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只是出于这样的自私理由罢了,跟所谓的嫉妒全然无关,况且你喜欢的是女孩子,如果你们在一起,你有了她,那就不需要我了,不是吗?」
周乐言神情愕然。
「你那时候也交往过一些女朋友,但是那些人都只是玩伴而已,你根本就不在意她们。只有在说起那个女孩子时,你的态度才会变得有些不一样……你对她,似乎抱持着一种特别的感觉。」沉江城凝视着他,唇角微微一撇,仿佛是在苦笑,「虽然现在说这句话也太迟了,不过……很抱歉。」
「你弄错了。」周乐言突如其来地反驳道。
沉江城没有说话,幽深的黑眸望着他。
「我觉得她特别,不是因为她本身是个特别的女孩子,而是因为她像你,所以才特别。」周乐言斟酌着词句,尽量谨慎地道:「那种感觉甚至远远称不上欣赏……我曾经想过,如果你是女孩子,我大概会娶你,可惜你不是;而那个女孩子也不是你,就算你们再怎么相像,在我心里也还是不一样的。」
沉江城仍旧没有说话。
「只有你是特别的。」他补充一般地解释道。
良久,才听对方低低地「嗯」了一声,仿佛意味深长。
周乐言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无来由的尴尬,虽然认定沉江城当时的作为是在吃醋嫉妒,但从对方的反应看来,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多此一举地表错情了,低头匆匆将信纸塞回信封内,随手将信封夹入书中,又将那本小说塞进了书柜之中。沉江城却走了过来,扣住了他的手腕,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情。
「怎么了?」他问。
沉江城依旧没有开口,只是用一种微妙奇异的目光凝视着他,周乐言感到一阵局促,好像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偏偏沉江城还不愿意直接说出口。片刻之后,沉江城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乐言……」
「嗯?」
在长久的沉默后,沉江城仿佛打趣一般地道:「你都是用这种话哄女人的?」
「不是。」说不清为什么,周乐言有点恼羞成怒,「算了,别说这件事了,我该下楼吃早餐……」
「别吃早餐了。」沉江城按住他的手,灼热的气息在他耳边磨蹭,嗓音低哑地道:「先吃我吧。」
饶是周乐言早已习惯沉江城在这方面坦然大方的态度,但在听到这句话时,也不禁脸上一阵发烫,沉江城按着他的肩膀,逼迫他半跪着,随即解开裤链,一个灼热挺立的物事霎时抵在他的唇上。
周乐言口干舌燥,因为早已熟知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因此全然经不起这种程度的诱惑;张口含住对方的同时,沉江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手指不断抚摸他的脸颊与耳朵,像是抚慰又像是表达满足,被抚摸的感觉有些痒,周乐言索性加快了进度,深深吮了几下,用喉间套弄几回,沉江城竟然毫无防备,只过了相当短暂的时间便一泄如注。
「真快。」周乐言难得地找到机会嘲笑对方,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沉江城气息急促,也没有任何恼怒的征兆,只是以手指抚弄着周乐言的头发与耳际,神情平静,但却洋溢着一股说不出的餍足与愉悦。
周乐言抬手拭去唇角残留的一点液体,口腔里依旧残留着些许腥涩气息,他咽了口唾沫,抬眼望向对方;两人目光相对,刹那之间,什么情书什么早餐都忘得一干二净,谁也没有说话,当然也是因为没有任何开口的余裕。
明明是对方擅自扣下了署名给予自己的东西,但周乐言却一点都不生气,这无疑是件不寻常的事情。在被压倒在地毯上时,周乐言这么想道。
他很清楚,自己绝不是什么宽容大度的人,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出于赌气而直接与沈江城断绝往来,然而到了如今,却只有沉江城才能令他妥协,只有沉江城是他人生中的唯一一个例外。
就像他自己宣称的事实一样:只有沉江城是特别的。
谁也不知道这种特别究竟能不能称作爱情,就连周乐言自己也不甚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喜欢沉江城的,也不愿意见到对方与别人在一起,这种难以形容的占有欲在他对沈江城的感情中占了绝大部分,剩余的才是别的感情……沉江城对他或许也是如此,相较于真正的爱情,彼此更加放不下的其实是过去曾一度毁灭的友情。
他之于沉江城,便如沉江城之于他,他们是彼此年少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纵然曾经疏远分离,但是那些部分早已如血肉相连般长在一起,万一强行割裂,便是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就算过去曾经想要一刀两断,断绝连系,试图忘却对方,但他终究做不到这件事。周乐言至今依旧无法否认,在过去十年间,他经常想起沉江城,只是耻于把这件事情说出口,想来沉江城大抵也是如此;况且如果真的能轻易干脆的一刀两断,抛弃对彼此的眷恋与怀念的话,他们或许就不会在十年后发展成这种关系了。
想到这里,周乐言终于回过神来,窗户外头投射进来的阳光相当刺眼,他忍不住眯了眯眼。
沉江城露出一个淡然的微笑,平素冷淡的容貌仿佛融去一层冰霜一般,堪称温柔平和,那是过去十年间只能在梦中瞧见的情景,而周乐言也着实说不出更多的话了……心中涨满的那种陌生感觉究竟是什么,又是为何而生,周乐言还不太明白,也不知道该如何厘清这些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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