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说那人喜欢的女孩子非得追他,他说了他跟女孩子没关系,可那人不能把女孩子怎么样,就拿他撒气。他惹不起,只好躲出来了。
钱小莉很生气,“那人谁啊?!就该在全国人面前曝光这样的人渣!”
青年怎么也不肯说,实在被逼的急了就说是个二代。
这话一说钱小莉便明白了他的苦处:这世界上不能惹的人太多,她年轻的时候还不是躲出来的。
她早忘了要看青年的身份证这回事。
蒋青维带着摄像大哥走后,邱依野帮着串了一下午的各种肉串蔬菜串,晚上一边学一边帮着烤。夜里钱小莉塞给他一周的工资让他救个急,先找住的地方。
邱依野反复谢了她好几次才拿着钱出来,转两个路口跟蒋青维及两个摄像汇合。
“邱哥,我找了个短租的地方,特别便宜,房主提都没提身份证的事。只是环境差了点。”
邱依野跟着他又穿过两条街,到了镇子边上。看着眼前那残漏破败污水横流的三层小楼,“环境差了点”这个形容就像是个美颜滤镜。
“幸好我们带了睡袋。”
他们消失在小楼里之后,暗处走出来几个拎着钢筋的黑影。
经营餐馆是非常辛苦的工作,像小莉烧烤这样有人气的小店并不比大饭店轻松,反而更费心力。
卖早餐的姐弟十点左右收拾东西走后,采购食材的车就到了店后门,邱依野帮着把菜肉搬下来。后厨算上邱依野一共五个人:两个做菜的师傅、两个择菜洗菜刷碗的帮工,还有一个钱小莉的徒弟。钱小莉上午到了也和徒弟一起在后厨忙活,她手上有从家乡带来的面案功夫,不少人都是冲着她的戗面大馒头和椒盐火烧而来。
钱小莉一来就看见了邱依野脸上的伤,额头和颧骨上都是红肿,嘴角还破了皮。
“这是怎么了?”
邱依野避开伤,用袖子小心擦了擦脸颊边的汗,“昨晚遇到打劫的了。”
“在哪里遇到的?”
“在两条街外的老暖气片厂旁边。我在那边的小楼里租了个房间,没想到跟进来几个人。”
钱小莉皱着眉叹了口气,“怎么找那里去了……昨天忙得忘记跟你说一声,西边那片最好不要去,乱得很。暖气片厂没倒闭前还住了些职工,后来就只剩些盲流混子,谁都不敢管。被抢走什么东西了?身上其它地方伤着没?”
她没说的是,就连她这个餐馆每个月都要交些杂费给他们。
“手机砸坏了,被抢了点钱。身上被钢筋打了几下,还行,幸好他们的钢筋没往脑袋上招呼。”
邱依野看上去是挺惨的,但更惨的绝对是那帮“黑道小弟”。
为了拍出两个人此时所处的凄凉景象,摄像大哥和follow pd跟在后面一段距离。这帮混混没看见十米外扛着摄像机的人,只盯着想抢邱依野和蒋青维。
那编织袋里可都是他们赖以撑过最后九天的物资,肯定不能随便给抢走。邱依野和蒋青维说什么好话都没用,喊人更没用,这楼里其它住户恨不得把门关的更紧一点。
那五六个混混不耐烦,钢筋一挥先动起手。邱依野虽然高中后除了拍戏之外没再跟人动过手,但他可从未怕过打架。
蒋青维都看呆了,他邱哥护在前面,一抬手拦住呼啸带风的钢筋棍,瞬间就给了旁边的混混一脚,反手抓住钢筋抽过来就向第三个混混的下盘甩出去。
后面跟着的摄制组三人被这突然冒出来的抢匪吓得慌了神,等反应过来,follow pd下意识的去联系老板,而两个摄像扛着那么贵的机器,不能直接往上冲,又想到两个老板“把所有行动都尽量完整的拍摄下来”的指示,一时犹豫没动地方。
这一看,摄像也愣了,他们真的不是在拍什么剧组的武打戏吗?
尽管邱依野打得跟混混一样没有章法,但是怎么说呢,所有动作都带着某种“一往无前”的气势,不仅以一敌三,还时不时帮蒋青维挡两下,半点不露怯,看得人热血沸腾。
然而就在摄像大哥看得入神的时候,邱依野想的是后面跟着的摄制组肯定会叫人,实在不行肯定也会上来帮忙,所以虽然已经感觉到疼了,但一直在坚持。
坚持来坚持去,怎么还没有人过来?!他是痛觉神经不敏感,可他又不是完全感觉不到疼!
对面的打红了眼,除了一个抱着腿在地上骂人的,其他人动作更加凶狠。邱依野心里也开骂了,摄制组这帮冷血的,亏他还觉得他们这组特别受照顾。
就在他脸上又挨了一拳眼前有点冒星星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冲进来一帮西装男,三两下制服了五个混混。
混混一个个被脸朝下压在地上,而邱依野心中跟他们一样茫然。
两个西装男绕过靠钢筋支着才没倒下的他,一个人去扶靠在墙边的蒋青维,另一人迅速打开手里拎着的急救箱,给蒋青维蹭破的手臂包扎。
没有人说话,就这样诡异的在混混不忿的骂声中过了七八分钟。就在邱依野忍不住想问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时,外面进来几个警察,从西装男手里接过那几个被摁在地上的混混,其中一个警察找到邱依野,象征性的问完起因经过结果就带着人走了。
西装男收起急救箱也准备走,被蒋青维叫住,要他留下云南白药喷雾和纱布。
等摄像大哥进来拍下他们的惨样出去后,邱依野终于长舒一口气,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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