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远处的沙丘有什么一闪而过,到了树“吃早饭”的时间了。脚下的沙子开始翻动,好像有人按下了搅拌机按钮。
来不及多说什么,我踹了王盟一脚开始狂奔:“逃命啊!”王盟提心吊胆好几个小时了,就在等我这一句话,瞬间就和兔子一样飞出去好几米,留黎簇呆立当场。
他竟然都注意不到树藤没有马上抓他吗?在被树藤拽着往下的时候,我屏息想,这孩子的脑子是不是太烂了一点?
黎簇大喊大叫的声音眨眼之间就隐没在白沙之外。
第八十五章 吴邪的记录——开幕和谢幕
下来之后我就没有心情去考虑黎簇的智商和王盟的身手这些问题了,脑子里的地图迅速调用起来,这片黑暗于我不再是皇陵探秘,而是地下研究所三日游。我要到达的地方是中心办公区,那里有一部按照我爷爷的记录,在七十年代就配置好的卫星电话。我只要去销毁某些资料,障眼法的最后一步就宣告完成,之后一边休息一边等待小花的消息就ok。
等待和“休整”的期间,我整理了以上的笔记,希望至少留下一点东西,证明我确实努力过,并且从没有放弃。
正式开幕之前,我把这封长信,作为自己的谢幕辞。
黎簇:
hey,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正在汪家的某个设施之中,而我生死不明已经失踪。此刻你能做的,就是读完这封信,记住它然后把它吃掉——我本来想这么逗你,但如果你有机会看到这封信,这一切都没有必要了。
你能看到它,说明要么你已经和我的盟友接头,完成了你的步骤,要么我已经死了,那么之后任何的天翻地覆,反正和你没有关系。
必须声明,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和我之前通过其他方式向你传达的信息,没有任何因果联系。我之所以写这么一封信,只是因为我感觉自己欠你一个交代。
首先,我骗了你,我很抱歉。从我们的相遇开始,我说的话基本上全部属实,但我的动机和我的目的,完全不是你以为的那个样子。
我没有任何证据能确定你是蛇的解读者,这是一个吴邪的任性赌博,而不是像某些人告诉你的那样“只有有这种能力的人,才能相互辨认”。我根本没有辨认出你来,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清楚——我的爷爷给我留了一根玻璃针管,我现在把它留给你。这是能让我们所有人脱身的物品,我不清楚它有什么价值,如果你能有答案,欢迎再见的时候同我分享。
那么现在这个骗局应该对你来说很清楚了,既然我根本不能确定你是不是解读者,过去我向“解读者黎簇”传达的所有信息,不管它们是以什么形式到达你的身边,黑毛蛇、手机、你后背上的字,都是演技。如果你恰好真是一个解读者,那我设的套路已经足够保护你;如果你不是一个解读者,汪家人也会认为你是,之后一切同上。
我不愿意留给你更多疑惑,我自己当年就深受其害,所以我选择把你应该感兴趣的一些信息,全部总结在下面:
你噩梦的源头古潼京,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范围,远远大于你的想象。这三个时隐时现的海子,移动的根源是一条地下河。这条地下河原本是黑水城的地上护城河,因为风沙的问题在城灭后变成了一条鬼河,一条内流河(你的地理成绩还不错,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河)。这条河近乎一个圈,有起始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终结点,它从昆仑山起,最终回归到更大的一条地下河中,加入了整个巴丹吉林沙漠地区的水循环里。因此所有的地图,其实只会让人更晕头转向,能指明方向的只有地下水系图,而且唯有实时变化的水系图,才能让人避过所有危险。
所以唯一能探索古潼京的方式是水系勘察,其成本之高非举国之力不能完成,而愿意以举国之力探查的人,刚好就是留下秘密的人想要接触的对象。
我可以告诉你,留下秘密的人是某一代张起灵(我相信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不需要我跟你解释什么是张起灵。这不是一个人的称呼,而是一个代号)。张家几千年来就是用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在各朝各代的皇陵中留下秘密,诱惑中招的时代领袖去长白山的某个遗迹。
最后一个中招的对象,想必你已经在地宫中无数标语和雕像中知道是谁了,不用太惊讶,这是历史的必然。实际上古潼京计划只是这个领袖的n b,开始到中段就由于一个叫齐羽的人的努力被评价为性价比过低而放弃了,同期的另外一个计划却得到组织的全力支持。这项计划我暂且称为。
我曾说过你和当年的我很像,因为你的苦逼是由于早被停止的n b,而我的苦逼则归根于进行下去了的。
于1956年开始,先后牵扯了广西、四川、海南、吉林四个省,耗费了二十年却毫无所获,虽然得到了组织的全力支持,执行者们的内心却早产生了动摇,信任危机爆发之后,某几位执行者脱离了组织,另几位执行者选择了自救,并自行开展了长白山和昆仑山西王母遗址的考察,可惜所有人都失败了。不管是组织的研究还是执行者个人的研究,没有人得到有效成果,最后这一切在杭州梅花坞吴家名下的一片钉子户小区得以终结——你可以查到,2004年6月那里有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
我的祖辈和父辈,整个老九门,的执行者,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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