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堂轻咬朗晨的耳垂,扯掉对方的领带,复又去解衬衫领口。明目张胆的动作再明显不过,但是这样的举动如同导火线,再次令朗晨激动起来,挣扎得比先前还要剧烈。
察觉到对方的抵死相抗,白锦堂动了怒,两人就在宽大的沙发上动起手来。毕竟有着不凡出身,朗晨发起狠来,不是别人轻易能招架得住的。
“白锦堂,你放开我,你混蛋,你特么的发情去找女人。”
几个来回下来,两人都有些狼狈,衣服被扯得凌乱。但朗晨还是没占到好处,连双手都被白锦堂用刚才扯下的领带缚住了。
白锦堂坐到茶几上,点了一支烟平复剧烈运动后的情绪。他透过烟圈看此刻躺在沙发上努力挣动手腕的朗晨,严谨的西装早已被扯皱,蓝色衬衫的扣子崩开了两颗,此刻领口微敞,露出诱人的锁骨。这样的朗晨,让人有施虐的yù_wàng。更何况那□□扬的眉眼满是委屈和愤怒地盯着他,但拒绝和戒备,让他有些气闷。
“接着闹。”白锦堂伸手把烟灰掸在烟灰缸里,语气有些冷。
“混蛋白锦堂,有本事让老子上你,我特么的在你身下觉得恶心。发情的种马……”
“啧,”没错,朗晨骂人其实并没什么新鲜词汇,翻来覆去就这几个。平时对着手下和敌对者,也一贯优雅,从不说半句污言秽语。白锦堂烦躁地猛吸一口烟,心说,老子发情也是看人的好吗。
“我和白露没关系。”
“滚。”
“我没想过给云瑞找什么后妈。”
“你给我滚。白锦堂你听好了,我们之间完了,我不喜欢你,从来没有过!你爱找谁找谁,别再来找我。就算没有什么白露,我和你也不可能继续走下……”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白锦堂原没什么心情去接,但对方锲而不舍。他走到电视柜旁,才拿起手机,铃声却消失了。接着是另一种铃声传来。
朗晨有些急躁,手机在衣兜里,手腕又被绑着。正在和领带较劲,一道阴影压了过来,白锦堂拿出手机,帮朗晨接通,放在朗晨耳边,“哥,我大哥和你在一起吗?快来游乐场,云瑞和小昭上摩天轮了。”
“艹,你们白家全是祸害。”电话挂断,朗晨努力调整成坐姿。
白锦堂自然听到了白玉堂的声音,朗晨看他一眼,不见半分着急,心头的火气又蹭蹭地上来了,“老子作死,儿子也不省心,给我解开。”
叔叔去哪儿(完)
白玉堂没有告诉展昭的是,白锦堂从不讳言白云瑞是为什么而出生。因此,懂事起,白云瑞就知道他爹只是把他当做给白家的交待,甚至是迫使他爸妥协的筹码。他看着缓缓上升的摩天轮,他不知道展昭和白云瑞在哪一间格子里。
白云瑞的人生介于明媚和黑暗之间,一个爹是富商,一个爸是黑手党。恐高症的来源,大概是很多年前了,是被用来威胁白锦堂还是朗晨的,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没有带着爱出生的孩子,却要担负两种身份带来的风云诡谲。
白云瑞在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失落和怨恨。少年的头发软软的,他的脚下是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他的身后是辽阔悠远的天空。展昭坐在他的对面,除了静静地聆听,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因为安慰对他来说是多余的。
“他们其实不知道,我早就不恐高了。”白云瑞靠在座位上,久久地凝视远方,似叹息般,“毕竟我姓白,是我爹和我爸的儿子。”
展昭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忍不住笑了。白云瑞其实比谁都明白,身份给了少年优越的地位,而环境迫使他比其他同龄孩子更早熟。
“有段时间,我没事就来偷偷地坐摩天轮。一开始,害怕得要死,但是想起我爸,”白云瑞趴在护栏边,看着远方,说道这里忽然笑了,很开心很孩子气的笑意:“基本没给过大白好脸色的我爸,却很温柔很温柔地关心我。在大白那受了委屈,只要我爸出马,大白立刻就蔫了哈哈哈,昭叔,你别看我爹在外面拽得二五八万的,在我爸那里还不是乖得跟小媳妇似的哈哈哈。”也许是觉得好笑,也许是在现在看来,那些细节都是温馨的。白云瑞有些激动,他摸摸眼角的泪花子,还不忘辩驳,“昭叔,我这是激动的生理盐水。其实我挺喜欢摩天轮的,恐高害怕的时候,它总能让我冷静下来,因为担心一激动,格子晃动起来会掉下去啊。”
展昭索性也趴在护栏边,听白云瑞或开心或惆怅的情绪,前方从蓝色的天空、辽阔的远方渐渐变成了高耸的建筑、喧闹的人群。
“昭叔,其实我觉得我很幸福,我不恨大白,也不怨我爸,我很爱他们。只是比较失落,就算我爸离开我爹,他也不能不要我啊。”
白云瑞说完这句话,恰好有工作人员走来打开门。展昭来不及说什么,白云瑞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神色。
早已等候在出口处的白玉堂一看见展昭两人的身影,立刻迎上去,看一眼安然无恙的白云瑞。转头用眼神询问展昭,这什么情况。
明显感情升温的两人根本顾不上搭理白玉堂,展昭一拍白云瑞的肩膀,示意奔向下个目标。
“喂喂,你们俩等等我,这都什么情况,爷被当苦力就算了还敢无视我!”白玉堂一边不满地抱怨,一边抱着冷饮零食追了上去。
摩天轮之后,三人玩了一把过山车彻底嗨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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