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过了三息之后,那种死寂的气氛再次恢复。
突然,一道寒光闪逝而过,耳边似有兵戈消弥之声,叶凡几一惊,几乎是瞬间腾起身子飞快的闪向门边,而下一瞬窗户被人完好无损的破开,一个身影不留任何痕迹的冲向叶凡几,一道尖利的寒光扑来,几欲割断他的喉骨!
肃杀的气氛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铺天盖地的袭来,叶凡几冷了脸色,伸手抚向手腕上,只触到了一片湿润的痕迹,那边男人却伸手取下缠在利器上的银丝,冷笑道:“反应不错,只可惜还差的远呢!”
话音未落,男人再次袭来,这一次出手如风,显然比上次更为猛烈,叶凡几侧身躲去,却并不反击,他虽然摸不清对方用的是什么武器,可是从他每一次近身的速度和力道来看,应该是什么类似于狼爪的短兵。
而且对方的力道掌握的同样很好,总是能轻易的将他指间的银丝割断,他如果只是一味的攻击,无异于将自己的缺点一览无余的暴露出来,现下只能找到合适的时机将对方的空门引诱出来。
只是叶凡几退身至桌边时突然弯腰从下方躲过,待到对方一击成空准备出手时,男人似乎是料到了他的想法,故意露出缺点,在他靠近时直接一腿扫过,叶凡几不防被膝盖狠狠的击中了左肩,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出,那道寒光再次袭来,他用手中银丝使力牵扯过去,利器被带偏了方向,在身后的木桌腿上留下一道刻痕。
那声音刺耳不已,叶凡几听在心里一阵头皮发麻,他相信对方方才绝对没有使出全力,否则他和那张桌子下一刻一定会四分五裂。
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容貌,但是依照对方的形体来说绝对是个在力量上胜过他许多的壮汉,下一刻便十分的不出叶凡几所料。
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那男人突然收起利器,将他整个人一把压在桌子上,像是任人宰割的羊羔那般,被反剪住双臂,低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我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眯着眼睛打量着叶凡几,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来历,寻常人在他手下至多不过三招便会成为手下败将,可这个少年却在短短的几盏茶间,和他周旋不过十下。
“听说你是喻尝祁的嬖童,可是没有人身边会带着一个会武功的嬖童吧?难不成你们家王爷爱好不同寻常,喜好强硬的?”说着男人弯下腰,紧盯着叶凡几侧脸,语气嘲讽道:“倒是不知你们……谁上谁下呢?”
叶凡几闭着双眼,本来想还一句,嬖童你个鬼,老子还没满弱冠,想想又觉得怪怪的,索性也懒得去理会对方的询问。
只是男人似乎极为讨厌别人不理会他,空气静了没多久,男人的声音隐隐带上了些怒气,“嗯?问你话呢?”
见叶凡几还是没反应,男人突然扯住他的手腕,按住肩膀猛地一使力,肌理仿佛要被撕裂般,叶凡几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头上的冷汗瞬间掉落,他咬紧了牙关,唇角仿佛被磨出一层血。
又一次,来自于实力上的压制让他有些灰心丧气,这是来自和那个男人比试外,他第二次在别人手下成为败将!
只是再过一会儿,他可能真的就要成为一个废人了,这时,敲门声却突然响起,男人的动作蓦地一顿,叶凡几趁机摆脱禁锢,起身一脚踹向男人,只是对方也无心再跟他耗下去,迅速躲开朝着窗外越了出去。
“呼……”叶凡几缓缓起身,只是还没来得及使力便措不及防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膝盖磨损的痛苦烧灼着神经,他咬咬牙扶着快要断掉的右臂又重新站了起来。
指间缠握的丝线随着门扉打开的那刻如同绷紧的琴弦般松懈了下来,门外那人一身清寒,眉眼掩映着天边黯淡的星光莫名有些灼亮,叶凡几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打开门把人迎了进来。
“王爷这么晚还不睡,来我这里是?”叶凡几将烛油点燃,光辉瞬间倾满一室,他说这话的同时又四处悄悄打量了片刻,发现屋中完全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那男人似乎并不想暴露存在,所以每一次出手都尽量把握着力度并不会留下什么痕迹,除了桌腿子上的那一块刻痕。
喻尝祁看着他拿出手中的一只瓶子,“这是金创膏药,用于伤患的,今日不知有没有伤着你?”
叶凡几想起他说的是姜汤那事儿,心里莫名多了些难言之欲,只是他并没有被烫着,但是想着方才危急关头喻尝祁突然出现不知不觉的救了他一命,此时看着他仿佛比对亲爷爷还要亲,于是笑的十分温柔,“如此,多谢王爷关怀了!”
只是刚要接过金创膏药时,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左手受了伤,于是换了右手接了过来,不过大概是刚才被扭曲的太严重,到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不由得有些手抖。
喻尝祁看着他,疑问出声:“你手怎么了?”
叶凡几掩饰着笑道:“大概是落枕了!”
“落枕?”
“呃……不是,是睡抽筋了,不过现在应该没事儿了……”说着,他打算动一下胳膊,装作没事儿,只是下一刻刚抬起来时他瞬间有种想把胳膊给整个卸了的感觉。
仿佛积压着重重的铅块,不由自主的垂落下去,好像脱臼了一般,叶凡几咬着牙半晌儿没出声。
喻尝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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