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结束了,没有必要还留存下去。”闷油瓶对蓝袍道。
蓝袍思考了一会,竟然同意了闷油瓶的说法,但他好像也觉得闷油瓶的这个决定不合常规,似乎想问什么,不过最终没有问出来。
休整和打破伤针,敷药,这些琐碎的事情不提,等缓过劲来已经是当天的夜里了。我看到在天井里坐着发愣的闷油瓶,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我也坐过去,道:“你说要找故人帮忙,帮的就是这样的忙?他到底算不算张家的人啊?”
闷油瓶摇摇头。
过了好久,他对我道:“吴邪,你想做的事,也许有一天还是会做。”
这是一个我们两人之前没有讨论下去的话题。我们都很清楚,只要闷油瓶在,我计划的事情就处于搁浅和初级的阶段,我触碰不到核心,他也不会让我触碰到核心。
如果闷油瓶承认了“还是会做”这个可能性,实际上是在说,他还是会走,不得不走。
甚至出乎我自己意料的,我没有问他这句话到底是不是这个意思。走了就找回来,忘了就让他想起来,我的人生也是一个怪圈,我都习惯了。
“得到的都是腐朽的,他们会拿走一切可以拿走的。”闷油瓶这句话似乎是自然自语。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这样看着他想,我本身就有很大的满足感。我觉得是自己自欺欺人,但是能自欺也是一种幸福,也许很快,我连自欺的幸福都要没有了,还是再享受一会吧。
闷油瓶偏头看了我一眼,于是我想说的话都没有说。
高原很干燥,所有人的状态都是半干枯的,寒风一刮,全身上下,可能也只有几处还能保留有足够的湿度,嘴唇肯定得算一个。
第五十一章 吴邪的记录——普姆
闷油瓶一开始想去的地方,确实是喜马拉雅山谷底中的康巴洛村,好寻找他和董灿都放过东西的“仓库”,只是他之前不确定,到底还能不能从他几十年前走过的路进入,所以才选择从西边低海拔且容易观察山脉变化的方向走。
蓝袍说闷油瓶要找的东西“已经不在了”,是因为他在雪崩后就对那个仓库进行了清理和转移,送到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新地点。
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那里,听蓝袍说从雅鲁藏布江这边继续爬山还要更近一些,算是误打误撞的节省了时间。
蓝袍的本名叫“根确”,我听到的时候觉得特别好笑,心想也许这种特别屌的人都是这样,特别的屌。
不过我私下还是管他叫蓝袍,胖子琢磨了一下不管起什么外号都有挨揍的嫌疑,就赌气仍然叫蓝精灵,闷油瓶最正常,叫的是他藏文的名字,不过他基本也不会叫谁的名字,可以忽略不计。
胖子知道雪山里有吃人的人熊和豹子,听蓝袍的意思也没有死绝,而且又被他重新养起来了,所以开始重新擦枪,上防冻油,忙得不亦乐乎。我是已经不信奉热兵器就是一切了,而蓝袍干脆告诉我们说,进了山连冷兵器都没有用,如果没有他带路,单独遇上任何突发情况,基本不会有肉搏一拼的机会,直接是死。
他的话不是耸人听闻,蓝袍花了近十年的时间完善他的“猎场围栏”,光靠陷阱和冰湖附近剩下的铃阵,就灭掉了几百号进山探索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心怀不轨的外国佬,也有极少部分倒霉的驴友,失踪了连个尸骨都找不到。这也让我意识到,蓝袍身手能和闷油瓶有个比较,狠心程度却完全大过闷油瓶,如果他愿意帮我就好了,肯定和阎王驾到一样。
接下来是一段流水账,蓝袍对雪山的熟悉程度如同自家后院,在某些我们根本看不出来的地方砸了木桩,走起来甚至可以如履平地,速度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一行四人运气不错,虽然是封山期,风雪却不严重,时有时无,晴天的情况占了六成,似乎一直就在东方的南迦巴瓦峰,是目之所及的唯一有标志性的风景。
我不得不说米林县的路还算是好走的,开始向墨脱那边爬山后,景色就变得不重要了,前进十分枯燥,胖子都不愿意吭声。
而且由于犯过雪盲症,上雪地之后,每走大概三个小时闷油瓶就会让我带护目镜闭眼休息,我就只能像小学生开火车一样拽住他们几个。
我非常清楚,世界屋脊智商的山脊区域,地面完全不平整,有些乱石区域如果滚进去完全会被扎成刺猬,还有的地方是特别深的地缝,或者干脆是峭壁,但是雪一下之后看起来表面都是平的,踩下去才会发觉不对劲,到时候也什么都晚了。
不过有闷油瓶拉着,我完全是在不带脑地行走,不担心会发生这种情况。
行动完全是机械式的,但是我的思维很活跃,上一次这样由闷油瓶带着还是七年前,他要去一个我不能去的地方,可能一路都在思考怎么安全地把我送走,而不是现在这样,他只思考怎么安全地把我带进去。
这也不能说是我的成功,只能说造化弄人吧。
一路上没遇上什么事,差不多进山的第十天的早晨,胖子忽然在我们扎营的地方发现了奇怪的痕迹,叫我们赶紧去看。
蓝袍和闷油瓶都没什么反应,反而我第一个跑了过去,本来觉得胖子单纯是跟我一样闲得无聊,没想到,真的是有十分奇怪的痕迹。
胖子指着的地方,赫然有一长串脚印,每一个印子都有我的伸开的手那么大,一直延伸出去,到达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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