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姚瑶发这么大的脾气,顾久修无可奈何归无可奈何,还是得屁颠屁颠地跟着姚瑶屁股后面,走进里屋。
当前唯一能够在洛予天的别院里进出,又和钟云倾有关联的人物,除了姚瑶,再无她人。
所以,此时唯一能够帮顾久修的,只有姚瑶一人,顾久修别无选择。
顾久修无奈地追上姚瑶,低声下气地哄道:“姚瑶,方才是我哪里招惹你了吗,只要你跟我指出来,我一定痛改前非,但是……还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
姚瑶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帮顾久修整理好被子。
顾久修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只见姚瑶转身去挑床头香薰的灯芯,等一切准备妥当,她这才转过身来,抿着嘴唇看了顾久修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对顾久修说:“我会帮你偷偷把红骷髅带回来的,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吧。”
顾久修一听姚瑶这句话,当即就懵了:“啊?”
姚瑶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指,踮起脚尖就直往顾久修脑门上戳去,奈何她身高太矮,只能戳在顾久修的脸颊上。
脸颊软软的有弹性,手感倒是比戳额头还要好。
姚瑶绷着脸儿道:“我说,你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相信别人呢,要是我把血泪玉拿出去卖了,或者我把血泪玉带回去被其他人抢了去,你的妖兽可怎么办?”
顾久修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但是他现在被困于此,只能依托姚瑶帮他把血泪玉带出去,他坚信顺着剧情的发展,一切因由都是有理可循的。
姚瑶撇开目光,垂落在地上,又道:“反正救治你的妖兽,也是我家主人的本意……只要不危及我家主人,不伤及他的利益,我就可以帮你。”
顾久修张了张嘴巴,很想告诉姚瑶,红骷髅本就是钟云倾用来要挟他的资本……但是出于私心,他没有多话。
姚瑶转过头来,香薰灯下的脸庞被温暖的火光照亮,她抬起手,竖起食指和中指比了个“v”,她对顾久修保证道:“两天,最迟两天,我一定将红骷髅带来还给你。”
顾久修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谢谢你。”
姚瑶叹了口气,道:“你不必谢我,我也是一时好心,净为你瞎操心!日后你遇事要多用点脑子,也好让我省省心啊知道不。而且啊,在我离开的这一两天里,你自己也要抹好香膏,洛予天说不定明晚就过来了……”
“……”
姚瑶再次被顾久修连推带扛地赶出屋外去。
“万事小心。”
顾久修隔着门扉对姚瑶说,只怕姚瑶已经听不清了。
——
当天晚上,顾久修在梦中再次经历了姚瑶惨死在他怀里的场景——
眼前的大地被血色洗刷,漫天的晚霞红如山花,又似泼墨的鲜血。
天与地被细细密密的雨丝连接在一起,原本透明的雨丝被染上殷红。
姚瑶躺在“王霸气”怀里,胸前被捅出一个血窟窿,鲜血混杂着雨水,分不清是血,是雨,还是“王霸气”的泪。
瑶瑶面目狰狞,死相凄惨。
“王霸气”瘫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唯有肩膀微微抽动……
熟悉的场景,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
若说第一次,在顾久修初遇姚瑶的时候,系统在他脑海里播放了那一段片段,顾久修只是愣愣地作为一个旁观者,置身事外地冷眼看着,可能他对于那血腥的场面会心悸,会震惊,但是除此之外,再无他感。
可是这一次,顾久修在梦里再次经历了姚瑶惨死在他怀中的那一幕,顾久修觉得胸口撕心裂肺地疼,疼得一抽一抽的,似乎要窒息一般——
次日清晨,顾久修是哭着醒过来的。
只有当你和剧中的其他人物是真实接触过的,一起生活过的,你才能投入自己的真实情感去为他们哭,为他们笑。
这句话是某位导演跟顾久修说过的话。
顾久修呆呆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眼神涣散,漫无目的地盯着床帏飘动……
一片死寂之中,忽觉脸颊边有活物蹭过,顾久修扭头去看,只见小黑蛇的一双小红豆眼儿盯着他,顶着三角尖的脑袋蹭掉他的眼泪。
黑头蛇近两日又开始不定期的休眠,过着修身养息的生活。
顾久修微微笑着,暂时淡忘了梦境中萦绕心头的悲伤和担忧,伸出手指摸了摸小黑蛇的小脑袋,轻声道:“小红马上就回来了,想它了吗?”
小黑蛇一听就高兴得扭动尾巴,跳起不知名的舞蹈来。
——
整整两天,转瞬即逝。
姚瑶说要顾久修给她一些时间,两天内一定把红骷髅带回来还给他。
不仅姚瑶还未回来,就连洛予天也不曾踏入这间屋子,每日进出的只有送来三餐饮食的婢女,和每晚踩点扛来木桶洗浴的侍从。
无法与外界接触的顾久修,只能通过这些下人来了解外头的情况,然而无论顾久修问起他们什么话儿,他们一概缄口不答。
小爵爷去哪儿了?伯爵府四大高手也不在?隋大术士回来了吗?叫赵进过来陪我聊聊天……对于这些话题,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
顾久修问得火起,索性也就不再问了。
好在这两日还有小黑蛇陪着他解闷儿,顾久修也便浑浑噩噩地度过两天。
这两天,铸剑山庄外却是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
由于洛予天以寻找失物为由,强制杨岩峰封锁铸剑山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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