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陶秋安在内就三个人。
“小哥儿,你看起来不像是住这种地方的人啊,怎么啦,离家出走?”
陶秋安瞅着向自己搭话的男人,肥头大耳,满面的油光,小眼珠子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坐到了床上,叠起腿,用挎包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床柱:“是啊,家里人把我赶出来的,因为没钱送精神病院,他们实在受不了我了。”
听着毫无规律的“铛铛铛”敲打声,胖子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其实发病的时候,家里人和外人我还是分得清的,所以一般我不会砸他们的头,就怕把他们砸死了,结果那帮坏蛋连门也不让我进,早该把他们脑袋全砸个稀巴烂,你说对不对?”
胖子千辛万苦地扯出了一个假笑,借尿遁开溜。
陶秋安追着他屁股后面喊:“我还没说完呢,告诉你啊,我通常都是半夜才发病……”
“我、我真的憋不住了,等会,等会再听你说。”胖子啪地把厕所门关上。
陶秋安回自己的床位等了老半天,都没等到他回来,切,怎么能忽悠人呢?这胖子真不老实。
翌日,陶秋安就就拿着地址四处问人,然后白跑了一趟,因为那里被改建成獭兔养殖场。他到处打听辗转多时,也问不到陶冶家人的下落,只知道他们家早就搬走很多年了,不知不觉,十天就过去了。
陶秋安回到了城市,然后才发现,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好像有些事情改变了。
他再次看到陶夏宁和戚凌在擂台上打得难解难分,已经相当淡定了,能一边喝奶茶一边和炮哥扯淡。虽然炮哥赞扬陶夏宁有天分,打拳的实力突飞猛进,但还远远不是戚凌的对手,所以一次次在台上摔得狗吃/屎。
十分钟以后,戚凌从后方锁住了陶夏宁的胳膊,结束了这场对战。
“哥。”陶夏宁趴在擂台边缘的绳索上,喘着气说:“我输得好不甘心啊!”
陶秋安知道他争强好胜的性子,无奈地笑笑。
戚凌摘下拳套,踢了陶夏宁的屁股一脚:“想赢?先练个十年再说。”
陶夏宁跳了起来,放出狂言:“十个月就够了!信不信我十个月以后一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戚凌嗤笑一声,不跟他争辩。
“切!再来!打不过你也要累死你!”
“你先把气喘顺了再说大话。”戚凌跳下擂台,走去拿矿泉水,顺手抛了一瓶到台上。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情形,让陶秋安有些羡慕,心里酸酸涩涩的。他不晓得自己到底哪里招人讨厌了,戚凌从未对他说过一句好话,就连瞧也不多瞧他一眼,活像自己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算了,不想了。陶秋安自我安慰,戚凌讨厌或者不讨厌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借用琼瑶阿姨的台词,暗恋自己的事,和任何人无关。
因为长期练拳,陶夏宁身上总有不少瘀伤,晚上临睡前,陶秋安都会帮他抹药油,让淤血散得快一些。陶夏宁这时正趴在他大腿上,只穿了条裤衩,眯起眼睛,一脸享受的表情。
“哥,我觉得凌大哥是个好人,你怎么老对他冷着脸?”
凌大哥?陶秋安愣了下,淡淡地说:“有么。”
“有啊,好像人家欠了你几百万一样。”陶夏宁在他腿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开始滔滔不绝:“别看他酷酷的,其实他人可好了。你不在的时候,我接到不少电话,有人打来说在哪里哪里看到叔,都是凌大哥陪我一起去找的,可惜每次都没有好结果。他骑着车载我去了很多地方,老麻烦他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可他一点也没有不耐烦,而且又认认真真的我打拳……”
陶秋安默默听着他念叨,拧上瓶盖,把药油放到一边。
“哥,你是不是困了?好歹给点反应啊。”
陶秋安给的反应,就是推了推他:“不早了,睡觉去吧。”
陶夏宁仍赖在他腿上不肯起来,垂下头,望着地板问:“哥,你喜欢过谁吗?”
陶秋安心尖颤了一下,硬是把他给推开,冷下脸来:“我累了,睡觉。”
“你就那么讨厌凌大哥啊?”陶夏宁没注意他的脸色,边套上睡衣边自言自语:“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喜欢一个人,不过那种天天都想见他,见到他又有点忐忑的感觉是喜欢吧?对了,哥,你是怎么看男人喜欢男人的?”
陶秋安已经躺到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但陶夏宁仍追问个不停。
最后,陶秋安忍无可忍地挺起身来,瞪着他弟:“够了啊,你给我闭嘴!”
陶夏宁一撅嘴皮子:“切,你不喜欢听就算了,凶什么凶。”
“你才多少岁,就跟我讨论喜欢男人的问题?叔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你就不担心一下?还有马上就要开学了,你能不能收收心,把心思都放到正事上去?”
“我怎么不顾正事了我,你不就比我大那么两岁而已,装什么牛逼啊!”
陶秋安知道再说下去他们非吵架不可,可是他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原来你还知道我比你大两岁呀?那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多少岁?身份证都没领到,还有,你的正事是打拳么?还是早恋?我警告你,给我好好定下心来,准备上学,别再有事没事老往拳馆里跑。”
陶夏宁急了:“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拳馆啊!”
“就凭我是你哥,以后不准再去,听到了没有!”
“去你的!你是我哥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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