色瞳眸泛起了灿金色。
“试试他的血。”花开院秀元用扇子遮掩住口鼻,从他那微微弯起的眼角来看,他似乎对此很有信心的样子。
“不行!”玖兰枢脸色阴沉道“倘若失败了,还会像刚刚那般吧!?”
“没关系的。”千秋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他抽出肩膀处的骨甲,骨甲在他的手中又化为了灰白色的骨制匕首,他们看着千秋不太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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