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廉看着孟龙潭在床上的背影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诚然,孟龙潭真的喜欢男子也不是喜欢朱孝廉这样的。
第二天,孟龙潭和朱孝廉早早地就起了床,穿着几件单衣提着一个篮子就去了考场。
“这也太冷了。”排着队搓着手的朱孝廉对孟龙潭抱怨道。
确实, 现在虽是春日, 但也不过乍暖还寒, 这外面还下着小雪, 行人还穿着冬衣,一副春寒料峭的样子。
孟龙潭听了朱孝廉的话,只说了一句:“到了你了。”
接着朱孝廉被衙役拉着摸了全身, 篮子里的笔墨纸砚检查过一遍又一遍,连带的饼都捏碎了来检查。
“过了。”
听了这句话,朱孝廉如蒙大赦一般带着篮子进了考场。
这春闱一共要考三天,孟龙潭在第一天就把策问和杂文写完了,就剩下了试贴诗。无事可做的孟龙潭就发起了呆。
外面的细雪已经飘了进来,孟龙潭才回过了神,接着把昨晚看过的《龙阳风月集》在脑子里复习了一遍。
而朱孝廉相比孟龙潭这边的悠闲,简直是恨不得再多长几个脑子。这段话我看过它的注释,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它的意思。策问,策问要怎么答好?该气势磅礴点还是谨慎切实点?考官喜欢哪种文风啊!
当最后一天,孟龙潭轻飘飘地写完试贴诗的时候,朱孝廉总算将自己全部的稿子临摹完,最后匆忙之下做了一首试贴试。
出了考场后,朱孝廉眼下青黑,脚步发飘。而孟龙潭则是神清气爽衣裳整洁。
“你……”朱孝廉想问为何人之间的差别为何这么大,但还问完就晕了过去,摔在了地上。
孟龙潭连忙将人扛了起来,车是不敢雇了,毕竟他身上没钱了。
旁边守门的衙役见了不由说道:“这位公子不如雇车回去吧。”
孟龙潭摇头表示不用,自己体力还算好,还能扛得动,接着孟龙潭就扛着朱孝廉往客栈走去。
衙役看着孟龙潭远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佩服之情,毕竟这考场进去后出来连从小练武的人都要虚上几天,现在这位公子还能扛着一个人走。
等回到客栈后,朱孝廉美美地睡上一觉后爬起来就看见孟龙潭正在看《龙阳十八式》。
朱孝廉沉默片刻,回想以前自己和孟龙潭在一起有没有看过这些书后,于是朱孝廉开口问道:“孟兄,你最近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孟龙潭一边看书一边点头,他进京就是为了找他,前几日他就见到他了,等他当官后就能天天见到他了。
见到孟龙潭点头,朱孝廉不由松了一口气,只要喜欢对象不是他就好,他还要给他家传宗接代。
三日后揭榜,孟龙潭和朱孝廉都是金榜题名,明日就是殿试,这个不淘汰人,只是最终定个名次而已。
孟龙潭看着欢喜到不知所措的朱孝廉泼了他一瓢冷水:“你还不快去看书,如果位列三甲的……”
还没等孟龙潭说完,朱孝廉拔腿就跑回去看书了,三甲及第是同进士出身。正所谓同进士,如夫人,就等于小老婆。朱孝廉发奋读书可不是去当小老婆的。
殿试那天,孟龙潭如愿见到了他想见的人。在写完策论后,孟龙潭就一直盯着那个人看。
沈澄的皮肤苍白得紧,似是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身上一袭黑色的官袍衬得他越发得面白如玉。
孟龙潭这般明目张胆地开小差,上面坐着的皇帝当然看得一清二楚,于是便从座位上走了下来,想要看看这看小差开得明目张胆的人到底写了个什么样的策论。
皇帝将孟龙潭的策论拿到手中一看,不由赞叹道:“好文!”
下面的臣子听得一惊,接着皇帝随手将孟龙潭的策论递给了左相。
只见孟龙潭对沈澄用唇形说道:我来找你了。
沈澄手一抖差点没把孟龙潭的卷子撕了,这特么还能不能让他好生冬眠了!
因着皇帝的赞叹,孟龙潭幸运地成为了状元。至于朱孝廉,他幸运地挂在了二甲尾巴上。
“险得很,险得很。”等孟龙潭打马游街完了后,在去往琼林宴的路上朱孝廉止不住地叹道。
“朱兄很幸运。”孟龙潭感叹道。
朱孝廉确实很幸运,进了画壁还能出来,画壁里勾搭的女鬼黑化后没弄死他,山魈来的时候和自己睡一个屋。这不由地让孟龙潭感叹朱孝廉幸运。
“走吧。”孟龙潭说完后便向琼林宴的方向走去。
琼林宴中朱孝廉与新认识的同年喝得正欢,美酒喝了一壶又一壶,若不是顾及着这是皇宫内苑他们早就喝得烂醉如泥了。
朱孝廉在不知道喝下第几杯酒的时候突然便想如厕,连忙对着身边的同伴道了一句告辞便走了。
出了房子,冷风一吹,朱孝廉的脑子便清醒了许多。接着朱孝廉便发现自己找不到厕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看着自己周围的梅林,朱孝廉陷入了深深地绝望,天知道自己走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朱孝廉看见了一个女子的背影,正提着一个盒子不知道往哪里去。
看到有人,朱孝廉心中一喜,连忙喊道:“姑娘,等等。”
然而那女子像是没有听见朱孝廉的喊声一般,径直地往前走。朱孝廉见此心中一急,连忙拔腿向前追去。
“姑娘,你等一等。”朱孝廉喘着粗气边跑边喊道。
那女子却依旧不管不顾地向前走去,等朱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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