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吗?”陶付清望了望卿忘言满是痕迹的大腿内侧已经干涸的血迹,有些心疼。
“……”卿忘言不语。
陶付清见卿忘言不理他,脑海中又浮现出他与闻君何“相濡以沫”的情形,愠道:“疼不疼?”他轻轻揉捏卿忘言的大腿;如今的卿忘言怎能受得如此刺激,强烈的痛楚从那个地方散发出来。
“到底疼不疼?”
“不疼。”卿忘言自然不能示弱。
陶付清见卿忘言实在倔强,也不在强求。细心地将他抱起,稳稳当当地将他送到一处温泉。
被温暖的泉水一淋,卿忘言才感觉舒服些,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染了几分血色。
“阿言……”陶付清自然也下水了,温柔地吻着卿忘言的脸颊“阿言,朕好爱你……”
又是一夜春色,在此之后,陶付清因顾及卿忘言的身体,也为多行房事;再后来,卿忘言总是嗜睡,乱发脾气,爱吃酸的东西,陶付清自然也知晓卿忘言的事,更加努力地宠溺他。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眼间,一年时光已去,终于,在一个静谧而安详的夜晚,卿忘言诞下一子,名曰;陶沉。
“阿言,辛苦你了。”陶付清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照顾着卿忘言,身边还有一被他控制的冬篱下。
“古黎皇帝!”门外一个雄厚的男音响彻整个府邸“好一个古黎皇帝!竟然伤了我那么多的子民!胆大妄为!”
☆、曲终人散
“阎罗王——见南山。”陶付清轻声道,俯身,吻着卿忘言的双唇,,在恋恋不舍地离去,召出虚无,去见见南山。
“阎罗王。”陶付清面无表情地望着见南山,低声道。
“古黎皇帝。”见南山轻轻降落到地面,走近陶付清“为何要杀我的子民?”
“朕是皇帝,朕爱如何便如何。”陶付清应道。
“皇帝?呵,这里是阴间,这里的王,是我见南山!”见南山厉声道“古黎皇帝,还我子民命来!”
“朕就不还!”陶付清邪笑道,握紧手中虚无。
“呵……”见南山冷笑道,召出一柄小剑,名曰:结庐“悠然,与我一起。”一个梳双髻的小姑娘手持双刃出现,名曰:真意。
“轰——”灵力的冲撞声震醒了本就虚弱的卿忘言,他缓缓起身,抱起被冬篱下照顾的陶沉,并解开陶付清施在冬篱下身上的咒术。
“咳——”陶付清呕出一口鲜血。
见南山与悠然是从小到大的兄妹,十分有默契,对付起来自然棘手。而如今见南山已贵为阎罗王,能力更强,也将悠然的力量提升了些,二人联手,势不可挡。
“阎罗王。”卿忘言抱着陶沉,低声道。
“参见寒裳仙尊。”悠然向卿忘言行了一个礼。
“汝欲杀他?”
“是。”见南山挤出一抹邪笑“仙尊,他如此侮辱你,不如杀了他可好?”
“……”卿忘言不语,召出忘尘,慢步向遍体鳞伤的陶付清走去。
“谪仙……阿言……”如今,陶付清的性命只在他一念之间,弹指之瞬。陶付清微微向卿忘言伸手。
“陶付清。”卿忘言缓缓蹲下,与陶付清平视,并将忘尘架在他的颈部。
陶付清倒是无所畏惧,伸长手,温柔地抚摸卿忘言的脸颊。
“仙尊,不下手?”
“……”卿忘言与陶付清保持了这个动作一会儿,收回了忘尘“罢了,你来。”
“遵循仙尊旨意。”见南山一步一步走上前,凶狠地望着陶付清,愈将结庐刺入他的身体“古黎皇帝!你命已绝!”
“叮——”又是金属相撞的声音,见南山一见到那冒着寒气的雪白剑刃,质问道:“仙尊,这是何意?”
“无意,吾不愿汝杀他,吾后悔了。”卿忘言道。
“仙尊这是要与我为敌吗?”见南山又道。
“……”卿忘言不语,却又走近冬篱下,道:“冬兄,吾想求你一件事。”
“卿兄……”冬篱下道。
“助沉儿,长大成人。”
“卿兄,那你……”冬篱下接过陶沉,道。
“吾无妨。”卿忘言转过身,道“对了,陶沉的字,就叫忘还吧。”
“卿兄……”
“冬兄,快走!”卿忘言道,赶走了带着陶沉的冬篱下。
“仙尊想与我一战?”见南山扯嘴一笑。
“是。”
终是寡不敌众,卿忘言身子虚弱,陶付清重伤,自然必输无疑。
“陶付清!去死吧!”见南山面部扭曲到一定程度,将结庐刺向已无卿忘言庇护的陶付清。
“噗——”美丽而鲜红的粘稠液体占满了整个结庐,好美……
“阿言!”
卿忘言早就在空中化为碎片,只留下一句轻的像风的一句话:
“陶付清,我终究是败给你了。”
“啊!”陶付清几乎晕厥,看自己爱的身殒在自己面前,那是种怎样的感觉?
疼啊……
胸口的左面好疼啊……
撕心裂肺啊……
哭啊……
哭喊地撕心裂肺……
虚无,忘尘……
阿言啊……你是不是很疼……
阿言啊……你怎么这么傻……
阿言啊……明明是我的错,为何要你来为我承受这个过错呢?
阿言,阿言……
谪仙,谪仙……
阿言,当初你在人间身殒,我可以来这里找你,但现在,我该去哪儿找你?
阿言啊……
对不起,我又一次地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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