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被逗笑的不只展昭,还有身边的众多乘客。展昭摸摸小孩戴着帽子的头,毫不迟疑地快速向前。
那里不只有他一心想要抹掉的黑暗,还有他并肩作战的爱人。
情况比预想的稍微好一些,爆炸听起来虽恐怖,但是杀伤力有限。展昭扫一眼被炸出一个缺口的玻璃和飞掉的椅子,见白玉堂回头,眼神示意他看脚下。
一个焦黑的变形可乐罐,和些许散落在周围的液体,明显是技术含量并不高的□□。啧,这种东西风声大雨点小,但是极其不稳定,多被用来制造恐慌。
比起和嫌疑人/犯罪分子正面交锋,展昭更擅长推理,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寻找嫌疑人,而是先观察现场。
此时此刻,他缓步向前,和看起来有些闲适地白玉堂擦肩而过。白玉堂的右手背在身后,两人悄悄击掌。展昭不小心挡住白玉堂,白玉堂悄悄改变行动方向。
要不是这人渣手里有人质,白玉堂早把他打趴下了。
在耐心上,白玉堂不如展昭。这会见展昭赶来,白玉堂把控制现场的事儿交给他,自己则伺机制服嫌疑人。
展昭不说话,只是偶尔抬头看看嫌疑人,看看被挟持的人质,时而低垂眼眸若有所思,时而微笑抬头,笃定地看着嫌疑人。
嫌疑人身材高大,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戴了顶鸭舌帽,遮住大半张脸,极为镇定,看起来心理素质还不错。只是他身后未来得及逃走的五六位乘客,惊恐地抱着头蹲在地上。展昭眸色一暗,目光放在人质身上。
“她不想伤害你,你却要伤害她?”展昭没来由得一句话,扰乱了嫌疑人的呼吸。
嫌疑人下意识地勒紧手臂。这人看起来虽比穿白衣服的温和许多,但是他无形中带给人的压力,完全没有减少。镇定自若的神态,柔却锐利的眼神,如同一座山,慢慢地压将下来。他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的人,还不如和那个如刀锋一样的穿白衣服的人,真枪实弹地较量一番。
嫌疑人没有回答,加重力道的手臂和紊乱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她想救你。”
这句话简短而笃定,展昭只要保证人质能听到就够了。
被禁锢在嫌疑人身前的女生终于有了动静,她努力仰起头,想去看身后的嫌疑人,挣动了几下却是徒劳,只能不断用细若蚊吟的声音重复着一句话。
不知女生是心理的原因,还是嫌疑人的力气太大,女生看起来极其颓败和虚弱。
“别做傻事,我不走了。”
展昭懂唇语,他略有遗憾地垂了下眼睫。重又抬头,悲伤地看着嫌疑人,“你再不松些力道,她就要昏过去了。”
嫌疑人下意识地想去看怀里人的情况,却又猛地停住,唇角微抿,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你吗?你想和她一起死,她却想要你好好活着。”
展昭将嫌疑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在身后,朝白玉堂做了个手势。
“不,不,你懂什么,她看不起我。你们都该死,都该死。”对方忽然激动起来,他一手钳制着女生,一手指向展昭和白玉堂。不断拖着女生转移方位,伸着手指控在场的每一个乘客,“去死,去死,道貌岸然,渣滓。”
早在他移动方位的第一瞬间,展昭就侧身站在车壁边,白玉堂丝毫没有滞后地扔出一件东西,正中嫌疑人的鼻梁。嫌疑人吃痛,就在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去摸鼻梁的刹那,展昭向前解救人质,白玉堂的第二次攻击紧随而上。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与此同时,列车已经停靠,乘客有序地被疏散。
赵虎带着人如临大敌地冲进来的时候,白玉堂正坐在嫌疑人身上,无聊地拼装着手机,不时地抬头,再去拼手机的时候,脸都黑了大半。再看嫌疑人,双手和双脚被领带紧紧地绑住。一旁还站着两个有些尴尬的穿着西装的乘客。
赵虎不明所以,明明包局都给老大放假了,怎么白队今个火气还是这么大?等终于看到自家组长的时候,赵虎忍不住抹了抹额头的汗。
“虎哥,你很热吗?”
赵虎回头,瞪一眼身旁的同事,抬头看天。
展昭有些撑不住了,原本人质被解救后,安慰和心理疏导,他义不容辞,更何况现在没有专业救护人员。坏就坏在,受害人除了心理崩溃导致身体状况不佳外,对救她出来的展昭,似乎格外的依赖。整个人因脱力而靠在展昭肩上,手里还死死的拽着展昭的袖子。
展昭轻咳一声,打破某人不断释放低气压的氛围,道,“小丁来了吗?带这位小姐去医生处。”
赵虎忙上前,极有眼力见的殷勤地接过女生,奈何受到惊吓的女生似乎只信任展昭,愣是不撒手。
白玉堂攥着手机咬牙切齿,要不是出于职业素养以免造成受害人的二次惊吓,他早就把手机扔出去了。
展昭无法,只能低声安慰几句。
赵虎见状,挠挠头,“老大,要不,你把外套脱了吧。”
“……”
展昭上前,踢踢白玉堂的脚,白玉堂凶神恶煞的起身,然后对着站立在一旁的两位男乘客道,“公务征用,找市局赔。”
两位乘客看着绑在嫌疑人身上的领带,再看看玉面阎罗似的公务员白玉堂,下意识地就要摇头。
白玉堂有心和两人杠上,道:“不去,那就说下地址电话,管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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