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又是图的什么啊……
脑子里最后一丝理性也彻底被扼杀之前,欧阳晗看着对方已经在自己视线里开始模糊的脸颊轮廓,暗暗这样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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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七章
简直,就好像随时会昏死过去一样……
那种结合着痛苦与麻痹感的快乐,真的能要人的命。
欧阳晗竭尽全力保持头脑清醒,但头脑懒得听他的命令。于是,他就整个人都随着欲-海浮沉,上下颠簸了。
这次,穆绍勋没有射在他里面,而是在最后关头撤出来,把滚烫的东西留在了他胸口。
粘稠,灼热,带着雄性的味道,印在皮肤上,就好像成了刻意的玷污,那霸道的,透着独占欲的玷污。
妈的,狗撒尿划地盘……
欧阳晗心里是这么想的。
且不提他这个人究竟有多不识风雅,单说他目前的处境,就值得让人对这种不识风雅稍微谅解一下了。
穴-口已经红肿,身下一片湿湿黏黏,脖子上和锁骨上分散着或啃咬或吮-吸留下的痕迹,整个人看起来完全就是风暴掠过的田地,一派狼藉,凌乱不堪。
更凌乱的,是他的脑子。
已经完全理不清思路的时候,他干脆告诉自己啥都别再想,与其非要讨论出个为什么,不如就按照自己的认定去判断对方。
他穆绍勋,喜欢跟他做这档子事儿。
不是一般的喜欢。
如果说上一次是意外,那这一次,应该就是有意而为了。绝对的。
那头狼,对他,一奸钟情了。
“娘了个腿。”低声红着脸骂了一句,欧阳晗勉强撑起身体,看着坐在床边,借着油灯光翻看着一册像是什么侠义话本的男人,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想到啊,你也认识字?”
他等着对方动怒,说老实话他挺享受看对方皱眉动怒的,这会让他享受到一种略微有那么点儿变态的成就感。
但穆绍勋似乎更注意章回里的内容。
“我念过书。”只是皱眉,却没有瞪眼,穆绍勋淡淡说着。
“那你背一段《千字文》给我听听~”
这是明显的找揍。
但奇怪的是,穆绍勋竟然也没被激怒,反而只是合上书本,放在窗台,便翻身下床了。
欧阳晗一脸茫然看着他穿衣,穿鞋,出门,一脸茫然等了片刻,又一脸茫然看着他端着一盆热水走回来。
穆绍勋淡淡然把手巾在水盆里泡湿,简单拧了两下之后走到床前,按住那鸟窝头的家伙,开始给他擦身体。只是,每擦掉一处湿黏,他就会念一句《千字文》。
“天地玄黄。”胸口。
“宇宙洪荒。”还是胸口。
“日月盈昃。”小腹。
“辰宿列张。”小腹继续往下……
“行了行了!”实在不能接受背书和擦身这两种判若云泥的事物同时出现,脸红得好像大姑娘擦多了胭脂的欧阳晗挣扎着想逃。
穆绍勋挑起眉梢。
逃?哪儿那么容易。
轻松压住对方,穆绍勋继续。
他擦得挺仔细,甚至有点过于繁复。
“妈的……活该你麻烦。”欧阳晗红着脸骂街,“狗撒尿一样,弄我一身!”
“……留在这里头,更麻烦。”被那家伙的烂态度激得起了坏心思,穆绍勋扔下手巾,按住对方的腰,直接把手探到了那狭窄的缝隙,而后凑到他耳根低语,“上次弄了好半天才干净,你还哭哭啼啼不让我动,像个让男人踢了屋门、摸了奶子的小寡妇一样……”
“瞎扯蛋!!”欧阳晗用突然涌起的力气推开了穆绍勋,脸红加了倍,他呼吸急促,手也有点哆嗦。
那样的言辞,那样的表情,全都让他瞬间就没办法做出更多更强烈的反抗,不管从语言上还是行为上。
但很奇怪的,他并不是生气,也没有受到羞辱的感觉,就只是真的好像被男人踢了屋门摸了……那啥的小寡妇,只不过,摸得挺舒服……
嗯,欧阳晗你可以去死了,你还有脸觉得舒服……
当天,穆绍勋并没有再更多调戏他,一来是那家伙看样子已经被逼到了某个程度,二来,自己也确实不是很喜欢调戏别人的人。
匪首,不是流氓,杀人,远比戏弄人更有乐趣不是吗?
“行了,睡吧。”把手巾搭在水盆边上,穆绍勋翻身上床。
油灯被吹熄了,黑暗之中,好一会儿,欧阳晗才平息了心跳,真想穿衣服摔门一走了之,可夜幕下满山的竹林还是一想起来就令人心慌,穆绍雄说了,竹林里有野兽。
算了……虽说床上也有野兽,可这个野兽至少可以用语言跟他交流。
用奇怪而且根本就是牵强的借口让自己留在了床上,欧阳晗翻了个身,背对着那该死的山匪,继而终于在缭绕的疲惫感中等来了睡意。
然后,第二天上午,等他醒来,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
懒洋洋翻身下地,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比上一次要好很多,他松了口气。
没有头疼,腰么……也还好。行,还好就好。
只是,饿了。
四下里看了看,屋里没人也没见有吃的,欧阳晗穿好衣裳,推门走到院子里。
太阳格外好,透过高耸入云的竹林缝隙洒下来,照得浅灰色的石墙暖暖的。
院子里挺整齐,一圈矮篱笆围拢在四周,地上还有星星点点的野花。
要不是说他知道这是个土匪窝子,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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