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府学里的同学们,看到了薛形云他们的惨状,都来探望,并表示震惊。
“这可是天子脚下,你们是被什么人打成这样的?”
他们在知道了是些地痞恶霸之后,就更是愤慨了,怒火熊熊燃烧。
“连官学的学生也敢打,太嚣张了,你们可是去实习的!”
“这不是等于藐视开封府吗?”
“就是啊,那些人可抓起来了?不严惩还得了?”
“还没有归案,”薛形云连忙说:“但是云先生……已经在着手处理了。”
“咦,云先生不是都管些后厨的事情吗?”
在开封府实习了一段时间,大家对这里多少有了些了解,也知道云雁回的职责范围大概是怎么样。
就和平日在府学中,云先生大多关心他们生活上的问题一样,在府学中,也是致力于为大家争取福利的,所以难怪人缘特别好呢。
至于抓人……有那么多差人呢,怎么会要云先生来处理呢,这也不符合流程啊。
薛形云一时间,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他看看其他受伤的同窗,发现他们也是一脸难言。
虽说云先生没有表现得不许外传,但是他们和大家说云先生其实混黑的,好像有点不太好吧?
这样对云先生的名声有碍啊,本来现在就有传闻说云先生仗着在官家面前有点几分面子,就很嚣张地欺负那些王公贵族……
幸好有人忽然间说道:“小斋长也受伤了呢,云先生是小斋长的表叔,自然十分生气,说不定因此主动去处理这件事。云先生和展护卫、白护卫他们关系都很好,咱们不需要担心的。”
“对对,一定是因为这样。”
“展护卫武功高强,要搞定那样几个流氓,岂不是轻而易举?”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就自己把事情给解释顺了,觉得逻辑很通。
薛形云本来还在纠结,一见此,也就不吭声了,他着实不知道该怎么说。
待到同学们走了之后,薛形云才小心翼翼地问郑凇,“小斋长,云先生那天说的,是认真的吗?真的能抓到胡大吗?还有他说的……套麻袋打一顿……”
郑凇愣了愣,抓抓脑袋道:“恐怕都是认真的。不瞒你说,套麻袋一法,最初还是用在我堂兄身上。”
郑凇听过那么多云雁回的故事,但还是第一次给自己家以外的人说起来,“当年表叔和我堂兄还没有相认,堂兄犯浑,表叔就和表姑一起用麻袋套住一个衙内,把他给揍了一顿,然后嫁祸给堂兄。”
说罢,郑凇又补充了一下,那时候云雁回和郑凌的身份,一个是平民,一个是衙内。和现在不一样,要是现在,云雁回揍郑凌或者周惠林,算个啥事儿啊。
薛形云都惊呆了,他想起来,以前上劳动课的时候有一次他腿抽筋了,还是云先生看到后,主动过来帮他抻腿,那模样,可温柔了。再说,云先生自己都未曾加冠,面容带着几分稚气呢,就大他半岁而已。
所以后来葛云说什么云先生在院街之中的事情,薛形云就觉得是葛云夸张了,顶多是云先生有点fēng_liú,与那里的人熟识罢了。
但是现在,无论是胡大他们的话还是郑凇的话,都让薛形云颠覆了认知。
这不能说是表里不一,毕竟云先生从来没自称清清白白,可是,也真的让人有种类似于此的心情。
薛形云开始设想,难道说,胡大真的会落网……
……
薛形云没有等多久,他的伤好了一半的时候,胡大和他的小弟们就浑身青紫,绝不比薛形云他们当初好的,甚至惨得多的出现在了开封府门口。
好像是趁夜被人放在门口,手脚都被绑死了,还拴在门口的石狮子上。
门吏都纳闷了,刚开始还以为是受了苦要来告状,赶紧去通知,结果一问话——为首的叫胡大!
这不是把他们府学里的学生揍了,然后逃窜的流氓吗?怎么一身伤出现在了门口?
薛形云的同学们欢天喜地跑来找他们几个,把人扶了出去,看胡大他们的惨状。三九天,在外面吹了一夜啊,更别提身上的伤了,看到人立马就哭出来了,想求件衣裳。
“让他们平日欺压良民,还殴打老薛。”
“还打我们小斋长,小斋长那么白白嫩嫩,肩上老大一个印子呢……”
还真的出现了,自己出现在开封府,就和云雁回说的一样,他真的没有夸张。
而且,这才几天啊……
薛形云看着庭内那些人的样子,有点恍惚。
这时,他看到云雁回裹得严严实实,慢吞吞走了过来,探头看到地上几个人,一点惊讶的神色也没有,只淡淡说了句:“哟,这是来投案自首的吗?”
投案自首?
薛形云他们几个知道内情的人,都觉得冷汗都滴下来了。
是不是投案自首,别人不清楚,您还不清楚吗?
胡大看到云雁回,就挣扎着要说话。众人不知道他是想对云雁回说,见他伸长脖子,都说:“这是不是要跟苦主忏悔了?”
“小斋长呢?怎么不在,那薛兄去呗。”
薛形云被扶了过去,他蹲下来,附耳听胡大说话。
胡大冻得都僵了,讲话有气无力,但是能听出话中浓浓的不甘心,“多了亲戚——也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啊——”
天知道他最初躲在外面时,心里是存着侥幸的。云雁回现在是衙门的人,只要他躲严实一点,也许,没人能发现他呢?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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