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柯尔的话是否就成立了?
“你还好吧?”罗伊的声音很轻。“我都能听见你在想什么了。”
“没事。”爱德将头埋进被单,然后承认。“只是在想那封信。”
床垫吱呀地响了。过了一会儿,罗伊犹豫着伸出手盖上并安慰地轻轻揉着爱德的手臂。他没有叫爱德不要担心或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只是默默地给他以支持,告诉他他不是孤单一人。
“你想谈谈吗?”
“不太想。”爱德叹气,然后微皱着眉转向罗伊并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目光。罗伊手上的动作暂停了一下,在爱德静下来后恢复。“我–只是–”他渐渐沉默了,烦躁地闭上眼睛。“算了,没什么。”
他本以为罗伊会继续追问下去,因此做好了发怒的准备,但–什么也没有。只是那只温暖的手向下移到了髋骨(在下腰处),在没有被衣物覆盖的皮肤上打着圈–不具诱惑性,有的只是亲切和安慰。
紧张感逐渐消失,柔软的被单带来睡意。火炉的光也开始离爱德远去。在听到罗伊的耳语时他已经懒得动弹,只是继续让自己沉入梦乡。
“我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绝对不会。”
第十章
罗伊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刺客还不来的话,他自己可能就会因为过于无聊而自杀了。自从他们来到避难所后已经过了整整五天,而他除了翻阅成堆的文件外什么事也没有–按照这个速度的话,他可能会有史以来第一次完成霍克艾布置的作业……!
他是真的找不到任何事做了–这几天里他和爱德已经将屋子(包括周围)布上了各种想得到的陷阱和警报,就连最佳入侵范围也画好了(真闲啊=。=)。再继续的话完全是画蛇添足–所以他才会在这里一份接一份地看文件,并强烈期待有什么能打扰自己。
罗伊闷闷不乐地读着纸面上的文字,又开始不安起来。他连一点中央的消息都不知道。休斯可能还在继续调查,也可能进了监狱–或更糟。他自己的部下也许已经被处死了,或是加入了追捕他的一方。不管怎样,他都快被自己的无知折磨疯了。他想得知所有信息以便自己想方设法结束混乱,但–别妄想了–自己被当做重点保护对象困在这儿。
他并不是担心可能面临的死亡;毕竟,他和爱德至少有能力再逃过一劫。真正的原因是他为自己雕琢出的事业正在走向毁灭。只要哈库罗他们还在,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容身之处;没有了军队,失去了当上大总统的梦想,自己还拥有什么?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尽管外表依然沉着冷静。他曾经保证过会在避难所待上一周等休斯他们的消息。七天;他会老老实实地听从指令,但只有七天而已。他亲口说过不会再多等–直到读了那封信为止。
柯尔的信仍不时地浮现于脑中,散发着那股腐臭。他想立刻动身回去战斗–尽管这对两人都有危险,但他想自己和爱德都不会太在意的。他们早就适应面对死亡的恐惧了。
不过现在等着爱德的已远不止是死亡。若是得到爱德的话,柯尔一定会在杀死他前让他的自尊受到毁灭性的打击。爱德一直在中央工作;他能等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一开始罗伊对此还有些不解:为什么柯尔以前一直没有过什么明显的动作?不过现在他已经明白这只是因为上将一直以来都被“爱德对军队有用”这句话驳回–直到几个月前,爱德满十六岁为止。从那一刻起,所有针对他的谣言都与性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
柯尔只能忍耐至此吧;年龄可是他从不敢越过的界限。对于折磨这类字眼他不会感到良心不安,因此只要爱德过了限定的年龄就不需什么顾虑了。那个混蛋所在意的仅仅是年龄而已;对此罗伊居然有些感激他–这至少意味着他还未曾失去想要保护的东西。
罗伊所感到的只有焚烧全身的愤怒。每次他想到爱德的时候,大脑中只掠过一个词。
我的。
爱德是他的下属,因此也得由他负责–于是也就解释了自己将他放在第一位的原因–但那只是借口而已。爱德不是自己的爱人,但他–某种意义上–仍旧是属于自己的:必须保护他。
那天晚上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他不会让那混蛋从自己身边夺走爱德。这个诺言在这里很容易实现–中央在几百公里外的某处;但如果他们回去,爱德等于是直接进了狼窝。
这是罗伊最不希望发生的。他闭上眼睛,试着想出其它办法。首先,爱德绝不会同意一人留下。既然已对休斯发誓会一直待在罗伊身边,那么他就是死也会坚守承诺。
不行。他们必须在一起。就算不是因为爱德承诺,罗伊自己也不会愿意的。虽然分开后逃跑会容易得多,但在面对危险时他们需要的不是敏捷的身手,而是最直接的,力量与力量的抗衡。他和爱德在这两方面完全互补。同样,自己更加心细,但爱德更善于从绝望中寻找出路–鲁莽是他永远无法改变的性格吧。如果他们要赢得这场战争的话,他们必须在一起。
再说,如果分开了,对爱德的安危他就真的无能为力了。
那么唯一剩余的选择就是留在这里等待结果。逃避真的很轻松,也难以让人接受。长时间的禁闭已让爱德的脾气开始暴躁起来–与其被锁在笼子里,倒还不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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