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会不会有一天降临到自己头上。
“这些都是我和你们说过的。
“我今天想和你说的是,如果有一天万煞宗对五大门派下手,五大门派的确是有能力抵抗一段时间,或许能有一个平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江湖上其他人,那些没有能力抵抗的门派、山庄,甚至是个人。
“一旦他们遇上了万煞宗,就只能毫无反抗力地被屠杀,但他们又何其无辜。
“万煞宗一日不灭,江湖一日不得安宁。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愿首当其冲,与万煞宗正面对峙,只要能够让他们意识到江湖不是能够让他们任意杀戮的地方!”
也许被傲祁的慷慨激扬所感染,苏茶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地脱口而出自己的问题:“若你真的遭遇不幸,那令弟又当如何?”
傲祁眼中划过一抹黯然,像是夜光在他眼中投下了一片阴影:“如若真有那么一天,能以我个人的牺牲换来对大家都好的结果,他会理解我的,家父自小教育我们,锄邪惩恶匡扶正义才是我们江湖人应该做的。更何况,至少我做过些什么,总比有一天突然发现他在山庄里被万煞宗害死再去后悔的好。”
这话中有千万般情绪,像是蓬勃腾空而起的烟火,带着震耳欲聋的轰烈声在空中炸开光火流星,照亮了半个夜空后徒留下的一片寂静,却更能让人心身具荡。
苏茶深吸一口气,一抱拳:“独孤庄主所言极是!独孤庄主这样的人才是胸怀大家的大英雄,我等与你相比不过是些胆小懦弱之辈。以小人知心度君子之腹,苏某实在惭愧。”说完苏茶深深地向傲祁鞠了一躬。
傲祁一把扶住苏茶,语气沉重却又坚定:“苏兄过奖了,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也想守着千玥山庄平平安安地过完下辈子。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清楚地看见头顶的利剑。”
周围已经没有人了,连苏茶那心思重重的脚步声也已经渐远,像是同时也带走了傲祁脸上那澎湃的热度。傲祁略微向旁移了一步,便走近了青竹投下的暗影里,不过是片霎,再开口时已经没有了半点情绪充沛丰富的痕迹:“出来。”神态之冰冷,将地上的银辉也冻结成了白霜。
“公子今日已经到了临城,不过太阳刚落就在城里找了一间客栈说要休息,”寅冥尽职尽责地报告他的工作,想着又补充了一句,“明日便可到达山庄。”
“明日?”傲祁将这个时间放在唇齿间嚼碎了,用舌头品尝它的味道。
☆、夜行
门窗都被紧紧地锁上,屋内没有点蜡烛,整间房间伸手不见五指。这间外观看来算不上最为奢侈豪华的客栈,房间里的布置也同寻常客栈相仿,乍一看来并无两样,然而当真正住进一间房,才会发现看似朴素小巧的房间,却在房间的桌椅上铺上了价值千金的锦绒缎,整夜点燃了柔软而绵长的香抚慰着客人的心神。
尽管在晚上,桌椅都被归置如初,在目光所能到达的地方没有包裹没有换洗的衣服,空气中细微的甜腻是客栈曾经提供的糕点残留下的,茶杯里一点温凉的茶水也证明了这个房间确实有客人居住。
垂下的深色床帘交叉重叠将床内的景象遮挡得严严实实。
空气向床的方向流动过去,不带半点停留,然后在床头停下。
在深夜时分,安静地连呼吸声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一只手徒然从黑暗中生出,撩开了床帘的一侧。
床内本应该在熟睡的人,正抱着薄毯盘腿坐在床上,在睡觉时蹭开的衣领露出了半个肩膀,以及肩膀上隐隐约约的印记。他正歪着头带着旁人不易察觉的迷糊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晚上好,傲祁。”这样漆黑的夜里,那人眼里流动着的光让对方想起了今夜那一池盛下了月的潭。
“晚上好。”几乎相同的声音在房间里再次响起,仿佛是回音一般,“淇奥。”
淇奥重新倒回到床上,半睁着眼看真正是凭空出现的傲祁脱了外衣躺到自己身边,笑了一声:“怎么每次都是你乘着夜色而来?”
傲祁没有回话,伸手揽过淇奥的腰。被熟识的空气所包围,淇奥才完全地阖上了眼。
赶去将石坡的路途一路风尘仆仆,回来时为了配合淇奥的意思一行人特意放缓了速度,一日一日磨磨蹭蹭也快接近千玥山庄,因而听得清晨窗外的鸟鸣都多了几分亲切感。
“公子,洗脸水已经打好了。”淇奥虽然喜欢睡觉,但是作息还是正常的,往日到这个时候淇奥都已经起了床,静女提了水进房间就可以接着伺候淇奥洗漱更衣。
今日也是如此,静女敲了敲门发现门已经取掉了门闩便推门进了房间,一抬眼就看见有人坐在床边,身后的床帘半开半垂,被床前的身体一挡什么都看不见。
静女呆愣了少顷,放下水:“主人。”
话音刚落,就见那床帘又被掀开一点,露出另一张脸,还是满脸的迷迷瞪瞪,一看就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嗯”了一声身子摇晃了两下,额头抵着前面人的肩膀似乎又睡着了。
在傲祁目光的肯首下,静女僵硬着表情带上门离开了房间。
等傲祁帮淇奥束发的时候太阳已经快到当空,淇奥摸了摸胃,自己半梦半醒的时候被傲祁喂了一小碗粥两块枣泥糕,到现在还觉得稳稳当当的。
“饿了?”淇奥听得出来,傲祁这是故意说的。
淇奥摇摇头:“早上吃的有点腻。你一日不在山庄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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