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光,但若是有人特意在附近查探宝物,岂不是让人捡了便宜?”
白君羡看他无辜的表情,无力指责他,拖着他就去寻那支玉笛法器。
这三年来,寂桐没回清修无心派,从烟浮宫离开后,他一路东行,行走三年,对于渡劫期的真人来说,也不过盏茶时分就到了。
白君羡不需要寂桐凭借记忆找到玉笛的掉落位置,那玉笛本是他炼化过了的,上面留着他的一缕神念,如今到了近处,按着神念搜寻,那笛子便像是系上了一根无形的线一般,从河中飞了出来,落到了白君羡手中。
时隔三年,笛子上长满青苔水草,但它本质是灵玉所制,即便幻化成竹笛模样,也不会腐朽。
白君羡施了一个出尘诀,将笛子身上的淤迹去除干净,再还原为原先玉笛流光溢彩的模样。他凝视良久,似乎仍觉得那笛子不干净,用雪白的袖子擦了又擦。
寂桐只是默然看着。
白君羡不再将笛子系在腰间,只是握在手中,仿佛对待一个最珍爱最爱怜的情人。
“贫道掉落玉笛,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真人责罚。”他躬身行了一礼。
“是本座送给你用的,你就算送了别人,本座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如今既然收回来,你也未曾用过它,本座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收回了。从那两个清修派的小弟子身上就能看出,清修派其他人都看不起你了,这也是因本座之故。这样吧,你拜本座为师,成为本座的弟子。本座就是用丹药,也能将你堆到筑基期大圆满,至于能不能结丹,就看你的造化了。”
寂桐行了一礼。
白君羡微笑道:“拜师是要磕四个头的,你这样行礼可不成。”
他缓声道:“贫道太蠢,恐会惹恼真人,做不得真人的弟子。”
白君羡无奈:“算我刚才失言,行了吧?你虽然根骨不行,但悟性不错,若是有大机缘能到金丹后期,还是有望摆脱根骨限制的,又何必耿耿于怀?”
大机缘?遇到一个万中无一的纯阳之体献身给自己?纵然有这般的美质良才,也没有人这么笨的了。
他勉强平复自己心中愤激,右手拇指轻扣在无名指上,竖在胸前,行了一礼:“真人见谅,贫道已有师父,何况三年之期已过,我们已无瓜葛,还请真人不要强人所难。”
白君羡怒极反笑:“我本是一番好意,倒变成我强人所难了。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到你面前,竟是我来求你不成?我只问一句,你跪是不跪?”
他最后一个字出口时,寂桐竟觉一股大力拽着他的膝盖往下压,不由得双膝点地,跪倒在白君羡面前,他又惊又怒,连忙用手撑在地上,不让自己磕下头去。
这只不过是言咒,施加的法力十分微弱,但对他来说已是极难承受。他的脊柱在巨大的力量下不断往下弯,双手手臂的骨骼发出“嘎吱”的轻响,登时手臂剧痛,已然从中折断。
他再也无力支撑,额头点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
白君羡柔声道:“这就对了,为师带你回山。”说完便要扶他起来。
他侧身避过了,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自嘲:“真人一定要收我为徒,这是我的福分,只恐真人以后会后悔。”
一个渡劫期的真人,认不清前世怨仇之主,竟非要将他收之为徒,此事传言出去,也不知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白君羡哈哈大笑:“你是说以后你修为胜过了我,要报今日之仇?”
“贫道资质不成,不敢有报仇之念。只恐贫道不如真人之意,让真人不悦。”他磕完了剩下的三个头,叫了一声,“师尊。”这才站起身来。
因臂骨断了,手上无力,不能维持平衡,有些摇摇晃晃的。
白君羡先前看他如此倔强,颇为着恼,原是想回山后再给他医治,但他后来解释了原因,也的确是情有可原。
他以前没有收过徒弟,但现在起了一个头,难料以后不会再收。如果开山大弟子怎么都堆丹药都堆不到金丹期,可也太说不过去。
白君羡登时又有些后悔用法力逼迫于他。
在这个人面前,他总是克制不了内心情绪,三年前对他吐露自己的情事也就罢了,清修三年后,竟然还是一样。
他打了一个清心诀在这小道士身上,缓解了他手臂之痛,又拿了一瓶伤药给他:“轻伤不必吃太多,半颗就好。”
“多谢师尊。”
明明这小道士很是恭谨有礼,白君羡却觉十分不对劲,被他叫得浑身不舒服。
白君羡施了一个御风术,拉着寂桐的手,向自己在梅雁山清修的洞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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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暮春时节,梅花刚谢,树头浅绿新芽,倒有些生机勃勃之境。
白君羡看他在沉思,问道:“此地景色,比之弥清山如何?”
“弥清山绵延万里,气势雄浑,以落霞峰的浮云落日红霞漫天为最,而梅雁山花开胜雪之时,必也是一时盛景。传言有大雁过山时必在此地的水中休憩,想来也是因为气候宜人之故。只是雁过之时不是花开之时,终是有缘无分。”
白君羡沉默许久,才道:“你说得甚有道理,我在此地清修百年,却是始终未曾想过这一点,看来山名终究有些不祥,还是要改了才是,免得教我见不着他。”
寂桐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别的含义,但看到白君羡魂不守舍,也不由得心下叹息,低声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若是他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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