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西王母身为女子,威慑西陲十多年,声名不坠,原来她还有这样的本领!
这时李萼华从怀中取出一个羊脂白玉瓶,倒出一枚丸药喂卿沅服下。
半晌,完全失去生命迹象的少女忽然眼睫微颤,随后竟真的睁开了双眼!
石桐宇一时心跳如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萦绕不绝:如果有了这药,苗苗或许就有救了!
梁御风眼珠一转,马上道:“等等,娘娘,我仔细想了想,咱们的赌注不如改一改?”
李萼华道:“改?”
她差点气笑了。这小子反口未免太快了吧?
梁御风飞快地道:“我哥哥如果胜了你弟子,咱们也不求娘娘就此认输,只想请你赐下一颗不死药,如何?”
李萼华尚未开口,妙可言已然一声冷笑:“胜负未分,你便口出狂言,未免欺人太甚!你当我输定了不成?!”
她翩然转身,双袖飞云般拂出:“石公子,领教了!”
流云飞袖这门功夫,石桐宇他们上一轮比武就有幸见识过一二。担任仲裁的唐紫袖唐大姑姑,年轻的时候就是以这手功夫而名噪一时。
而妙可言正当妙龄,加上身材火辣风情万种,这飞袖摆动间更见赏心悦目。
她的腰肢袅娜,她的媚眼如丝,哪怕最铁石心肠的男人,也会为了她的妖娆屏住呼吸。
但众人也都知道,她这一出手,便是不折不扣的凌厉杀招!
电光石火之间,石桐宇也动了!
剑光一闪,错身而过,妙可言的半边宽袖化作翩飞的蝴蝶,片片坠下。
他是如何拔剑,如何动手,竟连近在咫尺的妙可言也看不清!
妙可言面目变色,退开三步。一条欺霜塞雪的藕臂,暴a;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她另一只手迅速缩回袖子里,可这只手上抓着的一支纺锤形的奇门兵刃,却再也藏不住了!
她脸色白了白,似嗔还怨地媚笑道:“石公子,你讨厌!人家拿小拳拳捶你胸口喔!”
石桐宇板着脸不说话。
拜小妹苗苗之赐,他从来不会小看女人,也完全清楚,这时候绝对不要和她争辩……
妙可言一招出手,真正致命的杀招不是流云飞袖,而是潜藏在袖子里的断情梭。
那蹁跹飞舞的水袖,虚中有实,既可以化作实打实的进攻,更多的作用却是以眼花缭乱的动作干扰对手的视线。
断情梭伺机而动,悬丝牵绳,勾魂索命。
就在刚才那一招之间,他不仅出剑划破了她的衣袖,也捕捉到了她隐藏在袖中同时发出的透明丝线……
可是,那看似纤细的丝线,居然没有被他一剑斩断!
要知道,他手中的照影剑,乃是世所罕见的神兵利器。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但那细如蛛丝的丝线,却没有被斩断,瞬息之间,还被妙可言收了回去!
天不老,情难绝。
西王母开一代之先,独创出前所未有的奇门兵器断情梭,不在十八般兵刃之中。
可断情梭名为断情,牵出的情丝却连削铁如泥的宝剑都难以斩断,果然难缠之极!
山坡上的钟寅睁大眼:“咦?原来她把武器藏在袖子里。不过那是什么?纺锤?”
小乔道:“那是断情梭!你仔细看,它牵出的情丝才是真正的杀招!”他面色凝重。
梁御风若有所思:“嗯,不仅如此,那丝线本身也有古怪……”
之前两人交手太快,只在瞬息之间。唯有他仗着目力敏锐,隐约瞥见剑光掠过了丝线,可是线并没有断!
小乔杏眼微眯:“不错!那情丝应该带着剧毒,活人绝不能沾触到身体。”
梁御风怔了下。
他言下之意是那丝线竟然不会被照影剑斩断,多半是传说中天蚕丝之类的宝物。没想到小乔却想得更深……
钟寅惊道:“剧毒?”
小乔轻声道:“是啊。我听说叶周宏诈尸那次,死掉的几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接触过尸体……那当然不会是被厉鬼索了命去,只可能是中毒!”
钟寅睁大了眼:“隔物传毒?”
——正如小乔所言,妙可言的情丝上还带着毒。
石桐宇嗅闻到那丝线划过空气时遗留下的极细微的腥气……
并不是卿沅与钟寅先前那一战留下的血腥味,而是毒的气息!
不过,他也立时察觉出,那并不是中者立毙的剧毒,反而是一种麻痹感官,使人神经渐渐迟钝的奇毒……
在对战中,如果不知不觉身中此毒,再在激烈的打斗中血行加速,动作变得迟缓,那么接下来的局面可就用不着多说了。
石桐宇有点庆幸是自己下场了。
这奇毒虽然并不会见血封喉,但却比那些断肠草孔雀胆更可怕!
因为它无法用内力抵御或是逼出。
它的效力或许轻微,或许缓慢,但正因如此,当它沾染上会呼吸的人体,甚至无法轻易被察觉,必然会逐渐蔓延,如丝如缕般侵入腐蚀每一寸经络,每一根血脉……
直至感官完全麻痹。
因此,只有真正进入宗师境界之人才能够不惧这种奇毒!
就如同传自三苗的蛊术,哪怕内力再深厚的人,只要不是真正的宗师境界,就无法抵御那无孔不入、无形无相的三大禁蛊……
梁御风的内力虽然远远在他之上,却无法抵御他的失魂引,也是同理。
这种奇毒,虽然不如蛊术那么霸道,却润物无声,更加难以察觉。
幸好,下场的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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